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青洱拿到钥匙后,入库房寻找夜明珠。在夜里,它格外明显。被关在匣子里都透出青色的光。令青洱一进门便发现了它。拿起匣子打开,一阵光芒刺眼。令青洱合上盖子,心安理得地把它带走。这个夜明珠本来就属于北国的,她是把自国的宝物拿回来而已。次日早朝,梁步邹被委派到江城治理水患。有足足一月有令青洱可以不用见梁步邹。令青洱正愁拿什么借口可以闭关不见人。大家都在送梁步邹,“大人路上小心,亲沐保护大人左右!”
罗情千叮万嘱,她是恨不得一直在梁步邹身边。“罗情,府上托你照顾。辛苦!”
梁步邹拍拍她肩膀。“罗情定不负大人所托。”
梁老太柱着拐杖,气定神闲地看着:“一定要保重身体!”
“祖母,你别担心。一月余我便归来。”
梁步邹扶着梁老太。“这打你父亲去世后,我们祖孙相依为命,你不曾离开我身边。叫我怎么不担心。”
“亲沐在,还有众多亲卫兵,祖母放心。到那我给你来信。”
“好,好好!”
“出发!”
亲沐一跃上马,领着亲卫队前面开路。梁步邹做在轿子里,拨开轿帘看向外。令青洱微微低头,和大家一起行礼送别他。刚刚梁步邹故意没有和令青洱说话,她也不在乎,像个木人似的杵在远处。梁步邹生气她不上前和他寒暄,换做以前的令青洱一定会粘着他说一堆话。他心情不悦,甩下轿帘。闭目养神,只是脑海中一直是令青洱男装的模样,挥之不去。“该死!”
令青洱回到自己房里便反锁,在外的小厮和婢女都疑惑。“这肥婆又作什么妖?”
“你小心她听了去,一会出来撕烂你的嘴。”
云招的妹妹双手叉腰,“我才不怕她,可怜我的姐姐和母亲。”
说着便要哭起来,然后就跑走了。“母亲!”
云招妹妹来到李嬷嬷床边。“怎么了?”
现在她娘两相依为命。李嬷嬷听见女儿哭泣,甚是心疼。“那个死肥婆,今日大人离开后,她便关上房门,不让任何人靠近。”
“娘亲,你说她是不是又想做什么妖?”
李嬷嬷摸着自己面目全非的脸,手握成拳。包着满脸的纱布只露出凶狠的眼光,任人都能看出来李嬷嬷的恨意。“乐儿,你去盯着那肥婆。大人一时半会回不来,我看谁还能帮她?”
“是!”
云乐离开李嬷嬷的房间,她准备全日都守在令青洱房门。过了一天一夜,令青洱没有出来过,只有婢女送来一日三餐。每次都是空盘出来。“这死肥婆还真的好食欲。”
气死云乐了,她到今天都还没有吃过东西。令青洱在床中央打坐,体内的热气蒸发,头冒热烟。汗水不停地流,她能感觉到身体里的脂肪在燃烧。直到夜里,令青洱依然没有动过。只见夜明珠发出阵阵寒光,正好综合她体内的热气。令青洱手臂转一圈,收回,手掌合十在眉心。蛊虫在令青洱施法收回时,全部退出她的身体。她双手高举,伸个懒腰,“真舒服!”
令青洱大喊婢女为她准备洗澡水,她用红布盖住夜明珠。来到浴桶前,伸手试试水温,脱下黏糊糊的衣裳,一只脚跨进浴桶。令青洱闭关修炼了半月她的身材变得纤细,她用浴盐擦掉腿上的油脂。高抬右腿,纤细修长,女人看见都过目难忘何况是男人?云乐在门缝看得一清二楚,她心里想:令青洱果然是妖孽,短短几日,肥硕的身体便不翼而飞。“那是什么?”
云乐看见红布盖不住的青光,散发整个屋子。她赶忙回去和李嬷嬷商量对策。云乐对李嬷嬷说出她刚刚的所见,李嬷嬷咬牙切齿:“这肥婆果然会妖术。看我怎么揭穿她。”
李嬷嬷附在云乐的耳朵旁说几句秘语。“娘亲,动了她,大人如果知道不会放过我们的。”
云乐从小胆小怕事,李嬷嬷失去大女儿,对她也是恨铁不成钢。“乐儿,我们都落到这种田地了,你说我们还有什么可以失去的?”
“乐儿,想要复仇便得收起你那软弱的性子。”
云乐看着母亲坚定的眼神,她“嗯”一声应下李嬷嬷的要求。令青洱沐浴过后起身,对呀铜镜照看自己的身子。穿上薄衣,点点头。“虽然不能瘦回以前的身材,但是也是满意的。”
令青洱靠近一点点,捏着这副假容颜。要恢复原主原来的面貌还是需要点时间。虽然她已经看出了脸上被下了蛊术,但是还没有找到破解的方法。只能等着。“夫人,我来伺候您穿衣。”
“嗯!”
婢女打开外衫,令青洱伸手,蚕丝面料柔软滑过她手臂的皮肤。婢女绕到身前系上腰带。她疑惑了,平时为令青洱穿衣都要系上好久的腰带,怎么今日这么容易就系上了。婢女一个抬头,没认出眼前瘦版的令青洱。她摔一屁股坐在地上。“夫人……”“惊慌失措,大惊小怪。”
令青儿走到床前,“退下吧,我就寝了。”
婢女喊来几个小厮,抬走洗澡水。一般她们都是用洗澡水来浇花草树木。日初时分,大厅外的小厮婢女在议论纷纷。“花园里新来的花草一夜间全部枯萎,真的邪门。”
“嘘!”
一个小厮远处来,嚷道:“老夫人来了!”
各个人一字排开,恭迎梁老太。“怎么回事?”
“老太太。”
“老太……”“哎哟,我的花……”梁老太看着枯萎的花儿心疼不已。梁老太身边的嬷嬷探耳说道:“老太君,这事看着诡异,要不要请个法师做场法事?”
“妖言惑众,我们宰相厚德载物,祖先列位都是英雄烈士,哪来的妖物一说。”
嬷嬷闭嘴低头,不敢继续言语。梁老太命人把枯萎的花朵连根拔起,从新种下新种子。“来年开春,一定是一道盛景。”
“是,托老太君的福气,可能福泽庇佑宰相府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