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有人平等对她,对她如此的好。她不是不受抬举的,可自从听到的话和发生过的事,一切都显得那么的不真实,就怕这一切都是自己的一场幻梦。白楚楚话说清楚了,剩下的需要木鱼自己去消化去习惯,时日长了也就自然了,一时间房里只有清浅的咀嚼声和汤匙砰碗的声音。木鱼长这么大也没有吃过这么丰盛美味的饭菜,开始还放不开,可渐渐地便停不下来了。白楚楚看着她吃的香,也吃出了几分滋味儿。两个人竟然将送来的所有食物都吃个干净,两个人都下意识的揉揉腹部,随即都笑了起来。木鱼当即将空盘空碗收起来,“我先送出去。”
白楚楚则端着鸡汤往床榻走去,掀开床幔直直的对上他的微张着的眸子。白楚楚怔了下,随即带着欢喜的脱口道:“你醒了?”
以她的推测,他就算醒来,最早也得明天,绝不会这么快才对。眼前少女笑起来眉眼弯弯,瞳仁漆黑明亮,若是忽略那原本欺霜赛雪的脸上那明晃晃的两个掌印的话。那灿烂明媚如春。光的笑容足以挥散所有阴霾,劈开皮肉照进人的心里头去。却让越玖澈疯魔的想要将她藏起来,让这样笑容只属于他一个。一旦有了据为己有的心思,越玖澈感觉自己冰凉的血液都在一瞬间热了起来,逐渐沸腾。他要白楚楚只属于他一个人的,身心都必须要属于他一个。可白楚楚不是他宫里的大将军,大将军还是奶狗的时候外公抱来送给他的,自小便黏着自己。可白楚楚却不是奶狗,而是一个独特的带着叛逆的与所有人都格格不入的一只小野猫。既然想要她完完全全的属于自己,那就需要让她不能怕他。面对他的时候必须得放下戒备,对他忠诚坦诚,足够的毫无设防,那就需要找到她的软肋,然后徐徐图之让她离不得自己才行。两个人一站一躺的这么对视着,尤其是白楚楚被越玖澈那么无悲无喜毫无波澜的目光看的,笑容逐渐凝固。一颗心不受控制的狂跳不止,就问谁能被这样一个绝世美男不眨眼的看着还能无感?反正白楚楚是有些做不到,丝毫没有发现床榻上躺着的病猫此刻内心的想法。只觉他此刻的目光有着一种不动声色的攻击性侵略性,让人有种无所适从感。转而白楚楚心下便是一紧,内心各种天马行空的猜测……不会狗血的失忆了吧?还是被人不小心夺舍了?还是精分了?白楚楚试探的道:“你是谁?我是谁?”
越玖澈眼神闪了下,他伤的是肩头,不是脑子,“你是白楚楚,骗我的狗东西。”
他的声音有些低哑,透着些极度的虚弱,白楚楚丝毫没听出他那宣示主权的话语。而是大大的松了一口气,“是我多虑了哈哈……”白楚楚打个哈哈后忙客气的解释道:“我没看见你身边的护卫,也无法送你回去,只能先委屈九殿下在我这里养两天伤再悄悄的走吧。”
后面那句说的很口是心非,睡的是她的床,委屈的是自己好吧。越玖澈:“……”她知道委屈他了就好。只是走?这床榻他睡着还可,还有,他为何要悄悄的走?至于凌鹤,他本来是跟来的,被他赶走了,白楚楚不知道而已。白楚楚见越玖澈没接话,又道:“今天多谢殿下了。”
越玖澈紧抿薄唇。过了好久才慢吞吞开口:“算你着狗东西有良心,本殿喜欢。”
白楚楚:“??”
狗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