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那我们岂不是一直要处处受制于人？”
“况且这个项目太大，本来就不在我们家能承受的范围内，如果后期赚钱还好，一旦亏钱，又是新的一笔损失，我们根本损失不起，所以，及时止损才是最好的办法。”
“可是这个项目发展前景很好，真的能赚钱……”“爸，我们永远赚不到认知以外的钱，赚钱的事情，人人都知道，但不是人人都敢做，因为不是谁都能承担得起风险的。”
“……”云父愣了一下，随即叹了口气，点点头，“我知道了，我会立刻叫停项目，看看还能不能挽回些损失。”
话音顿了顿，他又抬头看向云绛，抬起手拍了拍云绛的肩膀，“辛苦你了，这件事，是爸爸没考虑周到，爸爸对不起你。”
“……”喉头一梗，云绛愣愣地看着男人因为连日疲惫而更显苍老的脸。她向来不善于处理复杂的情感关系，比如黎少川，她享受过他的温柔宠溺，却也忘不掉他的背叛，两种情绪交织，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所以选择挥刀斩乱麻。但是面前的人是她父亲，是她不能轻易割舍的人——她记得他温和可亲的模样，却也不能释怀他对于母亲的背叛，以及上辈子因为不敢得罪祁家，而让她选择息事宁人，独自背负骂名。为什么会有人既对你好，又对你不好？就不能只是单纯的好与不好吗？这样她就能单纯的喜欢或者讨厌，不用陷入这种又爱又恨的复杂情绪里。抿了抿唇，她不知道该说什么，于是垂着头没说话。“……”云父脸上滑过一抹不自然，收回手放在嘴边轻咳一声，“好了，时间也不早了，你也早点休息吧。”
“嗯。”
云绛点了点头，就要关门，云父却又突然喊住她，“对了！那个钱……”“……我会尽快凑齐给你的。”
“嗯嗯，那就好，毕竟利息也不低，早点还完早了事。”
“……”“咳！你休息吧，我先走了。”
云父摆摆手，这才转身离开。眼睁睁看着他径直去了斜对面的书房，云绛抿紧了唇，她不知道母亲坚持这样的婚姻有什么意义，可是她也不敢开口说什么。有些事情一旦说出口，就再也收不回来了……轻轻阖上门，她瞥见被她放在床上的文件袋，深呼吸一口气，如果实在没有办法的话，她只能去勒索祁宴霆了。但是……不到万不得已，她不想用上这个，毕竟得罪祁家之后，很难保证上辈子那种事情不会再次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