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年,奏折呈上来后未等皇上开口,我便亲自跑去大西北当着老百姓们的面处决了这些人。原本这些官员是要抄九族的,但我想了另一个惩罚他们的方法,把他们全都押去了西北,和当地的老百姓在一起。当地的老百姓才是最恨他们的。但我没想到,余氏竟然会逃出来,还隐姓埋名就藏在我身边这么多年。”
“那她是怎么给老太太下毒的?”
这一点安夕颜想不明白。金妈跟在孔嬷嬷身边多年,日日和她同进同出,同吃同睡,可金妈却是一点事都没有,独独只有孔嬷嬷一人中毒,这事就蹊跷了。“是……”墨少卿犹豫了一下,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到底是怎么……”“王妃,晓晓来了!”
安夕颜的追问被领着晓晓进屋的郝大通给打断了。她从墨少卿的怀里钻出来,以最快的速度冲到晓晓的面前,一脸担忧。“晓晓,这个薄皮烧饼你吃了吗?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银屏,赶紧去把川柏哥哥喊来!”
“是!”
银屏领命刚要转身就被晓晓给拉住了。“银屏姐姐,不用,这薄皮烧饼我还没来得及吃。”
“你真没吃啊?”
银屏不放心,又问了一遍。“没有,我拿回了房后,就放在桌上去忙别的事了,包袱都没来得及拆开呢,你看!”
晓晓将手上未来得及拆封的包袱递给安夕颜她们看。“没吃就好!没吃就好!”
安夕颜把包袱拿过去,刚递给墨少卿,嗜血就进了屋子。“王爷,抓到了!”
“等我回来!”
墨少卿接过包袱,起身抱了一下安夕颜,并在她的额头烙下了一个吻。这个吻,冰凉,带着千钧之冷的味道。“我想和你一道去!”
安夕颜却抓着他的手臂不放开。“不用,洗漱好了等我。”
墨少卿摸了摸她滑嫩的面庞,鼻音炙热。安夕颜的小脸瞬间红了,抓着他胳膊的手也瞬间松开了。转身墨少卿的脸就变了,森寒阴骘,双眸也在瞬间变得赤红,更藏着狠戾的杀戮。敢动他的人,他会让她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什么叫人间炼狱。在孔府拷问不方便,墨少卿让嗜血傲骨将余氏押去了县衙的大牢。挂在墙壁上的火把根本就没多少照明作用,昏暗的牢房里,浑浊的空气中只能闻到让人恶心的发霉臭味。守在牢房门口的知府大人再次被冷汗打湿了衣裳。牢房里不断传来的凄厉惨叫声,几乎都要震破他的耳膜。他任淮扬知府这么些年,为了破案也不是没亲自对犯人严刑逼供过,可要和此刻的安亲王比起来,那可真是小巫见大巫了。一般犯人都是绑架刑架上的,可安亲王不一样,他拿了大钉子,直接将余氏的手掌心盯在了墙壁上。空气中的血腥味越来越浓,凄厉的哀嚎声则渐渐弱了下来。“泼醒!”
坐在太师椅上的墨少卿冷声命令。嗜血舀了一瓢冰冷的冷水猛地冲余氏的脸上泼了上去。晕死过去的余氏被激醒,但醒了以后,脸上血迹斑斑,已经没有一块好地儿的她还是咧嘴笑着看向墨少卿。“你……别费劲了……解药……我是不可能会交出来的……”从被抓进牢房的那一刻起,她说的话永远都只有这一句。什么刑都用过了,什么工具都上了,她就是嘴硬。“我……我也要你亲自尝尝……眼睁睁……看着心爱之人死在眼前的……滋味……”她蛰伏筹谋了这么些年,等的就是今天。当年,她眼睁睁看着自己夫君的脑袋从他的剑下滚到自己的脚边。后来,她又亲眼看着自己的儿女被西北的那些人生生折磨死。那样的剐心之痛已经是比下地狱还要痛苦百倍了,如今这些身体上的疼痛,又算得上什么呢?“把刀给我!”
墨少卿起身,把手伸到嗜血面前。嗜血把手上的寒铁刀递给他,这是御赐的刀,削铁如泥。墨少卿走到余氏面前,伸手钳住她的下颚,让她和自己对视。他也笑了。笑容森寒冰冷,不带一丝温度,充血的眼睛里只有让人不寒而栗的杀戮之意。“刚刚那些都还只是开胃菜,真正生不如死的滋味,你还没尝到。”
他话音刚落,手上的寒铁刀就扎进了余氏的胸膛里。滚烫嫣红的鲜血直接从伤口处喷了出来,墨少卿的前襟瞬间被染成了暗红色。余氏痛得面部扭曲,她想喊出来,但下颚被他钳制着,只能发出微弱的呜咽声,眼泪大颗大颗不受控制的滚落了下来。站在牢房口的知府看到这一幕,吓了一激灵,差点腿软倒在了地上,还是一旁的牢头眼疾手快,一把将他给扶住了。这未免太简单残暴了吧。不明缘由的知府脑子里这个时候只有一个念头,就是安亲王果然如传言的那样冷血凶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