“啊……”“啊……”白翩翩被父亲那含怒的一耳光打的原地转了一圈,踉踉跄跄了好几步一屁股坐下了地上。耳朵都嗡嗡响,眼前冒金星,半张脸好像都不是自己的了似的,她整个人都是懵的,连声音都发不出来。宋氏比她女儿要强些,可也被扇的偏了脸,她难以置信的捂着火辣辣的脸看着白靖,“侯爷?”
白靖气息急促,“本侯爷将儿女都交到你手里,你看看你都教出的什么东西?”
宋氏被白靖那眼神吓的霎时冷汗涔涔,心里尽是畏惧。可白靖的这句话里自然也就把白楚楚给捎带上了。白楚楚神色不变,坐在凳子上纹丝不动,更没有起身劝和的意思。因为她耗得起,刚刚她就想透了,谁急谁就被牵着鼻子走,她光脚不怕穿鞋的,她就不信自私自利,唯利是图的白靖敢和她耗着。越玖澈更是不动如山,在心里鄙夷白靖这匹夫的同时,饶有兴味的看着热闹。“侯爷……”宋氏感觉委屈又无比的屈辱,哽咽的唤了声。白翩翩好不容易缓过来些了,哭着道:“父亲为何要打我?是白……”“你个我住嘴!”
白靖面目狰狞着对她怒喝一声。白翩翩被这样的父亲吓的浑身抑制不住的颤抖起来。白靖发作了这一通,满以为白楚楚会就此掀过去这篇,让而,看到白楚楚不为所动。心里恨极,不得不咬牙命令道:“翩翩现在你就向你姐姐道歉。”
白翩翩哪里就愿意当着九殿下的面给白楚楚道歉啊,这让她觉得没面前,也失去自尊了。刚要开口说她不干,可一眼就对上了父亲那一副不照做就掐死她的模样,白翩翩的眼泪一下就流出来了。求救般的看向母亲。宋氏心里怨毒横生,可她却畏惧白靖,“看我做什么,按照你父亲的吩咐做!”
白翩翩满腹的怨恨和委屈,原地跪下,双眼满是怨毒的看着白楚楚,“我道歉,你满意了吧?”
“这是道歉的态度吗?”
白楚楚声音淡淡,目光却是格外的冷冽。她算是看明白了,就算她息事宁人轻飘飘的将这篇掀过去了,白靖等人也不会放过她的。既然横竖都到了这份上,那不如一次捞个够本!“好好道歉!”
白靖厉喝一声。白翩翩一边哭一边道:“是我错了,我给姐姐道歉,姐姐原谅我吧呜呜呜……”白翩翩只感觉受到了人生中无法形容的屈辱和委屈,哭着就要趴倒在地上。“耳光呢?”
白楚楚声音轻飘飘的提醒道。“你……”宋氏怒不可遏,刚要警告白楚楚适可而止。然而却一下对上了白靖那格外阴鸷的目光,吓的顿时就将声音憋了回去。“自己打!”
白靖咬牙切齿的瞪着白翩翩,实则是对白楚楚恨的。他是觉得现在九十九步都迈过去了,不差这一步了。白翩翩抽泣着看了看父亲和母亲,最后满目仇恨的看着白楚楚,她发誓,将来她一定要加倍讨回来。白翩翩暗暗发誓后,抬起手对着自己的脸就抽了下去。“啪——”她半张脸本就被白靖打的高高肿起来了,自己又打了这一巴掌,她嘴角流出一缕血丝。这双眼飞泪的这模样看着格外凄惨。白翩翩将嘴里的血狠狠的咽了下去,又是一个耳光。“啪——”“啪——”“啪……”房里只有白翩翩那一下一下实质抽耳光的动静,直到够十个耳光了,白翩翩才停下手,眼一翻就晕倒在了地上。“翩翩!”
宋氏惊叫了声,扑上去,浑身颤抖,对着那些呆滞的婆子吼道:“还不快将二小姐给送回去!”
那些早就吓傻的婆子顿时上前,几乎是拖了白翩翩逃也似的一溜烟的出去了。白靖此刻只有打落牙齿和血吞的饮恨感,稳了稳心神,强迫自己扯出一个笑意,“楚楚心里可痛快些了?这回收拾一下随着九殿下进宫吧……”越玖澈看着白靖那匹夫一副忍气吞声的模样,只感觉好笑,刚要站起身,打算带着白楚楚走人。谁知白楚楚却不紧不慢的道:“我突然想起还有件事,不能就这么糊里糊涂。”
越玖澈要站起来的动作顿住,收回了脚,有些莫名,还有事?随即眼神一沉,她在白府到底受了多少委屈?这个得回头查查。白靖差点原地爆炸,那张圆脸都涨成了紫色,咬着牙根儿道:“何事?!”
白楚楚对他那隐忍的怒意不为所动,“是我嫁妆的事,我几乎是拼命从宁王府要回来的,可是我被休的标签现在贴在身上了,父亲就没有个说法吗?难道我都出嫁一回了,这嫁妆就不是我的了?”
宋氏双眼瞪出了青蛙眼,浑身颤抖,面色青紫的,被气的身子都摇摇欲坠,“候,侯爷……”越玖澈却在这时面带威严,淡淡开口道:“那些嫁妆在楚楚姑娘坐上花轿那一刻,便已经是她的的了,就算如今她恢复了自由身,嫁妆也和白府再没关系!”
他现在只感觉这狗东西太对他的胃口了,他什么都吃,唯独不愿意吃亏。白靖只感觉少年皇子的身上陡然袭来一股无形的威压,令他有那么刹那喘不过气来。白靖憋了半天,好不容易才挤出一句,“怎,怎么可能不是你的,只是父亲和母亲暂时帮你保管而已,等等你还是要嫁人的,届时都给你。”
他心里暗暗震惊,据他观察,这九皇子一向都是透明的,不声不响的,怎么竟有如此大的威压?白楚楚并未发现什么,她现在只关心她的嫁妆,“嫁妆就不必父亲劳心保管了,我自己保管就成。”
白靖暗暗咬牙,这个贱人是拿准了他不得不妥协啊,所以才这么有恃无恐的逼迫他,他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好,你自己保管,为父答应你了,你现在可以动身了吧?”
白楚楚看着白靖那张便秘脸,心里冷笑,“不,父亲现在就让人去抬进屋来,左右也费不了多少时间,我就在这里等着!”
白靖的肺都快要气爆炸了,“难道为父还会贪墨了你的那点嫁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