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白舒潼的话,厉司临就笑了,“白小姐的后路不是好好经营公司,而是卖公司,还真是听新鲜。”
“我一个女孩子,又不是男人,不需要为了传宗接代苦恼,我有能力养活自己,为什么要把自己搞那么辛苦?”
白舒潼不以为然的说,“再说了,我讨厌跟利欲熏心的人打交道,太恶心人。”
所以她宁愿卖了公司。“这事儿我不管,要是白小姐真有这个想法,可以跟我哥谈,寰球泽瑞的大事,都是我哥做主。”
白舒潼睨了厉司临一眼,吐槽了一句,“你是哥奴还是哥控?”
“那白小姐就在这里暂时住下吧,想走了随时走,不想走随时住,景航集团那边,我心里有数。”
说完,厉司临也要走。白舒潼却道,“我不住这里。”
“哦?”
“我也顺便钓个鱼。”
白舒潼笑。厉司临点头,但也提醒,“那行,白小姐要注意安全,要是你在京都出了什么事,厉家可就成冤大头了。”
医院里,顶层的VIP病房里,厉清洲坐在床上抱着电脑。这整整一层,都被保护着。好歹他现在的身份,有这样的待遇,也是正常。搞这么大的阵仗,也更加确定他受伤住院住院的事情。也不知道这能不能行。毕竟他总觉得,那个在背地里挑拨白舒潼来厉家闹事的人,是冲着厉司临来的。所以他被白舒潼伤了的事情,未必真的就能瞒天过海把人引出来。而且,他已经意识到了,厉司临有事情瞒着他。不然总统府的事情,不可能会牵扯到他的身上。厉司临究竟是做了什么,或者还有什么别的身份,跟总统府息息相关?利用白舒潼的人是企图对付厉司临而牵制到总统府吗?如果是这样的话,厉司临的处境很危险。他的这个弟弟,还真是让人不省心!厉清洲抱着电脑看了许久,忽然收到一封邮件,打开看后,瞬间脸色骤变。他合上电脑,拿出电话给厉司临打过去,“白舒潼在哪里?我要见她!”
立即的,厉司临找了一个替身去医院,将厉清洲换了出来。厉司临不太理解,问厉清洲,“你找白舒潼有什么事?”
“关于当年白家离开京都的事情。”
厉清洲道,“你当初不是也查过?”
厉司临挑眉,转而道,“我只知道白家当时公司里出了事情,重大决策失误,是被厉家和魏家联合驱逐的。”
“厉家和魏家,被人利用了。”
厉司临,“……”白家离开京都,都几十年了。那个时候就有人利用厉家和魏家排挤白家?这听起来很不可思议。“哥,你认真的吗?”
厉清洲道,“我也是才知道。”
厉司临没有再怀疑。厉清洲好歹是厉家掌权人,又是寰球泽瑞集团的董事长和总经理,有自己的渠道很正常。只是,现在的事情,跟几十年前的白家离开京都,又有什么联系?而且……“目前京都厉家跟乔家并驾齐驱,难道是乔家使手段?”
厉司临猜测。商场斗争,肯定是谁得到最终的利益谁最有嫌疑。现京都的顶级豪门,就只剩厉家和乔家。除了乔家,他也想不出别的了。厉清洲道,“这不是商场斗争,而是政斗。”
“我怀疑当年的事情,跟如今挑衅秋家的人有联系。”
说到这里,厉清洲忽然看向厉司临,直接就问,“阿临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在帮秋家做什么事情?”
“没有!”
厉司临摇头,否认得很彻底。但是厉清洲太了解厉司临,加上当年云珞会心理,教了他几招,他刚刚分明看到厉司临的眼神飘忽了。厉清洲也不再追问。他太了解,有时候隐瞒秘密,并不是真的不够信任不能告知,而是为了让危险远离。或许在厉司临看来,他这个兄长知道得越多,会越危险吧。“哥,我真没有。”
厉司临怕厉清洲不相信,又解释了一句,“我就单纯只是格林大少,有个海天集团而已。”
“真的!”
他再次解释。“你不说我不逼你,我也清楚所谓的保密协议。”
厉清洲道,伸手握住厉司临的肩膀,郑重其事的说,“但哥得告诉你,有任何难题,跟哥说,哥绝对不会是你的累赘和后腿。”
厉司临点头,“我知道,哥你最厉害了,连飞机都会开,超厉害。”
见厉司临这样一幅根本没把他话当回事的样子,厉清洲也没有在多说。白舒潼为了钓到自己心中的鱼,住在一处偏僻的旅馆里,看起来她是在躲人,但实际,她在等人。厉司临也是担心白舒潼在京都出事,所以一直派人盯着。两人过来,敲响了旅馆白舒潼所住的房门。意外的,敲了半天都没有人开门。厉清洲和厉司临对望一眼,意识到情况不妙,厉司临一脚踹过去,两人一前一后进入房间。房内一片凌乱,打斗的痕迹很明显。窗户开着,玻璃散了一地。厉司临马上电话过去,得知了目前白舒潼的位置。“在西郊。”
厉司临道。紧接着,两人又马上离开旅馆,前往西郊。有人故意在京都向白舒潼下手,无疑是要嫁祸给厉家。毕竟白天的时候,白舒潼去找厉司临,人也被厉司临带走了。要是白舒潼真的有个三长两短,厉家根本就说不清楚。厉司临开着车,他问厉清洲,“会不会是杨振?”
“有可能。”
厉清洲道,“之前的时候白舒潼就一直被追杀,现在白舒潼来跟厉家叫板,于杨振而言,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如果白舒潼死了,景航集团杨家是最大的得益者。而且杨振本身一直就不满白舒潼接管公司,但是又架不住白家持股份额最多。“今天白舒潼还给我提议,让寰球泽瑞集团收了景航,她是宁愿卖了公司也不便宜杨家。”
厉司临道。下一秒又说,“话说哥,要不要你考虑收了这位白小姐?”
厉清洲摇头,直白的说,“算了吧,我吃不定她,这女人性子太野,不适合我。”
“没试过,谁知道不合适?”
厉司临道,“当年我跟云珞,我还觉得我跟她不合适呢。”
“我的事情,你少操心。”
“笑话,当初我以为你真的跟有夫之妇乱来,吓得我赶紧给你找女人,你的婚姻大事我不操心,谁给你操心?”
厉司临旧事重提。厉清洲白了他一眼,“你还敢说那件事情,是嫌后来我没跟你算账吗?”
“哥……”不给他说话的机会,厉清洲出声打断,“好好开车,加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