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牵强的理由,亏她也敢说出来!凌修祤目光直勾勾地盯着她,像是要将她灵魂看穿一般,花拂影硬着头皮看过去,想要证明自己所言非假。然而这样子的对视,简直要了她的命!这男人眼神太过凌厉,被他这么盯着就是一种煎熬,内心不自觉地就狠狠揪了起来,如是这般,还不如拿把刀杀了她。尤其是、他不说话的时候,花拂影感觉自己浑身上下都透着凉意。实在是扛不住了,她才又勉强说道:“我说的、都是真的,那扑棱蛾子应该是一只蝴蝶,一个雄性,妖媚得不行!未免他到处蛊惑人,我当时就想把他弄死的,可结果没想到他还挺厉害!”
说到这里,她眼珠一转,瞬间拍马屁道:“幸好王爷你及时赶过去了,要不然后果真不堪设想!所以,王爷你想让奴家怎么谢谢你?暖床铺被,端茶倒水,只要你说出口,奴家就一定……嗯,就一定尽可能地去办到!”
还一定、尽可能!一点诚意都没有!这丫头人不大,心眼儿不少!继续瞪着她,凌修祤下一秒终于开口说道:“本王要求不高,只要你说的都是实话,那就可以雨过天晴;但让若你有半个字是假的,呵!”
他最后一个“呵”字,真真儿地叫花拂影心尖狠狠一颤,差一点就要交代了。左右不过就是被他打死罢了,还能再坏到哪里去?这么一想,花拂影又找回了点安慰,欣然一笑说道:“怎么敢?奴家在王爷这里说的每一个字都是真心话,可不敢撒谎呢!”
反正她身为妖神的身份,除了银姬这个女子就还只有那些灵兽知道。只要不是特比厉害的灵兽,就算是知道她与众不同,可也不会看出她妖神身份的。而剩下的,她只要盯牢了银姬,想必凌修祤永远也不会知道这个秘密。就像银姬说的,待走过了几十年,凌修祤尘归尘土归土了,她也就可以了无牵挂地回无上花海了。这么一想,她顿时又觉得、生活还是很美好的。于是再面对凌修祤,她把仅存的那点心虚也完全拿了下去,笑得没心没肺道:“王爷,奴家饿了,能不能先吃饭,吃完饭你说让我干嘛我就干嘛!好不好?”
她自带奶音,撒起娇来真没人能顶得住,也就是凌修祤,还能勉强撑一撑。可这会儿,这丫头不安分地用脑袋在他手背上蹭啊蹭,*一般的小嘴微微嘟起,道:“王爷,奴家都求你了,你就别生气了嘛!你不是说最疼奴家了吗?嗯,奴家饿了!”
花拂影从来没有想过她这般撒娇会引来什么后果,她只知道,只要把这个男人哄住,不再追着她问这问那,就万事大吉了。从来没有想过,这样会不会将对方的火撩出来,更没有想过撩出来之后,要怎么才能扑灭!凌修祤但凡还能保持一丝冷静,他也不会蛮横地对着那张小嘴咬过去。前一秒还在眯着眼睛享受一般蹭着他的手背撒娇,下一秒就觉唇上一痛,花拂影吓得“唔”地一声本能地挣扎起来。可对方的手劲,她又怎么能挣的过?就眼睁睁地看着这男人闭着双眼,在她咫尺之外,狠狠咬着她的嘴巴。花拂影只感觉嘴巴又痛又麻,忽地一股淡淡的血腥气充斥口腔,她眼泪都快要出来了。许是也被自己的举动吓着了,凌修祤适才直起身子,低头看她。樱红的嘴巴被他咬破了一些,涌出一滴鲜红的血,像是带着什么魔力一般,吸引着他再次低下头,将那滴血舔了干净,说道:“下次还敢惹我生气吗?”
花拂影大脑空白,哪里还敢说别的,只能是顺着他的话回道:“不敢!”
她都这么说了,凌修祤却还不放过,接着威胁道:“再有下次,就把你一点点吃掉,吃进肚子里,你就乖了!”
“……”花拂影头皮一麻,声音不自觉带了哭腔,道:“没有下次了,还有、我一直很乖啊,你别乱说!”
“呵!”
凌修祤再次冷哼一声,抬起身子瞧见她神色慌张,眼角隐隐的似涌上了泪水,终是于心不忍松开了她的手,指腹轻轻擦了擦她眼角,说道:“自己去洗把脸,过来吃饭!”
说完,他站起身,迅速把身子转了过去,头也不回地出去了。花拂影保持这个姿势仍旧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过了好半晌,她才回过来神,慢悠悠地坐了起来,扫了眼门口方向,说道:“男人、好可怕!我最多想过喝雄株的花蜜,他可好,居然喝我的血。乖乖,老子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吗?”
话才说完,一个身影就在她脑海中悠悠响起,道:“来不及了!你已经被他吃定了了!”
花拂影转头看去,窗棂上,战少北肥硕的身子极为勉强地扒在那里。要不是看在它眼睛还看不见的份儿上,花拂影才不会过去把它抱进来。她十分嫌弃地揪着战少北的背毛,将其放在了桌子上,语气不好道:“你怎么来了?眼睛不是瞎了吗?还能认得路?”
句句戳心,好在战少北也早就习惯,哼道:“我认路又不是完全靠眼睛!”
也对!花拂影舔了下嘴上再次溢出来的血,郁闷道:“你说怎么办啊?这王爷喜欢喝血,这要是以后真的在一起了,我不得被他喝死啊!”
呵呵!战少北心中鄙夷,嘴上却说道:“所以、你得想办法不让他喝啊!”
“什么办法?”
还真傻乎乎地上钩了,战少北对自家的花花大人也是无语了,道:“就是想方设法地让他离你远一点,就别让他碰到你。”
花拂影将信将疑,突然就转移了话题,说道:“那我问你,你被月无踪抱着的时候,是不是还挺享受的!”
“咳!”
战少北险些被自己的口水呛死。要不是为了躲避月无踪,它至于往这儿跑吗?那个人也不知哪根筋搭错了,从它伤了眼睛回来,他已经抱了自己十几次了,而且还都是那种轻轻柔柔,小心抱在怀里的样子。战少北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过谁敢这样抱它,能这样抱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