缪洛尘:“这么蹊跷?他们刚回来,周瑜依就......”三哥点了点头:“我当时也是觉得蹊跷,但是我想姑娘心里也是有数的,所以也就没有继续追踪,毕竟这些事儿,连皇上都查不到源头,我们又何从知晓呢?”
缪洛尘:“皇上那是不想查吧,不过李真源都没查出来,想必也是没有那么紧要的。”
三哥:“又或许是知道了,只为了等待时机吧。”
缪洛尘:“张大将军,李真源,这个人还真是不好说。”
三哥:“他们不都是在周朝吗?名字可都是不同的姓氏,这一点细节我也是追问了很久,也都是没有一个答案的,皇上就让这两个人一直维持到一个平衡线上,互相压制着彼此。”
缪洛尘:“你的意思是,皇上其实是最清楚的,可是就是隔山观虎斗,就想看着他们互相攀比、制衡、拿捏。”
三哥:“是。”
缪洛尘:“三哥应该比我更清楚些,在那里呆了这么久,你看到的还是更活灵活现一些,我们反而都在屋子里待着,没有什么真实的接触过。”
三哥:“接触到的也都是无关紧要的人,我在之后也猜想,可能这些人当中都是王爷安排的,不然凭借我的能力和身手,怎么可能打听的如此顺利,回来这一路上,我都有这样的想法,这个王爷会不会是一早就预想到了我们的行动?”
缪洛尘:“三哥的猜想跟我是不谋而合的,只是现在种种迹象中都有这个趋势,但是我们没有任何实质性的证据,甚至连盘问的机会都是没有的,但若是这样他的目的就很明确了。”
燕荣有些不知所云,疑问道:“目的是什么?”
三哥笑着说道:“缪公子自然是比我们更清楚的,事情都交代的差不多了,我们就先回去了,有事儿就派人来差遣我们吧。”
说完就拉着燕荣走了,缪洛尘坐在位置上,发呆了许久才缓过来,把方才听到的一切都重新梳理了一边,其实苏念还是挂念自己的吧,信鸽应该还在,有时候面子也没有那么重要,只是这个信应该怎么写呢?提起笔又放下,放下之后又重新拿起来,然后又接着拿起来,继续放下去,提笔写了无数字,仔细看着还是觉得不行,所以整个屋子都是碎纸团。千俞用着午膳,看着缪洛尘久久不来,便问着华延说道:“你们家公子呢?还在谈事情吗?”
华延笑着说道:“公子在写书信呢,说是一会儿写完了再吃。”
钱苏念是被门外的脚步声惊醒的,转过头一看发现高阳卿也在床上,睁大眼睛吓了一跳,立马坐起来揉着自己的眼睛,再回头看还是那个样子,高阳卿把她拉下来,小声的说道:“别出声。”
钱苏念就这样被抱在他的怀里,不敢出声但是能听到两个人的心跳声,屏住呼吸觉得很紧张,然后慢慢就能听清门外的声音了。果然慌乱的脚步声之后,李真源就推门进来了,并且大声说道:“王爷,快出来,隔壁着火了,别伤着你了。”
李真源四处张望着,高阳卿假装刚睡醒的样子,脱掉外衣,再把其他衣服整理的松松垮垮的样子,拉开了帘子缝隙,睡眼惺忪的问道:“怎么了?张大将军?”
李真源连忙上前拉起他,说道:“隔壁着火了,我着急啊,快把外衣给王爷披上。”
高阳卿被强力拉起来,然后立马推脱着说道:“等等,还有人呢。”
李真源就这样看着高阳卿走了过去,小心翼翼的打开帘子,然后低下身子,温和的说道:“苏念,快起来了。”
钱苏念其实一直都是睁着眼睛的,即使听到了李真源的声音,也没有轻举妄动,看着高阳卿这个样子,自己也有些不习惯,被他扶起来,递上了外衣,转过身看着李真源,抱歉的微笑着,心里想着果然你就是来试探的,可是我早就有预备,让你失望了,还真是白跑一趟啊。李真源也迎上了高阳卿的目光,为的就是能看到真正的人,等着钱苏念穿好外套之后,拉扯了一下高阳卿的衣角,因为自己也不知道应该如何打开,被高阳卿用手牢牢抓住缝隙的帘子,只能伸出两根手指,拉动了一下他的衣角,等着他转过身来,高阳卿感受到了背后的动静,帮她整理了一下头发,然后才打开帘子给她递上了鞋子。李真源这个时候才算是看清楚了,自己猜测的确实没错,这两人确实早就暗度陈仓了,这下自己可是有事可做了,你们的样子我现在虽然转过身了,但是都能继续编造下去了。王管事这个时候,也很合适宜的进来了,嘴里说着:“老爷,火势已经灭下去了。”
高阳卿这个时候,正在给钱苏念整理穿着鞋子,抬起头看了一眼王管事说道:“人都没事儿吧。”
王管事:“人都没事儿,只是惊着将军了,是老奴粗心大意,没有注意这里干燥,很容易起火的,还请将军和老爷责罚。”
李真源:“王管事可别这么说,是我天没亮就起来喝水,不小心打翻了蜡烛,没注意就这样睡着了,还连累了王爷跟夫人。”
高阳卿把手放进干净的热水里浸泡,笑着说道:“将军可别这么说,要是他们灭火慢一步,这里也要被烧起来的,还好您来得及时,不然可就困在这里了。”
钱苏念一直也没看李真源,在一个角落里洗着自己的脸和手,李真源撇了两眼说道:“那既然两位都起来了,我就不在这里打扰二位了,方才确实是我太鲁莽了,还请嫂夫人别怪罪啊。”
钱苏念听着这句话,也觉得奇奇怪怪的,可是王爷尽然都不解释,自己也不能让他尴尬,只能看着李真源,笑着点了点头,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说什么话,索性就让他离开吧,反正方才要是觉得尴尬的话,他就应该出去了,而不是站在帘子前面,时不时的往后看着,其实就是故意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