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所以来之前就先去价格更低的小药铺看了看,二阶灵药,哪怕是里面垫底的灵药至少也要三十金,啧啧。萧家想着脸上慢慢挂上似笑非笑的神情,眼睛微眯,那仆役脸色瞬间难看了起来,声音也难听了数倍。“你这是什么意思?我拿灵药的最高收购价来买你的灵药,你是觉得我骗你是吗?我可是珍药藏的店员,你是不相信我还是不相信我身后这珍药藏,我告诉你,市价和收购价是不一样的。”
“我当然知道这两个价格是不一样的。”
萧惑笑眯眯的道,神色依旧,仿佛店员指责的不是他一样,云淡风轻的样子看的仆役心头一阵无名火,一个药农罢了,以为自己换几身干净鲜明的衣服,就能翻天了吗?“知道还不赶紧把药拿出来,还要我去请你吗?”
仆役怒道,看着萧惑身上不合时宜的夏衣,仆役脸上的不屑遮都遮不住。“啧啧。”
萧惑一脸无奈,抿了一口桌上的茶后一茶杯摔在仆役脚下,依旧是云淡风轻的模样,却让人心里一阵发寒。“你、你大胆。”
仆役色厉内荏,私诈药农的事情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虽说珍药藏不许仆役店员私骗药农,但药农多好骗啊,说几句狠话,指指灵药的缺点,再漏点不想收的架势,低个几千银子什么的谁敢多说。上面又不会勤快的来查,手脚干净些谁知道。可眼前这人是打算和他杠上吗?珍药藏可是枕城最大的药房,虽说他会受到惩罚,但这人闹完了之后,他以为自己还能活吗?仆役想着只能摆低了自己的架子,好声好气的给萧惑说:“我珍药藏从不以势欺人,把你刚才的话收回去,今天之事我不追究,否则到时候自己命赔进去可别怪我没提醒。”
“提醒什么?”
萧惑轻声道,声音中透着的分明是漫不经心,可漫不经心只说明了两个可能。要么是眼前这人根本就是个莽汉,根本不在乎生死,只想要自己的钱。要么这人手里有绝对的依仗,所以才毫不留情的和他闹。看着萧惑漫不经心的神色,仆役的心慢慢往下坠,终于想起有一个词叫怕。萧惑淡然依旧,看着仆役慢慢变化的脸色,萧惑的声音中透着几分玩味。“是提醒我你欺诈我这可怜药农吗?还是提醒我——你不配和我说话。”
“你说什么?”
仆役声音瞬间提高,身为一个一心往上爬且心术不正的仆役,你不配这三个字无疑是一记重重的耳光。但萧惑的耐心已经用尽了,看着仆役,萧惑的脸上不屑依旧,声音更是冰冷:“我说什么也是你配问的,把你的管事叫来,小小杂役也配和我说话吗?还不快滚。”
言罢,筑基期初期的实力显露无疑,仆役额头上顿时冒出一阵冷汗,看着萧惑,仆役脸上满是恼怒。“怎么回事?”
一道冷漠的声音响起,仆役的脸上顿时多了一抹难堪之色。不远处的楼梯上一个散发着筑基中期气息的人一步步走下,浑身散着一股冰寒。很显然,这人是少有的变异冰灵根。萧惑看着仆役和眼前这人的表情变化,敏锐的发觉,自己要看好戏了。而事实证明,萧惑猜的很准。那人走下来后第一件事就是一脚把仆役踹了出去,声音更是冷的掉渣。“易云生我告诉你,不想来这里就给我滚蛋,一个小小的旁支庶子还真把自己当大少爷了,枕城少你一个不少,我告诉你,你能来这里是你的荣幸,再给脸不要脸我就秉明家主送你去死。”
“呵。”
那个叫易云生的仆役吐出一口鲜血,更是恼怒的瞪着那人,身上更是腾起一层煞气。而那人却是眼瞎了一般,被易云生杀人般的目光瞪着却浑然不觉,直接对上了萧惑,任由易云生在珍药藏的正厅中央趴着,而周围的仆役说的却都是。唉!小少爷可怜呐,明明是正经的嫡系大少爷,却被赶到这里吃苦受罪。萧惑饶有兴趣的听着,还被那人冷冰冰的看着,却毫无压力的坐在原位。萧惑比这些人可看的清楚多了,眼前这人虽然一脚踹飞了易云生,但这一脚却踹的很有技巧,准确的避开了易云生的心脉,那口血是易云生口中的血,乍一看像易云生被踹的半残,实际上易云生爬起来后半点事情都没有。不得不说这脚踹的很有逼格,看看易云生那想吃人的目光,这人决对是吃力不讨好型,若是这人有机会翻身,这人怕是第一个死的。“我是易伏双,你我都是筑基,你可以直接喊我一声易十一,我是珍药藏的管事。”
易十一冷声道,或许是冰灵根的缘故,这人看起来冷漠的很。“在下萧惑。”
萧惑笑道,对易十一的第一印象倒是不错。“萧惑兄弟,我看你不像是无故闹事之人,我珍药藏不会仗势欺人,但也觉不允许有人欺负到头上,萧惑兄弟,请你给我一个解释。”
易十一说着周身一阵寒风凛冽。萧惑在心里默默的喊了一声冷,看着易十一萧惑十分的无辜。“我是来卖药的,五百株二阶灵药,其中灵心草二百、藏灵花二百、青碧藤一百,而你们这的仆役却告诉我这些灵药一株十金,还被他威胁,唉,这年头,药农难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