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在吃早餐的时候,鹿溪依旧没有和父母说话。五个人坐在餐桌上吃饭,就像是泾渭分明的三批人。即便陈兰开口搭话,装出一副小心翼翼的卑微模样主动想要贴近鹿溪,但依旧得不到一点回应。鹿长生也是一样,他甚至另辟蹊径想从顾若言身上下手,但顾若言又怎么可能给他机会?于是气氛在一片冷凝中度过,鹿溪与顾若言去上班,鹿琳去上学。“真是长大了翅膀就硬了啊。”
看着缓缓离开的迈巴赫,陈兰终于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了,脸上透露着怨毒:“我也只是想为她好,为整个鹿家好,我们有什么错?一回来就冷整个脸,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她生的我!”
“哎。”
鹿长生重重叹气,道:“我们也不知道陈潇那孩子竟然会丧心病狂到这种程度,我们其实也是这件事情的受害者,女儿还是没有办法体谅到我们的心情。”
陈兰咬牙切齿:“她要是能体谅就不会现在这样子了,再说现在幻彩能有现在这规模不还是我们先创造出来了?”
“如果不是我们这么好的家庭环境,鹿溪能有现在这个成就?我只恨我们之前太放心她把幻彩都交给她管理了现在要都要不回来!”
“她才是一个不知回报的白眼狼!”
中年妇人的五官扭曲在一起,她现在最后悔的是当初为什么要把幻彩交给她来管理,现在的自己没了财政大权,想要生气都得看别人脸色!鹿长生再次叹气,现在幻彩的实际掌控权都在鹿溪身上,经过又一轮的融资和股权剥夺,现在鹿溪已经达到绝对控股权。“你说,幻彩最近能发展这么迅速,会不会和顾若言那小子有关系?”
陈兰愣了下,随机嗤笑道:“和他能有什么关系?他只不过就是吃软饭的罢了,他要是真的有能耐之前没必要在咱们这忍气吞声,你作为一个男人你最清楚。”
鹿长生哑口无言,老婆分析好像才是对的,但这次鹿溪去鹜岛,鹜岛又刚好发生巨变,各大势力重新洗牌。联想此前榕城的变化,这让他下意识地就把顾若言和这两件事情联想在一起。“不行,我现在才发现这死丫头的命根子就是在幻彩身上,只要我们把幻彩再要回来,到时候她注定翻不起什么浪花!”
陈兰越说越激动,她愤怒地摔碎茶杯:“这破日子我是一天都不想干啦!”
而鹿长生则面色沉重。凭他们现在的实力很人脉,想把幻彩拿回来,根本就不可能了。“鹿溪姐,鹿琳一直在喊我去接她放学,我去一趟吧。”
办公室内,顾若言从沙发上坐起来,他玩了一天的手机了。经过上次酒吧事件后,顾若言对这位小姨子就格外关心,担心她再次因为什么事情又被欺负了。“去吧。”
鹿溪点了点头,她暂时放下马克笔,转头盈盈看着男人,歉声道:“这样一整天都和我待在一起,会不会很无聊?”
“不会啊,我觉得这样很好。”
顾若言哂笑道,这种安逸的日子放在之前他想都不敢想。也只有经历过动乱与战争才会知晓,“无聊”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情。“嗯。”
鹿溪美眸有着一缕倦色,心情越是沉重,越是想把所有注意力都放在工作上,但最终却只会越来越累。她时刻提醒自己不应该心软,但总是会不由自主地想原谅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