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子画看着楚乐言奶狗一样的眼神,手又开始作怪了。几乎没有经过大脑思索,抬手就碰了碰楚乐言长而卷翘的睫毛。苏子画轻笑出声,“放心,有我母亲在,太女是不会惩罚我的,即便是惩罚,也只是不痛不痒。”
太女现在看似皇位已经稳了,其实还有潜在的危险。那本坊主的名册绝对不简单,苏子画是个聪明人,他不会只看表面。坊主地位低微,培养舞伶可能在行,但如何将舞伶送到各个官员的家里是个问题。所以,这应该是一个组织,而坊主只是一个马前卒。他母亲苏将军是一个非常正直的人,虽然欣赏太女,但太女一日不是女皇,那他母亲忠心的就还是女皇,是花国。在这个时候,他母亲保持中立就是对太女最大的支持,因此,在这个节骨眼上,太女怎么会惩罚他呢。他虽然是个男子,也不被太女待见,但谁让他有一个厉害的母亲呢。他母亲就他这么一个儿子,虽然表面严厉,其实疼宠的很。太女现在就是厌烦他,但却办不了他的一个状态。他刚才那样说不过是在逗楚乐言,看看他是什么表现。楚乐言还真是没有让他失望,刚才的表现实在是太可爱了。“苏苏,那你千万小心,我等你回来。”
楚乐言真的是非常想跟着去,但他不能去,只能等。苏子画拍了拍楚乐言瘦削好看的肩膀,“放心,我不会有事的。”
苏子画让楚乐言回房间里去等,然后就自己转身去了前堂。那几个回去复命的女府卫故意走的很慢,为的就是等苏子画。是苏子画说楚乐言不能来拜见太女的,那就让他自己解释好了,她们可不想给他背锅。苏子画到的时候,几个人才汇报完。太女的眼中都是心疼,那坊主实在没有人性,竟然将人打成了这样,等她抓到他,她一定让他加倍奉还。几个女府卫怕被惩罚,并没有说楚乐言的肋骨是被他们的姐妹打断的,所以太女下意识的就以为是坊主做的。苏子画走过来的时候,苏将军忙道,“画画,楚公子的伤很严重吗?”
苏将军是知道一点她家画画带着楚乐言单挑女府卫的事的,但她打算明天再了解清楚,太女就来了。所以,楚乐言伤到了什么程度,她是真的不太清楚。苏子画点头,“嗯,肋骨断了,胸口也受了很重的内伤,现在几乎是寸步难行。”
听了苏子画后面一句话,低着头的几个女府卫狠狠地抽了抽嘴角。苏子画是不是对寸步难行这个词有什么误解啊,楚乐言明明是自己走到门外的,这也叫难行?不过几个人吐槽归吐槽,但谁也不敢说出真相。如果让太女知道人是她们中的人给打折肋骨的,那她们可是吃不了兜着走啊。太女眼中的心疼更重了。“本宫去看看他。”
都是她不好,没有早点将他从火坑里拯救出来。苏子画听了太女的话,忙道,“殿下,楚乐言痛的一直睡不着觉,现在才睡下,我去先将他叫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