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柳氏听了，忍不住嘟囔起来：“这都是什么鼻子？”
余柳氏损失了二十斤大米，余柳氏心里不得劲，余柳氏就去沙河镇割了去肉吃。余柳氏万万没想列，就那么点儿肉味还都让沐老太太给闻去了。重要的是，现在还被沐老太太说了出来，真是让她余柳氏下不来台。“沐家婶子，我们不是不给秋白治病。”
余富贵又开口解释了起来，“主要是，这么贵的药吃了能保证秋白一定会好吗？”
“这是伤了脑子，我可保证不了。”
孟大夫大手一挥，“吃不吃药你们自已决定，你们要是愿意拿药，就跟我去开方子，不愿意就拉倒了。”
“这玩意又不能保证吃了药就能好……”余富贵为难的直转眼珠子，“沐家婶子，我家里真的没有钱了。”
“你就是不想治了呗？”
孟大夫紧跟着问道，孟大夫却不给余富贵任何拖延时间的机会，“好吧！你们既然决定不治了，那我就先回去了。”
“孟大夫。”
马宝山赶忙的叫住孟大夫，焦急追问道，“秋白这孩子要怎么治才会好？”
“我刚刚不是说了嘛，这个病不好说。”
孟大夫摇头，“我反正不能保证他的腿一定会好。不过，你们可以去沙河镇上……不行，沙河镇的大夫看不看都一个样，你们可以去城里找大夫看看，没准，治好的可能还能多一点儿。”
余富贵听完，一张老脸都绿成西瓜皮了。去城里？去城里那得花多少钱？更何况，还只是治疗的可能高一点而已。“余富贵，你的意思呢？”
马宝山问着余富贵。余富贵是余秋白的爹，马宝山总得问问余富贵这个亲爹的意见。“里长，你看，我这个穷家……我余富贵哪里有钱啊。”
余富贵搓着手，看上去还真像是挺为难的。“余富贵！你的意思就是不治了呗？”
到了这个时候，马宝山也不给余富贵留一丝脸面了，有什么事情还是直接说开了比较好。“里长，我余富贵想治也治不起啊。”
余富贵一张老脸憋成了猪肝色，这个也不全能怪他余富贵啊，对不对？他余富贵家里穷啊！“孟大夫，秋白这孩子的腿现在要是不治的话，还有好的可能吗？”
马宝山明白了余富贵的态度，然后马宝山问孟大夫。“内伤，也有自己好。哪天这孩子要是脑出血给吸收了，他的腿也差不多就好了。”
孟大夫说道。“那要是吸收不了呢……”马宝山问到这里，马宝山又是顿了顿，马宝山迟疑了一下，“那哪种可能性比较大？”
“说不好。”
孟大夫摇头。马宝山点头：“行，那我明白了，谢谢孟大夫。”
“孟大夫，给您诊费。”
马宝山说着就要掏钱。余富贵一见，赶忙的摆手拦下了马宝山：“里长，这是给我儿子余秋白看病，怎么能让里长掏钱呢？我来，我来。”
马宝山听完，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马宝山看着余富贵来抢着，马宝山实在的说道：“行，你给吧。”
余富贵动作一滞，随后，余富贵假装没事一样的不停翻找着自己身上。只可惜，余富贵翻了半天都没掏出钱来。“柳氏，回家去拿点儿钱来，给孟大夫诊费！”
余富贵找不出一个大子来，余富贵转头对着余柳氏说着。“哦。”
余柳氏不情不愿的应了一声，余柳氏转身刚要走，就听马宝山说道，“你们谁陪着孟大夫过去取，然后再把孟大夫送回家。”
“这大晚上的，路上要是磕了碰了可不好。”
马宝山的话，让余柳氏差点把一嘴的银牙都给咬得稀碎了。这个马宝山是让人跟着她余柳氏回家拿诊费吧。干什么啊？还怕她余柳氏偷偷跑了不成？余柳氏没好气的重重的跺着脚走了出去，刚才请孟大夫来的村民又跟着孟大夫出去，去余富贵家拿了诊费之后，再送孟大夫回家。“秋白啊，你先休息着。”
马宝山耐心的叮嘱了余秋白一句之后，马宝山这才示意乡亲们别在这里呆着了，该回回吧，就别打扰余秋白休息了。老太太吩咐小暖娘好生的照看着余秋白，然后老太太跟着离开，去了沐家的堂屋。余富贵正为了诊费，心疼得一抽一抽的，里长今天怎么这么实在了，他余富贵不过就是客气客气，里长还真的让他余富贵出诊费啊？唉……早知道刚才他余富贵话说慢点儿，等里长把钱递到孟大夫手里再说就好了。那个时候，里长也不好意思把诊费再从孟大夫手里再拽回去了吧？失算了、大大的失算啊！余富贵心里一边琢磨着，一边跟着马宝山他们又进了沐家的堂屋，余富贵才进去，就听到马宝山说道：“余富贵，咱们现在合计合计以后养秋白的问题。”
“这、这个不用合计啊。”
余富贵赶忙的回过神来，余富贵挤出一脸僵硬的笑来，“秋白是我余富贵儿子，他就算是瘫一辈子，我余富贵也得养他啊。”
“余富贵，你这么想就对了。”
马宝山听到余富贵这么说，马宝山还算满意的点了点头。“不过呢，余秋白现在这种情况，我也是挺担心的。”
马宝山继续说道，“不如这样吧，从今以后啊，每天我叫一家派人去你家里瞧瞧，瞧瞧秋白有没有恢复一点。”
余富贵的眉头皱成了一个疙瘩：“里长，你这是什么意思？觉得我余富贵会虐待自已的亲儿子？”
“你有没有虐待秋白，你自己心里不清楚？”
既然余富贵把话挑明了，马宝山也就不藏着掖着了，马宝山说道，“我就是怕你余富贵把秋白给饿死、折磨死！”
“嘿……里长，你这是怎么说话呢？我们家余富贵是那样的人吗？”
余柳氏给完孟大夫诊费，进来正好听到马宝山的话，余柳氏马上不高兴的反驳起马宝山来。“你们家余富贵不是谁是？”
老太太冷哼一声，“余秋白这腿不能动，是谁给打的？”
“那还不是余富贵担心他儿子吗？余秋白都已经好几天不见了，任凭哪个当爹的不心里着急呀？”
余柳氏反问着。“着急？几天不见了，余富贵都不带找的，余富贵这也叫着急？”
老太太这张嘴可是谁都惹不起的，直接把余柳氏给撅了过去。“里长，你要是这样不相信我余富贵，那我余富贵也没办法了。你们看着谁养余秋白放心，你们就让谁去养余秋白吧。”
余富贵双手一摊，直接的将余秋白给推了出去。余富贵这一手，可是让没走的乡亲们都呆了。余富贵这也太特么不要脸了吧？余秋白残了，他余富贵不想管，还要让别人养余秋白，到底余秋白是谁家的孩子？马宝山呵呵冷笑起来，拍了拍身上的衣服，马宝山连连点头：“余富贵，你可真行啊。你余富贵自己把儿子给打废了，然就不管了。你余富贵还是不是个人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