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兰这前后的转变未免太快,让身后站在那里还在怨自怜的燕国皇子,并没有反硬过来,下一刻他忽然愣了一下,然后转过头满脸的惊讶,就这么愣愣的看着越走越远的那个纤细身影,然后迷迷糊糊的问道,“不是,你到底什么意思?”
“哎……皇长子殿下,我们家主子是什么意思?已经非常的明显了,他是觉得你也是不堪重用,所以与其在这里看着上火,还不如把你交给燕国的皇帝陛下,让他来处置你,到那个时候我们也落得一个安生不是?”
一边有人叹了一口气,声音闷闷的从后面的布里面传出来,他的眼睛里面也是满满的孺子不可教也,下一刻就开始掏出了袖子里的哨子,打算吹起来。他的动作并不快足够,以让燕国皇长子现在反应一下,所以下一刻的时候,皇长子殿下就反应过来,立刻抓住了那个勺子,脸上是一本正经的,然后恨恨的瞪了一下那个人,转回身就朝着蓝蓝的身后跟了过去。“姑娘的脾气也未免有些太过于着急了,我只是有些事情还没有想过呢,姑娘就这么急匆匆的打算把我给卖出去,难道你们刚才所做的都是为了演一出戏吗?这想要结果也未免太快了吧。”
三步两步的,他就撵上了兰兰的脚步,一边走着一边气哼哼的说着,就算是在过于宽容的一个人,难免也有小孩子性格的时候,所以现在这个为人尊重的皇长子殿下,在兰兰的面前,也如同一个孩子一样。兰兰却是连头都没回,一边快速的走着,一边语气无波的说道,“在我看来,有些人就是可交和不可交,像皇长子殿下,如果现在还有这些闲心在这里挂念这些有的没得的,那么等待你的会是更为残酷的现实,与其让你尝到那一天,等到花开云散的时候,还不如让你现在就见识一下社会的残酷,也让你好早点幡然醒悟。”
就像人说的是小树不修理不直,这位眼前的皇长子殿下,终究是在皇宫那种温室里面呆的太久了,外面的这些不安定的因素,他确实没有见识过多少。皇长子殿下的眼睛里面快速的划过了一道光,下一刻唇角就勾出了一丝浅浅的笑意,紧接着她脸上的那种颓败就消失的干干净净,反而患上了一种意味深长的笑容,就这么居高临下的看着那双漂亮的眼睛问道,“就像你刚才所说的,如果我真的打起精神来,以一己之力带上全国上下的明星,真的可以推翻他吗?”
他的话语当中,虽然听起来还是带着怀疑的语气,但是不难听出他语气当中渐渐涌上的那种信息,而前面走着的蓝蓝也在那一刻,忽然之间就停住了脚步,她转过身来,用那种黑沉的目光看着眼前的皇长子,然后一字一句的说道,“全国上下最为重的是民心,如果你掌握了明星,就等于掌握了燕国的未来,至于怎么做,就看你的决心到底有多大了。”
她的话轻轻浅浅的,但足够让燕国的皇子殿下心中信心满满,他的眼中蓦然的满满的坚定,就这么带着这样的坚定,跟着兰兰一起下了山。他们走的匆忙,身后更是有着专业级的暗卫们在那里打理着一丝一毫的痕迹,直到他们消失的时候,周围已经干干净净,没有任何的痕迹了。“陛下,已经确定了,除了皇子殿下,剩下的皇子们都在这场灾难当中离世了。”
负责过来查看情况的士兵们,一个个的脸上带上了那种哀痛,他们似乎怎么也没有想到,只是在野外这一处,竟然有着如此的玄关在,而且看他们的那些平常高高在上的皇子们,也在这样的玄关当中,忽然之间一命呜呼。他们悲痛,新上任的皇帝陛下脸上也带着浓浓的爱情,似乎这一下子给他打击的很大,他的肩膀都垂了下来,满脸的无精打采,在听到士兵的禀报之后,低垂的眼睛里面划过了一道光,然后抬起眼时,眼里是恰到好处的惊喜,就这么期盼的看着那个士兵问道,“你是说……长兄安然无恙吗?那你们有没有去查过,看看他到底现在在哪里?”
这恐怕是今天的最大一个败笔了,因为这位年轻的皇帝,最想除掉的人就是皇长子,在他看来,最大的威胁莫过于他了,是人可能觉得他这位长兄太过于然后成不了大器,人们往往觉得坐在最高位置上的那个人,往往又有着心狠手辣的态度,可是在他看来,英国这么多年一直都被一种心狠手辣残暴的国君所掌握着,最需要的往往就是这种心怀天下宽容无比的人,而那个皇长子就是他最大的威胁,这么多年他在皇宫当中,已经将暗地里这些人的哪一面都打探得清清楚楚,所有人都有缺点,所有人都有把柄,我有这个黄章子,却是干干净净,如同一绺清流在这肮脏的皇宫当中,静静的躺了这么多年。凡事都害怕例外,在燕国也是如此,所以这一次他主要的目的就是皇长子,可是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么一个人竟然在他的眼皮底下溜走了,他心中的这种遗憾可想而知。“陛下,皇子殿下虽然没有踪迹,可是附近却是一点痕迹都没有,根本就无法看得出来,长子殿下到底去了哪里。”
回来的士兵也是愁眉苦脸,这个地方的四周已经被他们查看完毕,可是就是没有找到关于皇长子的一丁点的痕迹,在他们看来这个人好像凭空消失了一样,一点东西都没有留下。竟然一点痕迹都没有?年少的皇帝陛下眉头瞬间就走了起来,他的眼中划过了一丝阴影,视线就这么冷冷的抬了起来,他看向了眼前这片浩大而又宽阔的山野,视线当中满满的都是白色,间或一丁一点的树林在这里面伫立着,如此茫茫的一片,确实什么都看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