阡歌睡得迷迷糊糊,忽然感觉有人在触碰自己的身体,她脑袋一灵光,猛的惊醒,渐渐清晰的视中,她看到费兰斯英挺的侧脸模模糊糊的印在灯光里。“你怎么回来了?”
她见他扭开了消肿膏盖子,赶紧说。费兰斯抬起头,“我什么时候回来,还需要跟你报备吗?别忘了,你现在已经不是费家的少奶奶了!”
他不屑的将头扭到一边,冷漠的眼底是满满犀利的光芒,这种赌气的样子,像极了小孩子,这一刻,阡歌竟然觉得他有些。。可爱。但是她很快就打消了自己的这个念头,也难怪,他这种人怎么可能会恨什么“可爱”挂上钩呢?“嗯,我记得。”
阡歌小心的缩了缩身子,伸手捋了捋长发,下意识将红肿的额头盖住,像是怕他发现,可是怎知,他的这一小动作哪里会逃得过费兰斯的精明的眼睛?“为什么不用消肿膏?”
他冷着声音质问。“只是小伤,过几天就会好了,而且书上说,那些药物对宝宝不好。”
阡歌一怔,急忙小声的回答。“过几天就会好?那你说,是要几天?一天,两天?还是一个星期,两个星期?!”
他语气蛮横,才不去管什么育儿经,冷冷地将消肿膏抛进她怀里,执意要她现在就擦。阡歌半倚着床,也任由他去了,她此时的脑子里满满的都是他刚才的话,那样重复强调的话语,算是关心吗?“咯咯。”
就那样傻傻的想着想着,阡歌突然笑起来,声音清脆悦耳,在空旷的大屋里格外清晰。费兰斯不满的看着笑得极为开心的小女人,将消肿膏夺回,开始亲自帮她擦起来,手上像是故意似的,忽的一下加重了力道,阡歌疼得吸了口冷气,但还是在笑。“有什么好笑的?”
他终于忍无可忍,她是在笑他的笨手笨脚吗?他娇生惯养,之前除了帮她擦跌打酒之外,从来都没有主动伺候过谁,更别提做这种细致的活儿,她该觉得幸运才对吧,怎么还能笑得出来?!“不。。不是。。咯咯。。”
阡歌努力憋住笑,指着被他捧在手心里的小脸,“我只是觉得很痒。”
费兰斯冷眼凝了她半天,她使劲使劲的忍着,但是额头传来药酒的凉意,以及一群小蚂蚁来回跑动的感觉让她终于还是没有忍住,又咯咯的笑起来。她似乎很怕样,而且笑起来很好看,眼睛弯得就像是天上的狼牙月,虽然是无意的,却是费兰斯见过她身上最令人痴迷一面,他怔在那里,一时竟忘记了手里的动作,直到她停止了笑声,有些不好意思的将身子往被里缩。他伸手一把将她捞出来,在她突然僵硬的表情里霸道的覆上她的红唇。阡歌感觉到全身的血液像烧开了的水,一下子沸腾了起来,她将眼睛睁得大大的,完全懵了。他竟然又一次。。吻了她…他的唇是冰凉的,带着掠夺的气息,在沾上她的香甜后不受控制的侵入她温暖湿润的密地,他慌乱的不知所措,只能紧紧的闭上眼睛任他予给予求,不知过了多久,对她来说,像是一个世纪,他终于停下来对她的索取,眼带嘲弄的看着面前呆若木鸡的女人。绯红的脸颊如樱花般惹人怜爱,微启的两唇发出微弱的娇喘,他从来没有发现,她还有如此风情万种的一面。直到,感觉到身后那缕心碎,无所适从的目光,费兰斯突然将她推去一边,本就虚弱的身体经他那样用力的一腿,她猛地撞到墙壁上,吃痛呻吟一声,视线移到房间外,满脸泪水的诺蕾娅身上,不知道这种尴尬的场面下应该说点什么。紧张了很久,才听见费兰斯说:“蕾娅,我们回房去吧。”
话音刚落,他不再看她一眼,而是动作轻柔的将诺蕾娅揽进怀里,在她柔嫩如玉的额头印上一吻,算是致歉,随后,一高一矮,一冷峻一妩媚的身影消失在房间拐角处,阡歌怔愣在床上,泪水不争气的顺着脸颊流下…一滴,又一滴。她紧紧咬住嘴唇,无声的哭泣着。不知道时间到底过了有多久,额头上的痛楚渐渐袭来,或是疲惫,或是昏倒,反正直到李嫂走进来时,她已经沉沉地睡去,没有了知觉。李嫂轻轻叹气。究竟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少爷那样急匆匆的赶回来,听司机说,甚至还将诺蕾娅小姐孤身一人尴尬的抛在了Vanessa酒会上。仅仅这一种行为,起码她以为少爷还是在乎少奶奶的,只不过迫于另一女人的压力,所以强压抑在心里没有表达出来,可是刚刚,他竟然堂而皇之地当着少奶奶的面搂着另一个女人进入寝室,这…让生字本就虚弱的少奶奶怎么能忍受得了?………而同一时间,A市某高档酒店的总统套房里,茶几上一只空了的红酒杯正孤单的守望着窗外的夜色,酒杯的主人也兀自盯着手机上的一张照片发呆。不知过了多久,红酒杯被重新倒满,修长的手指将杯子端起,仿佛是对着冥冥中某个方向,沉稳磁性的声音响起在空旷的房间:“你是逃不掉的,歌儿。”
杯中酒被一饮而尽,男人整个身子倚躺进宽大的沙发,狭长的眼睛里眯着一道黝黑的光。门铃声响起,这么晚了,他一点也不意外有人到访。随手按了门上的控制开关,一身悠闲打扮的秦少伟匆忙走进来,身上似乎还带着夜晚的寒气。“主人,这么晚了您找属下来不知有什么吩咐?”
秦少伟毕恭毕敬的问道。像是在闭目养神的云破月此时缓缓睁开眼睛,看了他一眼,“坐。”
秦少伟在对面的沙发上坐下,收敛起了一脸的痞气,保持着一副安静神态来的等候着他的训话,心里却隐约有些忐忑,难倒。。主人已经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