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种可能,乔家不可能就这样善罢甘休,但很久乔家没有采取行动并未针对打压楚容。于是,第二种可能不成立。但是乔家为什么会放弃抚养权,始终成谜。三月,大地回春,枯枝挂上了嫩芽。楚容跟乔西冽离婚已经近一个月,这期间楚容很忙,乔西冽也在忙公司的事情。这天,楚容会客后遇到了云珞,便请云珞喝咖啡。见着楚容,云珞心中难免愧疚,她出声问,“小容,你还好吗?”
“老师,我没事。”
楚容微笑,态度很淡然,跟以往一个样。她的状态看起来也没有问题,仿佛丝毫没有受到离婚的打击。只是她忽然疑惑问,“老师,爱情就竟是什么?”
如果说离婚的影响,这大概是对她最大的影响了。这是这段时间她思考得最多的问题。爱情是什么。云珞没想到楚容会向她询问这个问题。可是这是一个深奥到说不清楚道不明白的问题。见云珞犹豫,楚容不解,“这个问题很难吗老师?”
“不难。”
云珞摇头,“是每个人对爱情的理解,都是不一样的。”
“那师父你对厉四爷的爱,是怎样的?”
楚容追问。说到厉司临,云珞便笑了。那是从嘴角勾起,到牵动眉尾,漫进眼底的笑容。过了许久,她才开口,道出一句,“是世界之大,我只要他,除了他,谁都不行!”
“即便有男人比他优秀,或者比他对你更好,也不行吗?”
楚容继续问。“不行。”
楚容摇头,“深情厚爱的最终结果都是,非他……不可!”
见她茫然的样子,云珞问,“小容,迄今为止,你有感觉到非他不可的人吗?”
“没有。”
楚容摇头,并说,“都会离开,只是时间问题。”
“你的理智,简直就是固执。”
云珞摇头,“其实人这辈子,不需要时时刻刻都理智,难得糊涂,才不累。”
这个问题她说过,不止一次。“老师,我不累。”
楚容如实道。云珞苦笑,“一个人,会跟孤独,也会寂寞。”
“我习惯了。”
楚容从容回应,声音依旧没有起伏。云珞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楚容是她活了两世见过的,最理智也最坚不可摧的女子,没有之一。她对自己的人生,看得太透。而且,她固执到近乎顽固。当有目标时,会不惜一切去奔向那个定下来的目标。没有目标时,她也会给自己找到无聊解乏的事情。总之,她的生活里似乎什么都有,又似乎什么都没有。就像这次被乔西冽提出离婚,她不喜不悲,仿佛在一开始,就已经接受了有这样的结果。所以,坦然接受,按部就班的继续过自己的生活,不以物喜,更不以物悲。。她就像是一块坚硬的石头,外部没有任何力量进得去,也没有任何力量能后将她摧毁。无坚不摧,大概就是形容她的吧。分别的时候,楚容笑着挥手,“老师再见,改天再聚。”
“好。”
见她上车潇洒飙车的样子,云珞又是无可奈何的一笑。或许,没心没肺也没什么不好。不为世事扰,是多少人求不来的超然心境。只是这对所有在乎的人来说,难免有些残忍。转眼六月,京都的天气变得燥热起来。乔家发生了大事。乔家家主乔西冽遭遇了一场暗杀,虽然没有性命之忧,但是没多久乔西冽便卸下了在伯亿财阀的全部职务,也放出了手中全部股权。不仅如此,还交出了乔家掌权人的位置,由转业的乔家大少爷接管了乔家。这一变故在媒体上闹了许久,乔家给出的解释是乔西冽病了,需要静养,所以暂时退出。但具体为何,无人知晓。倒是有不少人经常看到乔西冽出入京都的各大娱乐场所,有时候左拥右抱,有时候酩酊大醉,也有时候是孤身一人身影落寞……却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些场合也渐渐不见了乔西冽的身影,而且新闻热度过后,新的热点占据头条,众人似乎也不知不觉忘了这位名门大少……八月,依旧炎热。凌岩从年后开年大会过后,就一直在出差,足五个月,总算归来。恰逢周末,加上好多朋友都在京都,厉司临组局相聚。凌岩来的时候,发现厉司临难得一个人在,于是问,“咦,老厉你怎么一个人,你家媳妇儿呢?”
之前每次相聚,厉司临跟云珞都会一起,虐死一大片。“被她徒弟请走了。”
厉司临道,心头很是不满。云珞从回来后,开始慢慢接手自己之前的产业,忙得不可开交,经常出差。这就算了,她还有小徒弟要陪。楚容抢夺他跟老婆腻歪的时间,厉司临已经不满很久了。但是没好意思说。要是小徒弟是个男人还好说,他能将人给揍了,再撂撂狠话就能搞定。可是小徒弟是个丫头,年纪又还小,他一个三十多岁的大男人,总不能跟一个二十多岁的姑娘计较吧。头疼!凌岩坐下,又问,“那我干儿子呢?”
“被小念喊走了。”
厉司临越说越生气,“你能不能不要问了,我都烦死了!”
儿子被楚容大儿子接走了,老婆被楚容带走了,他上辈子刨了楚家的祖坟吗?为什么楚容要来这么对付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