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小姐姐三个字,花文鸢止了哭声,质疑道:“你说的小姐姐不也是个女人吗?难道她就不哭吗?”
说起“小姐姐”,凌星辰傲娇的小脸儿一昂,说道:“那当然,至少我到现在都没有见她哭过!”
花文鸢一边擦着眼泪,一边暗暗寻思,方才他的意思好像是说,祤王爷不喜欢太爱哭的女人,那所以他说的这个“小姐姐”莫非就是……想到这个,花文鸢秀眉一蹙,道:“她不是你皇叔的女人吗?你为什么要叫她‘小姐姐’?还有,你说、祤王爷不喜欢爱哭的女人是吗?”
凌星辰瞥了她一眼,道:“我为什么要回答你的问题?”
花文鸢急得还想再问,花文虎赶紧叫住了她,虎着脸问道:“妹妹,你还没有说你这样子究竟是怎么回事呢?告诉皇兄,皇兄去给你报仇!”
花文鸢刚才还挺生气的,恨不能想将花拂影的皮都给剥了,但此时转念一想,她又冷静了下来,说道:“其实也没多大事,怪我太不小心,在人面前出了丑!”
“这……”她这突然转变,让花文虎也不知所措了。而花文鸢也不再理他,转而面向凌星辰,笑得人畜无害道:“那皇上要怎么才肯回答我的问题?”
凌星辰挑眉看看她,又问:“你真想知道?”
“当然!我可是真心喜欢祤王爷的!”
花文鸢说这话时,很是骄傲,丝毫没有天越国女子的娇羞。甚至从她脸上可以看出,能够喜欢这么一个人是多么地伟大和自豪。凌星辰眼转转了转,朝她勾了勾手,两个人往旁边挪了挪,小声嘀咕道:“要我告诉你也行,你随我来!”
要不是两个人身高差距太大,花文虎一度以为他们要勾肩搭背了。但是看见自己的妹妹就这么跟着那个小皇帝走了,他心里还是挺生气的。作势正要喊她,金百顺赶紧说道:“三皇子不必担心,皇上他虽然顽劣,但、他还是很有分寸的,你相信金某,自然也应该相信皇上!”
花文虎抬头看他,这位镇国公可是出了名的老谋深算,只不过当年还是错算了一步,被姜太后那个老妖婆和她儿子算计了,因此才没能如愿赶回来当上摄政王,从而便宜了这个祤王爷。然而和他打交道,花文虎心里却也是没底的,要不是来的时候花斓国皇上交代过了要找他,他定不会同这老狐狸走这般近。凌星辰一路带着花文鸢回了自己的寝宫,一路上花文鸢一直按捺着性子,直到进了他的寝殿,才终于憋不住了问道:“你到底知道还是不知道啊?祤王他到底喜欢什么样的女人?”
凌星辰不紧不慢地坐上椅子,给自己倒了杯茶说道:“我当然知道,皇叔喜欢的女人就只有小姐姐一个而已,除了她,别人谁都不行!”
他这么一说,花文鸢不干了,气道:“你乱说!男人都是花心的,怎么可能会有男人此生就只喜欢一个女人的?我反正不信,就算他现在不喜欢我,等过了一年、两年,我只要坚持能让他看到我的好,他肯定会喜欢上我的!”
“你小孩子根本不懂,我说的这就叫‘日久生情’,往往这种感情才是最牢固的!”
花文鸢说到这里,语气一转,又道:“我来之前听说了,那个什么花小影为了得到祤王,还不知*地爬上了他的床,王爷没办法才只好收了她的。”
“哼,现在这麻雀突然爬上了枝头,她就以为成了凤凰吗?依我看,她就算爬得再高,也终究只是一只野麻雀!”
她愤愤不平地诋毁着花拂影,凌星辰听着可不乐意,小手一拍桌子,气势十足地拿二指指向她,说道:“我不准你这么说小姐姐!她分明是被奸人陷害才不得已自保走上这条路的,你才不要乱说!”
“什么就我乱说了?诶,这件事不是你们天都城人尽皆知的事吗?我随便在街上拉出一个人问,都是这么说的,只不过慑于其淫威,百姓们谁都不敢张扬着罢了!”
花文鸢一脸很懂的表情说道。凌星辰气得从椅子上滑了下来,快步走到她面前,小奶音里带着些戾气道:“你再这样说她,我就不告诉你皇叔到底喜欢什么样的女子?”
花文鸢一愣,低头看他,半晌才总算是缓过神来。她满脸都写着不可思议,道:“你该不会是……喜欢她吧?”
心思被揭穿,凌星辰脖子憋得通红,却并没有否认道:“怎么?不行吗?我跟她之间发生的那些事,又岂是你能理解的?”
花文鸢这回是真的很好奇了,她主动凑近几分,弯了腰小声问道:“难道说、她还*过你?不会吧?这女人怎么连小孩子都不放过?”
像是为了证明这件事有多么地不可思议,花文鸢直起了身子,用手在自己身前比了比,说道:“你这连我胸口都不到……当然,你可能应该到她脖子那块儿,可就算那样,你们两个年龄也相差很大啊,她居然这种事情都做得出来?!”
她故意很夸张地说着,可是把凌星辰可气坏了。小皇上也就在姜太后和凌修祤面前怂了点,旁人面前,他可是胆子大着呢。更何况这个人还一再诋毁他心爱的人,简直不可饶恕。小家伙气得抬腿就狠狠踹了花文鸢一脚。花文鸢没想过他会突然踹自己,这一脚结结实实地就挨了一下,还挺疼。她“哎呦”了一声,怒道:“你干什么?想打架吗?”
凌星辰小脸使劲儿一昂,瞪视着她说道:“这里可是我的地盘,就是打架你也讨不了好去!”
经他一提醒,花文鸢总算是想起来这里是别人的地盘了,她顿时悻悻地软了下来,说道:“行,这里你说了算,可就怕你说了不算啊!”
凌星辰最是记恨别人质疑他,以往在姜太后面前,他都不敢吭声的,可花文鸢这个女人到底是没什么好害怕的,所以他底气越发很足,道:“我说的不算,难道你说的就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