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目光冰冷:“你希望我永远都听不到,是吗?”
“我……”“在你眼里我就像个白痴,对不对?”
夏夜的风竟然寒冷如冬,他的心阵阵寒冷地刺痛,就像被闪着寒芒的针一针一针地戳刺。他不让自己的声音流露出任何感情,不要她察觉到自己的“在乎”。阡歌喘不过气,她的五脏六腑都在翻绞,她惊慌地想要辩解什么,张开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费兰斯冷冷地逼视她:“说啊,告诉我你现在有何感想,是不是很骄傲自豪啊。”
“……”“为什么不说话?”
费兰斯瞪着她,踏前几步,用力捏起她的下巴,将她的脸扳起来,“你真的很有胆量,以为这世上所有的男人都可以任你玩弄于鼓掌间是吗?去呀,快去搬出你的成绩,继续让我欣赏为你鼓掌啊!你这个贱女人——”阡歌哭了。泪水从她的面颊一直流淌到他的手背。费兰斯看着她如星芒般的泪水,勾一勾唇角:“阡歌,你当真以为女人的眼泪就是男人的最痛软肋吗?呵呵,别再装无辜下去……知道吗?……你这样,只会令我觉得更加憎厌恶心罢了!”
阡歌的面颊被泪水浸湿。她颤抖地闭着眼睛。睫毛在泪水中湿亮湿亮。“呵呵,你这算什么,胜利者骄傲的态度吗?”
费兰斯的手指渐渐收紧,“你一定以为我会被你伤害吧?哈,你算什么东西?!”
“不是,不是的!”
她哭着摇头,泪水狂乱地流淌。“对不起……”眼底是慌乱的歉疚和失措,她哭着说,“对不起……对不起……”她哭得那么伤心,眼泪纷纷流淌到他的手上,他的心脏莫名一紧,就像是被车轮狠狠碾过,一阵剧烈的疼痛,他后退几步,惊愕的望着路灯下那个鸵鸟般将脑袋埋得很低的女孩子身上。费兰斯一言不发,鹰枭般犀利的眸,一瞬不瞬间的打量着眼前的阡歌,这也是他头一回如此认真的看她,只因方才那阵诡异的心痛……“‘对不起’?你有什么对不起我?你次次为我提供那么超量的鲜血,为我泡咖啡,为我找钻石,为我怀孕,还肯清扫我跟其她女人激情后的战场,你对我这么好,这么百依百顺,体恤倍加,你有什么对不起我?”
阡歌痛哭,她张嘴,正欲解释的时候。“小心!”
不知是谁喊了一声,她仓皇抬头,只见一只盆栽正朝她急速下降,此刻,再想躲,已经太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