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天的时候,卓恒要到甲板上晒太阳,云破月给他撑了一把阳伞,摆了果盘,他站在围栏边看风景。那天的天很蓝,有海欧在海面上低旋,那天的风很凉,拂过衣衫,衣襟飞扬。云破月看了一眼不远处的费兰斯,朝他点点头。下手的机会到了。“干爹。”
云破月忽然走到他眼前说:“你看那边的小山,很漂亮吧?”
卓恒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啧啧的赞道:“漂亮,漂…”就在最后一个字符还没有说完的时候,一把淬着毒液的匕首从身后狠狠的插入了他的心脏。卓恒不可思议的瞪大眼睛,转过身看着面前两个容貌清秀的少年,抬起手指着他们说:“你。。你…你们…”“永别了,干…爹…”云破月在费兰斯的基础上又补了他三刀,刀刀要害。卓恒在一脸的吃惊与绝望中倒了下去。两人将他的尸体扔进大海,开着船返回了冰岛。回去后,他们带领手下的弟兄强占了卓恒的兵工厂,毒品加工厂,府邸,属于卓恒的时代在那面象征着永生的旗帜倒下后而宣布结束。那夜,他们大杯大杯的喝酒,无比的畅快。费兰斯冷静下来的时候问一脸笑意的云破月:“我们什么时候走?”
“走?去哪里?”
云破月笑眯眯的问。“你不是说杀了卓恒,我们就一起离开这里吗?”
费兰斯皱起眉头。云破月拍了拍他的肩,贴近他的耳边说:“ZERO,真正要离开的只有你…”“什么意思?”
费兰斯望着云破月那张完美的俊脸,他几乎不敢相信,也不想去相信,云破月这话里的意思。“我已经对外宣布,是你背叛了卓恒,在海上杀了他,而我要替大家履行正义,亲手杀了你,这样的话,那些卓恒的旧部才会对我死心塌地。”
他喝了口酒,搂着费兰斯的肩膀,眼神迷离的继续说:“可是,我们兄弟一场,我不想杀你,所以,在被他们追杀之前,你走吧。”
费兰斯冷冷的看着此时的云破月,这个当初给了他一口饭吃,教他如何变强的男人,他的好兄弟,他的好哥哥,没想到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在利用他,他从一开始就只是把他当成棋子,只为了这一天的到来。他突然觉得可笑,原来他为他可以撇弃生死的决心竟然是这么的愚蠢。费兰斯夺过他手中的酒泼到了他的脸上,然后将碗一摔为二,“我们当初滴血结盟,现在摔碗为誓,我费兰斯与你云破月,从此之后,恩断义决。”
从此之后,恩断义绝。费兰斯默念着这句话,手中的刀被他紧紧的握住,那眼中流露出来的不仅有怨恨还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忧伤。炎天若在对面喊道:“费兰斯,我们晚上吃什么?”
“鱼。”
“到哪里弄?”
“不去钓,难道你会生啊?”
费兰斯无奈的看了他一眼。“喂喂,你是不是心里不顺,就拿老子出气,惹老子急了,老子背着枪走人。”
炎天若嘴上虽然这样说着,但还是热心的在屋里寻找能钓鱼的工具。费兰斯看着他忙活,想起了阡歌日记中的一段话:“如果将来只有一条鱼,一个惨惨,你会选择哪一个?”
他的眼光渐渐变得温柔。阡阡…你再坚持一下,我马上就会去找你。*********清晨的海边还笼着一层湿漉漉的雾气,海水拍打着岸边的礁石发出哗哗的声音。一道悬崖立在海边,上面长满了长青的松木与杂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