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司临是打算换个包厢再坐会儿的,但是秋泓拒绝了,“不跟你玩儿了,我要回去。”
“回去看落叶吗?”
厉司临问,“落叶怎么回事?连A国太子爷都看不上,心是不是有点太高了?”
“别提了。”
秋泓挥手,“这事儿算了吧,跟你打一架我也想通了,的确是我自作多情异想天开了。”
“你堂堂太子爷,一个女人还搞不定?”
厉司临悠闲自得的坐在沙发里,说道,“以你的能力,以你的家世,来点霸道总裁的手段,哪个女人不被折服?”
“你可闭嘴吧!”
“你放心,作为兄弟,我帮你!”
厉司临信誓旦旦的说,“到时候我帮你把落叶扣下来,我知道以你的身份做这种事情不太好,我帮你代劳,不说她是神医,她就是神仙,我也帮你把她搞定了,叫她心甘情愿的嫁给你!”
“你可拉倒吧!”
秋泓简直不忍直视厉司临所谓的帮他,“你要见她的事情我会跟她提,但她愿意不愿意见你,我不保证。”
“还有,见到她你别想着扣押她,人家订婚了,有未婚夫了,我堂堂A国太子爷干逼婚抢婚的事情,你怕是想要拉我秋家下台!”
厉司临,“反正我名声不好,我帮你代劳,这还有错?”
“厉大爷,我拜托你好好做个人,千万别做狗!”
秋泓说完,直接起身离开了。厉司临,“……”没看出来,太子爷还有这等心胸。是他格局小了。与此同时,风城。赵家别墅里,赵博怀在浴室里泡了许久,脑海里不断的闪过这几天的画面。所有的事情都没有逻辑,可是又是实实在在发生了。他企图找出哪怕一点别人算计他的可能性,却是都没有找到。可是,他始终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鬼。一个死了六年有多的人,怎么可能还活得过来?然而宋冰芯出现得毫无预兆,赵若歆的坟也没有任何动过的痕迹。这一切都像是陷入了僵局,没有一个答案。于是乎,他在心中笃定,宋冰芯就是赵若歆,相信到不用做任何的试探和检测。还有那个付英英。在京都的遭遇,岂止是“诡异”二字能够形容。后天就是云珞的生日,他要做的事情,要加快步伐了!从浴室出来,赵博怀困得不行。昨晚就一整夜没有睡,今天挖坟又耗体力,得到的结果又伤神志,他现在很想好好睡一觉。可是一闭眼,脑海里就是赵若歆和郭英的脸交替出现。他猛地惊醒,一看时间,才过去半个小时。抹了一把额头上的细汗,重新倒在床上。困意袭来,很快又睡了过去。这次直接是噩梦。梦里,他眼睁睁的看着赵若歆从坟墓里爬出来,伸手向他求助。她说,她很冷。再一次的,赵博怀惊醒过来。梦中的场景宛如是现实发生过的一样,在脑海里盘旋不断。空气中有莫名的香味,他坐了几秒,却像是生病了一样没有力气,在一次一头砸倒在床上,意识昏沉,宛如是深渊里有一直大力的手,狠狠地将他往下拽。他一直坠一直坠,仿佛永不见底。忽然,赵博怀猛地睁开眼睛。一跟头从床上坐起来,大口的喘着粗气。刚刚他被窒息的感觉包裹,像是跌进了地狱,下午刚刚将自己安抚好禁封的恐惧就像是破笼而出的野兽,将他席卷。此时此刻,身上的无力感已经消失。可是房间的灯,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关闭。他拉了床头灯,灯却没有亮起来。大概是停电了吧。赵博怀这样想着,起身下床,来到窗边,一把将窗帘拉开。下午阴沉绵雨,此刻却是天气放晴,月光明亮。忽然的光亮,让他很不适应。却也是在这时,背后忽然有脚步声靠近,同时靠近的,还有一抹凉气。明明空调没有运转,哪儿来的凉气?就在这时,赵博怀惊讶的发现,从窗外看去,外面灯火明亮。唯有自家别墅一片漆黑,宛如是身在孤岛之中。恐惧爬满背脊,双腿也不住的颤抖起来。他慢慢转过身,赫然发现身后站了一个人。在月光投射之下,那个人一身冒着寒意,长发凌乱的披着,那双眼睛,红彤彤的,宛如是野兽,又像是恶鬼。最可怕的是,对方身上披着一块红布。这块红布,像极了赵若歆垫棺底的那一块。还有她身上的衣服,赵博怀还记得,今天挖坟后从棺材里拖出来的,有这样一件。这……这怎么会?赵若歆复活后不是在京都吗?为什么出现在这里?赵博怀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上,背脊的冷汗,也是爬了一层又一层。他颤抖着声音问,“你……你是人……还是鬼……”“为什么?”
对方发出嘶哑难听的嗓音,宛若是金属摩擦出的声响,粗嘎极了。如同野兽。“她”披着红布,伸出手来,“为什么要杀我,为什么要害我,为什么要这样对我……”“若歆,是……是你回来了……”赵博怀此刻,已经惧怕到了极点。对方却是一遍又一遍的质问“为什么”,仿佛根本听不见他的声音。赵博怀想退,奈何身后就是落地玻璃,他退无可退。好在对方没有继续向前。忽然,一道暗香袭来,紧张害怕过度的赵博怀忽然觉得眼皮沉重,很快就倒在了地上。披着红布的身影见状,上前用脚踹了踹赵博怀,没有反应。这时,暗处走出来一个身影。是赵禹书。红布一扯,也扯掉了假发,那个身影分明就是Ant。Ant很不满,自己居然有朝一日会做这么缺德的事情,他对赵禹书说,“两百万,转给我没?”
“等下就转,你是穷疯了吗?”
赵禹书无语极了,这家伙开口闭口都是钱,却又招手,“来帮忙,搬回床上去。”
纵然是嫌弃,可是Ant还是上前帮忙,和赵禹书一起,七手八脚的将人搬回了床上。Ant不理解,“这么折腾是为什么?”
“小表妹说,能独自杀人又懂法律的人,心理素质都非常强硬,只有这样,才能一步一步将其击溃,瓦解最后的心理防线,让他露出破绽。”
赵禹书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