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是顾子旸一门因原主惨死!最后却成为原主被公众宣判的罪状之一,说她为了一己私欲看上了顾小将军顾子旸,顾子旸不从,原主栽赃陷害便诛其满门……但这件事的事实真相是,越洛焱见白楚楚拉拢顾将军父子不成,而直接将小将军扣在了宁王府,最终以调戏王妃的罪名被满门问斩,还是原主听信了越洛焱的鬼话自己去告的御状!此时青年英挺俊朗的脸上还犹带两分青涩,清正的目光在对上白楚楚的眼神后,耳朵一下就红了。可是根据记忆,原主应该是在大婚的半年后在酒肆里意外相见的。当时原主喝多了见到的顾子旸故态复萌的摔了一跤,毫无意外的被顾子旸扶住,自此相识。原主也随口编了一个身份,此后便日日去那家酒肆里和顾子旸制造偶遇。事实证明即便一身正气的顾子旸,他是个正常的男人,对原主这样的美人也动了心,只是并未色令智昏。在相处了一段时间后暗中调查了一番知道了原主的身份,自此与原主划清了界限,然而却已经无法全身而退了……白楚楚只是回想的愣神了下而已,好在现在大家正处于只是认识她而已,原主什么暧昧都还没来得及做。所以白楚楚是绝不会去招惹任何一个人的,免得因她而万劫不复。只是她还没做出一个冷淡疏离的表情时,就看到了二人身后不远处站着的一道修长而挺拔的身影。那一身月白锦衣的男子彷如一颗秀丽的小白杨,尽管什么也没做,只那么站在原地,就让人有种赏心悦目之感。白楚楚几乎是一眼便望进越玖澈那双狭长而独特的桃花眸里,明媚的阳光下,他的眼波犹如天之日月,清朗耀目,流转间顾盼生辉。真的太好看了啊,可莫名的白楚楚就感觉到了一股寒意从脚后跟爬到了后脖颈子上,她礼貌疏离的对顾,贺两个颔首下,便趁机疾步匆匆的到了越玖澈的面前,“这么巧哈哈……”越玖澈的目光从那两个人的身上收回,“不巧,我是特意出来讨债的。”
白楚楚:“……”讨债?他用这么猴急吗??越玖澈很少出现在公众的视线里,更不用提街头了,故而此时引来了很多目光和驻足。顾子旸和贺宣两个人和八皇子关系相当好,自是认识越玖澈的。二人只是意外白楚楚竟然和九殿下关系这么亲近。贺宣见此也自然的跟上来,“贺宣见过九殿下。”
只是顾子旸却站在原地没有动,只礼貌的微微见礼过后转头便走了。他家掌握着大越十几万大军,身份敏感,只忠君,所以不愿让人误以为站在了任何一方。越玖澈只敷衍的唔了声,只对白楚楚道:“还不走?”
“走?哦,走,马上走……”白楚楚说走转身便走,而且脚步飞快,心里乱的一批。她敏锐的感觉到越玖澈身上突然有股隐形恼怒,可她暂时没有证据。刚刚逃离狼窝,她绝不入虎口,没一个是好惹的,尤其是不能与皇室这些人扯上关系,太容易引火烧身了。越玖澈的桃花眸一眯从贺宣的身边走过,他的确在刚刚看到白楚楚与两名男子站在一起,尤其是白楚楚看着另一个男人的时间有些久的时候,他心里竟生出一股陌生的情绪。这情绪让他想要杀人!片刻,越玖澈对身边的凌鹤道:“去查查,白楚楚和这两个人是什么关系……”“白楚楚,你不会是想过河拆桥吧?”
片刻,越玖澈那玉石般的声音传进白楚楚的耳中,听起来阴恻恻的,她心里咯噔下苦了下脸顿住脚。就知道这家伙不好糊弄,转过脸的时候满脸都是坦然,一副豪气干云的拍了拍心口,“怎么会?我白楚楚最是恩怨分明了,九殿下帮我和提点之恩,我都记在心里了。”
少女面容莹白,笑容灿烂,纤长浓密的睫毛如鸦羽忽闪忽闪的,尤其是她只对着他笑,这样的想法一过,越玖澈眼底翻涌的红光竟奇迹般的压了下去,“哼,记住就好,走吧,上车,我送你回去。”
他的话音才落下,一辆青帷马车便到了跟前。越玖澈当先上了马车里,遮挡去了周围那些或惊艳或痴迷或好奇盯在他身上的视线,他才吐出一口浊气。眼见白楚楚还在发呆,越玖澈有些不耐,“还不上车?”
白楚楚真心不想上车,“多谢九殿下的体贴,我可以自己走回……”话还未说完,唰的一下,车幔被挑开,“想要本殿抱你上来?”
抱?白楚楚可不想节外生枝,于是手脚麻利的爬上了车,随之马车便动了,身子都跟着晃了下。她忙坐稳,“其实我是怕给殿下招来闲言蜚语,我……”马车里的空间不是很大,两个人这么坐着,还是能膝盖碰着膝盖的,除非各自坐在头尾。但这不是她能决定的。托词,越玖澈心里冷哼了声,终于施舍般的抬眼看她,“本殿是在乎那些东西的人?”
他眼神过于无波无澜令白楚楚感觉头皮发麻。饶是白楚楚心有玲珑也猜不出这家伙现在怎么就生气了。男人心海底针,白楚楚打着不得罪也不深交保持距离的主意,便也垂眸不说话了。可越玖澈却想起了白楚楚看着别人时那过分的专注神情,霎时就像是一道无形的兵刃,刺进了双眼。她竟然不看他?她竟然不愿意看他?多年来养成的掠夺心性在这一刻迸发而出,那原本看着无害的眉眼霎时透出了几分嗜血的暴戾。他缓缓伸出白皙的手指挑起少女那瓷白而细腻的下颌,“小楚楚,你没忘记本殿的话吧?”
白楚楚正想着也不知道圣旨有没有送到汝阳侯府,如果送去了,原主那便宜爹娘知道没利可图会如何。没有料到越玖澈会这般举动,有些意外和错愕的看向他,见他眸底有红光弥漫。白楚楚心中霎时警铃大作,鉴于他疯起来不是人的事实,她下意识的一把握住越玖澈的手,“冷静,冷静,怎么了怎么了?”
越玖澈狭长的桃花眸一眯,阴森森的道:“你果然忘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