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们永远在一起吧?”
“以前我觉得,人心总会变,所以没有什么一辈子不变这种话,但是现在,我突然有了私心,我想让你一直陪在我身边,无论以后发生什么事……”“我可以有这样的自私吗?”
祁宴霆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云绛的意思,心脏不自觉地疯狂跳动,又害怕自己听错了,下意识的问了一遍,“你是说真的?”
“如果我没有理解错的话,你的意思是想要永远在一起,想要结婚的意思吗?”
不可置信的羽翼器中按耐着一抹狂喜,祁宴霆猛的松开云绛,双手按着他的肩膀,双目死死地盯着她,不敢错过他的一丝表情,甚至下意识的抿住了呼吸——只见云绛抿了抿唇,红唇微张,“我……”一个字刚吐出来,手术室的灯忽然熄灭,病房的门被打开,穿着白大褂的医生从里面走出来。云绛立马冲了过去,“医生,怎么样了?我妈她……”“没事了,病人已经脱离了危险,现在已经醒了,马上就可以转移到病房,你们可以去看她。”
“谢谢谢谢,辛苦你们了。”
云绛连忙点头道谢,又听医生道,“不过她有冠心病的历史,血压也偏高,一直靠降压药来维持血压平衡,所以我们建议她还是不能过度劳累,也要注意情绪平稳,规律作息,饮食清淡。”
“好好好,我知道了,谢谢医生。”
送走了医生,云母正好也从里面被推出来,云绛连忙走上前,握住云母的一只手,却又不敢太过用力,“妈,你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我又让你担心了……”云母的脸色是算不上好,尤其是嘴唇,几乎没有了血色,说话也是有气无力的。云绛一下子红了眼睛,却还是用力挤出一抹笑,“没事的,您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嗯,你别担心……”云母抬手想碰碰云绛的脸,但是一只手被云绛握在手里,一只手正在输液,只能作罢。余光忽然又瞥进旁边的高大身影,云母偏头看向祁宴霆,小声开口,“抱歉了,宴霆,本来想邀请你过来吃年夜饭的,没想到却弄成这样……”祁宴霆立马温声打断她的话,“伯母,您别想这些了,你现在好好休息才是最重要的,其他的事都都交给我吧,有我在您放心。”
说话的时候,祁宴霆还特意将手搭在云绛肩膀上,示意他会好好照顾云绛。云母见状,这才闭了闭眼睛,露出一抹会心的笑,“那我就放心了,你照顾好云绛。”
几个医护人员将云母推去了病房,云绛也跟着去了,一刻不离地守在云母身边,就算云母已经睡下了,她也一直担心地坐在旁边。祁宴霆抿了抿唇,刚刚的事情说到一半就断了,但他也明白现在不是说这些的好时机,只能暂时把刚刚的事情和激动地心情压下去。上前轻轻拍了拍云绛的肩膀,男人压低声音询问,“伯母已经睡着了,要不要去吃点东西,已经快12点了,你晚上什么也没吃……”“不用了。”
云绛轻轻摇了摇头,“我还不饿,你去吃吧,我想在这守着。”
祁宴霆却按住她的肩膀,“伯母已经睡着了,你在这里守着也没什么用,而且我已经安排了医护在这里守着,一旦有什么情况,她也会及时通知我们。”
“你现在就乖乖跟我去吃饭,别等伯母醒了,你又倒下了,那谁来照顾她?嗯?”
男人的声音很低很轻,却又带着一股不容置否的强势。“可……”云绛还想说什么,却又找不到反驳的话,祁宴霆直接拉着她离开,“走吧,不会有事的,照顾别人的前提,是先把自己照顾好了。”
“……”云绛敛了敛眸子,没有再反驳,跟着祁宴霆离开。其实所有的道理她都懂,只是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所以才会止不住心慌意乱。——下过雪之后的夜晚格外冷,尤其是大年三十的晚上,所有人都回去高高兴兴过年了,街头巷尾虽然都还亮着灯,却格外空荡。附近的餐厅早已经预约爆满,就连医院旁边唯一还开着门的那家小餐馆都忙的热火朝天,根本没有地方下脚。知道云绛这个时候也不会离开医院太远,祁宴霆只能提议,“要不我点些东西,让人送到医院吧,我们在医院吃?”
这是祁家投资的私人医院,云母在的高级vip病房里,都配有家属活动的独立空间。“不用了,我也没什么胃口,就去便利店随便买点什么吃的吧?”
云绛抬手指了指路口唯一一家还营业着的24小时便利店。“这……里面能有什么吃的?”
祁宴霆挑了挑眉,却还是跟云绛一起进去了。只有一个营业员在收银台,店里空荡荡的。两人随便找了个角落坐下。买了两个饭团,玉米,还有茶叶蛋和关东煮,祁宴霆额外泡了一桶泡面。“你是不是没吃过这些东西?”
见祁宴霆对着那些东西挑了半天,一副不知道是不想吃,还是想尝试新事物的模样,落座之后,云绛忍不住开口。“当然不是,我只是很久没吃这些东西而已。”
“没想到你居然还吃过?”
可能是温热的食物下肚,血糖上升,云绛勾了勾嘴角,终于露出一点笑意。“我不是说了吗?我之前在部队待过一段时间,待在很偏远的地区,每年暴雨季节来临,都要进行抗洪救灾,那个时候饿了,随手抓起东西就能放进嘴里。”
抗洪救灾?云绛目光一凝,忽然想到了什么,“所以你就是那个时候,跟南笙母女认识的?”
见她然提到南笙,祁宴霆心口微微一紧,犹豫了一会儿才开口,“是,那次我们救人的时候,我不小心被冲走了,是南笙母女发现了我,把我送到医院。”
“所以后来南笙要进娱乐圈,我才会帮她,不过,也仅限于此罢了。”
“听起来有点像童话故事,美人鱼还是海螺姑娘?”
云绛低着头,小口小口的咬着饭团,从祁宴霆的角度,只能看见她被头发遮住的小半张侧脸,看不清她的表情,语气也平淡到似乎听不出什么。这是吃醋了?祁宴霆挑高了眉眼,虽然云绛的脸上总是没有太多表情,但是在一起的时间长了,是真的没有波动,还是极力维持的镇定,他还是能看出一二的。想到这里,男人忍不住勾了勾唇,“不过她是海螺姑娘还是美人鱼都不重要,因为我不是王子,也不是什么捡到海螺的年轻人,我只是祁宴霆……”“云绛的祁宴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