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十点二十分钟,厉清洲一身正装出现在景航集团的大厅。他的左边是同样穿着白色小西装的白舒潼,右边是一名戴着眼镜拎着公文包的男人,是一名律师。三人就这么出现,引得大厅众人不敢喘气。这阵势看起来,好像是要踢馆一样。可偏偏,白舒潼是公司最大股东,又是公司的掌权人。所以,这究竟是什么意思?白舒潼已经提前通知要召开董事会,有重要事情宣布。顶层巨大的会议室里,董事会的所有人都在。他们均在议论白舒潼究竟要干什么。原本白舒潼就是一个建设工程师,能掌管公司已经在意料之外,现在还跟厉清洲关系斐然。难道这公司是要改名换姓了?正当大家心中不平静的时候,会议室的门口,出现了三人。便是白舒潼厉清洲和那名律师。白舒潼带着两人上前,直接站在最上面的位置上。众目睽睽之下,白舒潼拖开那张属于她的椅子,对厉清洲说,“请坐。”
“你坐。”
厉清洲伸手在她背上轻轻一推,白舒潼站了过去。“懒得坐。”
白舒潼道,双手撑着桌沿。正要开口,杨振忽然说,“白总,这是景航集团的董事会议,你带两个陌生男人,是什么意思?”
“我就是要说这个事情。”
白舒潼道,“跟大家介绍一下,厉清洲大家都不陌生,现在他是我丈夫,以后我在公司的所有事务,均由我丈夫接手处理,大家觉得有什么问题吗?”众人都被白舒潼那句“现在他是我丈夫”的话惊得掉了下巴,许久都没有反应过来。最后,是杨振出声说,“这不妥,厉总在公司没有股份,就代你行使职权,于理不合。”
毕竟白舒潼不仅是公司总经理,还是董事长。总经理的职权能够代为行使,但董事长的职权,却不是一个没有股份的人能够掌控的。白舒潼道,“那简单,我稍后把我名下所有股份转到我丈夫名下,就可以了。”
“你……”白舒潼道,“这件事情,大家如果有意见就提出来,我和我丈夫一定会给诸位一个满意的答复。”
没人会有意见。这个时候,明哲保身才是上上策。厉清洲在京都商界是鼎鼎大名,即便这是海城,也没人敢在老虎身上拔毛。众人都默不作声。杨振一眼看过去,当初他笼络的那些人都开始装哑巴了。这些两面三刀的墙头草!这场会议是白舒潼进入景航集团以来,开得最轻松的董事会。“既然都没意见,那就散会。”
白舒潼宣布。却在这时,厉清洲出了声,“杨董请留下。”
他语气听起来很和善,但众人却不觉得他是善人。这怕是要立下马威,拿杨振开刀了。众人不敢多言,赶紧撤退,生害怕自己也被厉清洲留下。很快,别的股东全都撤退,杨振不悦的看向厉清洲,“厉总留下我,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聊聊往事。”
厉清洲走过去,拖出杨振旁边之前别人坐的椅子,声音轻飘淡然的说,“我想跟杨董聊一聊当年白家离开京都的细节。”
厉清洲开口就是旧事,深知其中内幕的杨振脸色骤变。偏偏厉清洲还不罢休,再次出声,“还有上次我来海城,跟我妻子在一起时闯入我们房里最后摔死的人,杨董这些年私底下没少找人对我妻子下手吧?”
“你……你胡说八道!”
杨振彻底乱了方寸,“厉总说话可要讲证据,否则你就是诽谤!”
厉清洲笑,拿出手机操作一番,然后放到杨振身前的会议桌上,“喏,证据。”
杨振的神经一个激灵,当他看了厉清洲的手机后,脸色白得宛如是纸张,没有半点血色。十几分钟后,杨振率先离开了会议室,紧接着那名律师也走了。会议室里只剩下厉清洲和白舒潼。白舒潼走过来,“真不愧是厉总,就这么把股份拿到手了!”
就在刚刚,杨振不甘心的把手中股份全部交给了厉清洲了。当然,厉清洲没有白要,是给了钱的。算是他买到手的。这样一来,厉清洲摇身变成了景航集团的股份,持股百分之十九。只是……“要是那些证据提交上去,杨振会坐牢。”
白舒潼道。但是厉清洲没有那样做。“看来你对法律并不了解。”
厉清洲转过凳子,伸手握住白舒潼的手腕,“买凶杀人情节恶劣次数众多,那是死刑。”
不单单是坐牢那么简单。白舒潼忽然想到什么,“所以……”“有人盯着他。”
厉清洲如此说了一句。杨振可是跟现在政坛里党政之争有关系的人物,盯着他的人多着呢。要是他现在将杨振送上死刑台,反而是坏了秋家跟厉司临的计划和布局。白舒潼也是了然的,这些关系并不难猜。再说,她也不笨。却不料,坐着的厉清洲仰头望着他,他略微粗糙的手握着她的手腕,忽的问,“你老公厉不厉害?”
白舒潼怔了一下,然后笑了。领证结婚不到两小时,感觉似乎还不错。她竖起拇指,“您超厉害!”
厉清洲笑,紧接着又说,“三天后回京都,这三天我会把景航的业务熟悉了解,后续我不会长期驻扎在海城,但我会派能力过硬又信得过的人过来,我也会定期过来,这点你大可放心。”
现在他也是景航的股东,虽然是代为行使权力,却也是肩负重任。他不会儿戏。“好。”
白舒潼点头,他的安排没有问题。厉清洲松开手,人也站起身,“这三天你要是有什么事情,可以去做,三天后来找我,我们一起回京都。”
听到这话,白舒潼眼里有笑。眼前这个人心思细腻,人也很暖。好像就没有他想不到的事情。以至于白舒潼的内心,对厉清洲的好感值直线攀升。“哦对了,有一件事需要你安排。”
厉清洲忽然开口,“给我安排一个住处,有问题吗?”
“白家现在就我一个人,你要是不嫌弃……”“就住过去”几个字还没开口,厉清洲就接过话来,“好,但你得带我去一趟,我不知道位置。”
“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