颗颗珍珠圆润可爱,泛着莹润的光泽,映照着白楚楚那仿佛凝了冰雪的眸,越洛焱双手紧握成拳,就是这样,就是这样一幅让人恨不得想砸断她脊梁,他冷哼了声,准备坐下好好欣赏她的倔强。几乎就在同一时间,外面一阵兵器相击声响起。越洛焱面色微变,还不待看清,眼前一花,后腰挨了重重的一脚……他不受控制的向前扑去,高大的身躯扑在了椅子里,随之一阵稀里哗啦的声音,越洛焱随着凳子狼狈的扑倒在了地上。“啊……”越怡欣尖叫着往后退去。孙顺顿时高声命令:“快,保护王爷,有刺客!”
所有的护卫顿时齐聚在越洛焱的身前,严阵以待的做出防卫的姿态。越洛焱被扶起来怒目看去,门口出现一名脸上戴着青面獠牙面具,身着一袭黑色宽袍大袖之人。他身量修长,衣料薄如蝉翼,踱步间袍角翩翩欲飞衬的他身姿风流,如从苍茫的夜幕中走来,像是夜神临世。他从容踱步到白楚楚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白楚楚也望着他,她的角度只能看到露在面具之外那玉雕似的下巴以及漂亮到完美的下颔线。片刻,他发出一声喟叹,“真是没用。”
他明明说着嫌弃的话,可却纡尊降贵的蹲下了身子,将白楚楚扶了起来,慢条斯理的解着她身上的绳子。只有如此近的距离,白楚楚才能看到他面具中的双眸。此时那双狭长的桃花眸里弥漫着森寒刺骨的冰冷。。“你是谁?藏头露尾的你想做什么?”
越洛焱沉声怒喝,同时暗暗心惊,这人是谁?竟然有人敢闯他的府邸。他和白楚楚又是什么关系?心里的妒忌如野火辽源,斥责道:“你这个女人果然不是个安分的,水性杨花,连这种人你都勾搭。”
白楚楚当狗汪汪不去理会越洛焱的叫唤。只愣愣的看着身旁的人,越玖澈,竟然是越玖澈!她从没有如这一刻这般看见越玖澈是如此如此如此的高兴,她无法形容此刻的心情,一瞬间委屈的想哭又想笑。越玖澈微微垂眸看着她红红的眼眶还有肿起来的脸,瞳孔里有红浪翻涌,竟敢动他的人?越玖澈在知道白楚楚是来宁王府取嫁妆的消息后,并没有回宫,他以为她很快就会回来,就坐在二楼的窗口处等着。谁知白楚楚一去就没回来,越玖澈让人打听了下,说白楚楚带去的那男人被怡欣打的快奄奄一息了。而白楚楚进了越洛焱的房就没出来,他哪里还坐得住。可幸好他来了,现在他想杀人。但越玖澈却问白楚楚,“想报仇吗?”
白楚楚见木鱼也被另一名蒙面人将她手脚的绳子给解开了,这才咬牙道:“我白楚楚恩怨分明,睚眦必报,向来喜欢有仇当时报,而且是双倍还之。”
越洛焱看着两个人熟稔且亲近的画面,脑中轰的一声,突然恍然大悟,他的面色倏然阴沉的可怕,咬牙质问道:“白楚楚你说,你千方百计与本王和离,是不是为了这个野男人?你果真是个不知廉耻的贱人。”
白楚楚顿时不屑的冷嗤了声,“关你屁事?真要比贱谁能贱过你?”
她的这句话取悦了越玖澈,他勾了勾嘴角,松开白楚楚,身如幻影的到了孙顺几人面前,一通秋风扫落叶般将越洛焱身前的孙顺等人掀翻在地,踹出去很远。孙顺等人七零八落的倒在地上一时难以爬起来,肋骨好像断了,痛的来回在地上翻滚哀嚎。刺耳的惨叫声吓得越怡欣将自己缩成了一团,抱着头,就怕自己也如孙顺等人般。越洛焱待看清站在面前的面具男子,心中震惊不已,强自镇定道:“阁下想要什么,若你敢对本王呃……”“不知死活!”
面具男子低哑的一声。随即快速的在他身上点了两下,丝毫不给他出手的机会。越洛焱心中惊怒交加,双眼喷着熊熊怒火,“你敢,本王是大越亲王!”
回答他的是越玖澈薅着他的衣领子给拖到了白楚楚的面前,一脚踹在越洛焱的腿弯上。越洛焱不由自主的跪在了白楚楚的脚前,耻辱、愤怒、交织出咬牙切齿的恨意,他死死的看着白楚楚,“贱人,你敢伙同野男人来羞辱本王?”
这句野男人,越玖澈听的轻笑了声,却对上白楚楚满是震惊的双眸,“可以报仇了!”
白楚楚听了顿时新仇旧恨加在一起,有种磨刀霍霍感,先活动了下手腕,脸上带着冰冷的笑意,“越洛焱我本欲与你划清界限,井水不犯河水,可你的行为实在令人不齿!”
白楚楚说着便高高扬起手,对着越洛焱扬手就要左右开弓。只是还不待她的手挥落下来,她的手腕便被中途握住了。“你……”白楚楚顺着那只白皙修长的手看去,越玖澈是什么意思啊?越玖澈对上她那满目的不解和疑惑,一时只感觉她格外的娇憨可爱,像只蠢笨的傻猫。他眸里含了笑意,“这样打手疼,找个东西打。”
白楚楚顿时笑出了声,对他竖了竖大拇指,的确打别人的时候,手也痛啊,她刚刚是被气的狠了,此刻只想报仇。一旁的木鱼顿时机灵的上前脱下越洛焱的鞋子,递给了白楚楚。越洛焱顿时心中生出一顾不好的预感,“白楚楚,你敢!”
白楚楚给了木鱼一个赞赏的目光,阴森的迎上越洛焱的视线,冷讽的一笑,“你看我什么时候不敢了?”
手里握着鞋子就招呼了上去,“啪啪啪啪——”一连呼了四鞋底子,白楚楚才停手,随之一把拎过越洛焱的领口,“你纵容你妹妹欺凌我和我的丫头,那就替她担一半吧,算是我免费教你做为一个男人什么叫承担!”
越怡欣吓得瑟瑟发抖,恨不得找个地缝儿将自己藏起来才好。可是,那个该死的小丫头紧盯着她呢。白楚楚并未着急理会她,而是一把薅住越洛焱的头发,“越洛焱,我说过了,不要欺人太甚,你现在还没只手遮天呢,就想着让所有人都要臣服在你的脚下,让我跪下磕头?将我的脸按在地上摩擦?那现在你也得给我磕头!”
一旁的越玖澈双眼紧盯着白楚楚落在越洛焱头上的那只莹白秀丽的手,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随即就听到了白楚楚的话,顿时眯着眼上前。将白楚楚拉开,他则一把就将越洛焱的脸按在了地上。抬脚便踩在了越洛焱的侧脸上,脚底踩着越洛焱的脸来回擀压,他抬头看着白楚楚,正儿八经的问她:“是这样摩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