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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生办经历(1 / 1)

因为考的不理想,所以很久都没有和杜吴州联系,每天就是躺在床上盯着窗外什么都不去想,状态似乎又回到了黎昆离开的那天,父母对我的状态也感到担忧,于是他们劝解我说让我去找些事情干,我躺在床上实在是不想动,只是附和说:“有机会再说吧。”

机会是一次我意外在群里看到一条广告,说是某大学招聘兼职人员,而地址恰好是在我家楼下,抱着试试看的态度我还是走了过去,房间不大,甚至可以说很小,地上铺着地毯,但是房间环境并不好,可能是因为房间太小了,所以让人感觉很压抑,房间里坐着五六个年轻人染着头发,叼着烟,我有些疑惑的问一个坐在电脑前看似是负责人的年轻小伙:“这里是d大学的招生办公室吗?”

年轻小伙站起来迎接我,嘴上说着客套的话术:“你好你好,我们这里是d大学的招生办公室,因为我是实的老师,d大学给了我一定的招生指标,需要在假期内完成这个指标。”

我更加疑惑:“无责底薪是多少呢?”他回答的也很坦然:“我们这里是没有底薪的,招进多少人拿多少钱。”

我有些泄气,想要离开,却被他拉住:“你在这边打发打发时间也挺好的。而且我们这边每天都会有不一样的活动,也不强制出勤。”

我叹了口气,点点头:“好吧,我在这里先待几天看看情况。”

这里的每个人都绝非善类,呆的我还是有些不适感,他们之间似乎也是彼此相熟,也没有什么供我插进去的空间,不过索性我的适应能力很强,没有半天的时间就同他们混的很熟,一打听才知道原来他们是借着招生的名义集资,我有些好奇集资做什么,其中的一个黄头发男生笑着说:“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当然是集资贩毒咯,说点你不知道的,那个所谓的负责人家里是搞毒品的,也是黑户,听说家里厉害的很。”

我几乎惊呆的下巴都要掉下来,他却继续不紧不慢的说:“听我的,你还是尽早跑路吧,要不然你是怎么进的监狱恐怕自己都不知道,咱们就是他手底下的一群挡枪子的人,当然他也绝对不是最大的负责人。”

我有些害怕的问他:“那你为什么不跑啊,你知道的这么清楚,我们一起走吧?”

他摇摇头,笑的很坦然:“我走不了。”

我不解的问他:“为什么啊?”

他只是笑着摇头,就在这时候负责人走了过来,我细细的观察了他一番,确实是很帅。好看的超凡脱俗的那种,眼睛很大,鼻梁很挺拔,嘴唇似杜吴州那般凉薄,脸上的棱角很硬,眉眼倒是有三分像黎昆,不过他不同于黎昆眉眼间的柔和,他一看就不会是一个好相处的人,看着他一点点走近,我有点害怕他听到了我们的谈话,于是试探性的问:“怎么称呼?”

他笑的有些深不可测:“我姓耿,耿耿于怀的耿。”

我继续问他:“耿老师,请问咱们入职的话需要做什么工作?”

他说的直言不讳:“收集全市高考学生的信息,汇集给我。”

我声音有些控制不住的变大:“什么?”

他挑了挑眉:“怎么?”

旁边的男生碰了碰我,我才有些回过神来:"好的。"看着耿老师离开,我有些害怕的问旁边的男生:“这是合法化的收集信息吗?”

他有些无奈的说:“自然不是,这算是传销性质吧,小妹妹,你还不跑啊?”

我想了想,问他:“你叫什么?”

他也想了想回答我:“叫我方鸿渐吧。”

我点点头,继续问:“你多大啊?”

他说:“二十四了。”

我皱起眉头,细细的算了算:“二十四都应该大学毕业了吧?我以为来这的都是高考毕业生呢。”

他笑了笑:“我也是闲来无聊。”

我又开始好奇:“你刚才说你走不了了,是为什么?”

他沉默着不说话,过了一会岔开话题问我:“你叫什么?”

我回答说:“齐三誉。”

他也开始疑惑:“齐三誉是有什么意义吗?”

我老实回答:“誉隆三善。”

他显然是没有听过,有些诧异的说:“誉隆三善?”

我细细的解释起来:“誉表荣誉,名誉,信誉,有赞美之意,三善为臣侍君,子侍父,幼者侍长者,至于连起来的意思,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啦。”

他点点头:“没想到你这么有学问,你的名字寓意也挺深刻的。”

很快就到了午饭时间,我打算回家,却被耿老师叫住:“小齐啊,中午一起吃饭啊,对了,还有鸿渐,这次你可不能拒绝了。”

我刚想拒绝,却看到方鸿渐脸色不太好,觉得让他一个人面对说不过去,于是爽快的答应:“行。”

饭店选在了一个奢华的五星级酒店,我一边算着自己兜里的余钱,一边听着耿老师一个又一个菜点了上来,三个人点了接近二十个菜,我有些担忧的说:“就咱们三个人吗?”

耿老师似乎看穿了我的担忧,笑着说:“我请客,敞开吃。”

我有些尴尬的挠挠头,正巧看见方鸿渐熟练的拿出一根烟来,递给耿老师,顺便自己也熟练的点上一根,耿老师打趣着问吧:“为什么不给小齐点上?”

我刚想要过一根,方鸿渐就替我发言:“小姑娘家的,还是别抽烟的好。”

耿老师没有答话,直接开始了别的话题:“对了方鸿渐,没有问过你诶,你现在是大学毕业了?”

方鸿渐表现的很坦然,摇摇头:“不算是,我大专毕业了。”

耿老师直直的顶着他:“那具体是哪个大专呢?给我看看证明。”

方鸿渐像是知道耿老师会问似的,不急不慢的拿出了自己的毕业证,上面清清楚楚写着x大专,我总是感觉哪里怪怪的,可就是说不出来,耿老师玩闹似的接过,却细细的研究了起来,大约看了五分钟,点点头:“那小齐呢?”

我如实回答:“我还没有上大学呢,刚刚高中毕业。”

他挑眉问我:“想好考哪个大学了吗?想不想当女警察,威风凛凛的还是很帅的。”

他是笑着说的,可我总是感觉他的话里面没有一点温度,像是在试探我的样子,于是摇摇头:“警察太苦太累了我干不了,而且我也没有那么强的正义感,我只想过好自己的生活。”

耿老师似乎有些满意的点点头,举起酒杯对我们说:“方鸿渐,小齐,敬你们,你们知道吗,我已经好久没有交过知心朋友了,希望可以和你们成为朋友。”

我一脸疑惑的看向方鸿渐,他已经举起杯子,淡淡的说:“小齐年纪小,不适合喝酒,我替她喝了吧。”

耿老师脸上有些挂不住,笑的有些假:“方鸿渐,别不懂事啊。”

方鸿渐脸色也越来越难看,我怕他们起纷争,于是赶紧举起杯子,打算一饮而尽,方鸿渐直接把我的杯子摔碎到地上,有些不受控制的吵我大喊:“小小年纪喝什么酒?”

我有些吓到了,心想为什么这杯酒他能喝我不能喝,转头看见耿老师,脸色明显的低沉了下来,黑着脸看向方鸿渐:“倘若今天这杯酒我一定要让他喝呢?”

方鸿渐沉默片刻,普通跪在耿老师面前,声音有些嘶哑:“求你了,我给你当牛做马就够了。”

耿老师想了片刻,叹了口气:“罢了,不过方鸿渐,记住你说过的话,如果你做不到,你,包括你的家人,看不见明天的太阳。”

我被吓的立在当场,什么话都说不出来,耿老师有些生气的走了,我扶起地上的方鸿渐,他像是失去意识一般,软绵绵的,过了好久他才缓过神来,我有些疑惑的问他:“一杯酒而已啊。”

他笑着看向我,眼里全是苦涩:“你还记得我同你说过他是干什么的?”

我瞬间呆住了,是的,贩毒,他做的是毒品生意,那么,我打着寒战看向方鸿渐,他只是看着我苦笑:“酒里有什么不用我多说了吧。”

我几乎要哭出声音来,哭着问他:“那你呢?”

他笑的更加苦涩,声音很低沉:“不差这一次了。”

我缓过神来,慢慢对他说:“耿老师这么做就是想通过毒品控制我们,把我们列入他贩毒队伍里,你说你走不了了,也是因为这个吧?”

方鸿渐想了想,只是摇摇头:“不仅仅是。”

我想知道更多的,他却不再愿意多说,我只能扶着他慢慢离开,突然想起什么,有些诧异的问他:“可是发展同伙不应该首先考虑相熟的人吗?我同他第一次见面,他就想发展我了,这也太不牢靠了吧。”

方鸿渐也表现的有些疑惑:“我也是有些好奇,我都是他认识有一段时间了才拉过来的,按理来说,他不是这么不谨慎的人啊,我也是搞不懂他为什么第一次见你就非要拉你入伙,在他办公室的每一个人,都应该比你更能得到他的信任,可是他只拉了你,就很说不过去了。”

我问方鸿渐:“我们现在去哪?”

方鸿渐对此表现的很淡漠,只是淡淡的说:“去他办公室。”

我有些焦急的说:“那我们报警啊,他贩毒吸毒,报警啊。”

方鸿渐看向我,眼睛很深,看不见底:“证据不够。”

回到办公室,没有人在,方鸿渐直接就坐在沙发上,开始闭目养神,我喊他:“别光坐着啊,快点来找证据。”

他仍然闭着眼睛,摇摇头:“该找的地方都找过了,证据自然不会留在一个谁都可以来的地方。”

我心里觉得有道理,一低头看到了耿老师桌子上的充电宝,上面刻着‘耿怀永远爱苏小天’我刚想感慨耿老师竟然还有情,翻过充电宝却看到他俩的照片就贴在背面,照片上是一个几乎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女生,她旁边站着耿老师。我的心里一震,再看一眼正面的名字‘苏小天’只是觉得很耳熟,想不起来在哪听说过,我将这个发现赶紧分享给方鸿渐,他显然也是一愣,随后有些了然的点点头:“听说他妻子去世很久了,他怕是把你当成他妻子的替身了,你还是小心为妙。”

我正想继续思考苏小天在哪听说过,却突然看见耿老师从外面走进来,我手里还拿着他的充电宝,有些尴尬的同他打招呼:“你来了。”

他似乎是无甚在意:“你都看到了。”

我赶紧放下充电宝,尴尬的点点头:“看到了。”

方鸿渐似乎已经睡着了,耿老师瞅了他一眼,对着我说起来:“照片上是我的妻子,她已经去世了,难产而死。”

我尴尬的点点头:“节哀。”

他耸耸肩:“你很像她。”

我直言不讳:“所以你喜欢我?”

他看着我,看了很久摇了摇头:“不会的,这辈子只有她一个人了,只是看见你似乎就是看见了她,所以我想你留下。”

我找个地方随便坐下:“所以你有一个孩子?”

他摇摇头,神情有些悲凉:“我的妻子难产死了,孩子也是一个死胎。”

我好奇的问他:“看着你很年轻啊。”

他笑了笑:“不算吧,二十五岁。”

我点点头:“你们怎么认识的?”

他想了一会,开始回忆起来:“我二十二岁那年,去相亲,本来我是很抗拒的,可是看到她的那一瞬间,我知道这辈子就是她了,她比我小两岁,那一年她才二十岁的年纪,认识我的第二天她就问我要不要结婚,我好奇这个女孩子,可是我又怕问的多了她不愿意同我结婚,所以我什么都没有说,只是爽快的答应了,我们第二天就去领了证,我说我想见见她的父母,她说她没有父母,自小在福利院长大,我有些好奇,于是派人去调查她的身世,后来才知道她的母亲是被她父亲花钱从云南的山村里买来的,后来母亲逃走了,回到自己的家乡和初恋生了一个孩子,过了没几年就去世了,而她的父亲,对她也及其不好,所以她逃了出来,被社会福利院所收养。”

我越听越觉得故事耳熟,突然想起来,黎昆在中学谈过的女朋友似乎也是姓苏,而她的故事,似乎也是这样的,我又急忙追问下去:“她中学就读于哪?”

耿老师摇摇头:“这个我忘记了,不过她中学读完考上了青岛的一个大学,后来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就辍学了。”

一时间信息量有些太大,我反应不过来以至于差点晕厥,是的,黎昆曾经的女朋友,苏小天,竟然嫁给了他,而她,如今也已经去世了,我颤抖着问:“你的妻子哪一年去世的啊?”

他表现的很悲伤,以至于没有发现我情绪上的波动:“小天去世正好两年了。”

我苦笑一声,她死在了他的怀念里,而他,估计也是带着对她的怀念离开。我只是唏嘘,原来兜兜转转,他们还是有了同样的结局,而他们,或许在天上还会见面,这样也好,了却了我的牵挂,而我的思念,也会有人替我去完成。

听的我正唏嘘,耿老师突然去踢了方鸿渐一脚,我有些疑惑的看着他,心想这不就打扰了方鸿渐的好梦,看到方鸿渐睁开眼睛,耿老师漫不经心的说:“别装了,这你也能睡着?”

方鸿渐坐的直了些,仍旧是一言不发,耿老师看他的眼神里有些复杂:“方鸿渐,是你吧?”

方鸿渐挑了挑眉,样子很像耿老师:“什么?”

耿老师想了想,摇摇头:“没什么。”

过了不久,办公室的人也陆续到了,我们就结束了这个话题,只是我仔细观察发现,耿老师看方鸿渐的眼神有些奇怪,透露着一种我说不出的感觉,就像方鸿渐本身给我的感觉是矛盾的,一身小混混的打扮,可是说话做事完全不是小混混的风格,反倒还透露着一丝正气,这件事情我不是没有问过方鸿渐,只不过他没有告诉我,显然他对我还是有所隐瞒,不过想来也是,我们甚至连朋友都算不上,他何至于对我敞开心扉。想到这突然有些释怀,不过还是有点压抑,于是像耿老师提出来要出去走走,耿老师答应的很爽快,倒是方鸿渐犹犹豫豫的看着我,最后索性提出陪我一起出去,我有些烦躁的拒绝他,他却坚持要陪着我,我拗不过他便也随便他。我去到一家KTV,他一直在背后跟着我,我在沙发上坐下,不管旁边也没有人就开始大唱起来,方鸿渐显然是被我不管不顾的态度吓到了,我皱了皱眉,拿着麦克风对他大喊,不想听就出去啊,他沉默了一会,我也沉默的看着他,随后听他淡淡的说:“你这股无名的火又是怎么回事。”

我一直盯着他,他也很坦然的样子,随后我发问:“你到底是谁?”

他又挑了挑眉,仍是淡淡的说:“什么?”

我讨厌极了他这幅无所谓的样子,一下子把麦克风摔到他身上,对他大喊:“你到底是谁?你说啊,你能不能告诉我一句实话,你到底是谁?”

他背靠着沙发,仔细的整理着他的着装,对我摇摇头:“目前看来你没有必要知道。”

听他这么说,我的火没处发泄,也慢慢的冷静了下来,有些挫败的说:“你到底怎么样才肯跟我讲一句实话,我看到的人根本就是你精心伪装出来的。”

他觉得好笑,竟然笑出了声:“大姐,我们才认识几个小时而已,我什么都跟你讲了,凭什么啊?”

我觉得在理,自己又实在说不过他,也觉得自己这股无名火有些冒犯,于是站起身对他说:“对不起。”

他被我突如其来的转变弄的更加奇怪,脸上表情变得很复杂,我看着他变幻莫测的表情,突然觉得他的长相我似乎在哪见过,想了想又觉得是自己想多了,毕竟天下长得相似的人不在少数,可能是和之前见过的某个陌生人有点像罢了。方鸿渐过了不久就离开了,我盯着他离开的方向,愣愣的发了会呆,突然有些说不出口的难受,于是同服务生要了几瓶啤酒,我的酒量算不上好,几瓶下肚便开始觉得头晕,随后倒在桌子上,觉得天旋地转,看不清方向,但总觉得意识还很清楚,我清楚的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就是行为有些不受控制,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导致我有些兴奋,开始更加肆无忌惮的歌唱,唱到起兴,便开始大哭起来,真好,曾经我喝醉了,不管多晚,黎昆总会来接我,记着几年前下了一场特别大的雪,交通都瘫痪了,黎昆在凌晨背着我在雪地里走了十里路,走到天都亮了,他告诉我说,他以为那次我们死定了,没想到走着走着天就亮了,他把羽绒服给醉醺醺的我披上,在坚持不住快要倒地的那一刻听到了鸡叫,他当时哭了,我在睡意中听到他啜啜哭泣,当时以为只是做的一场梦,后来梦醒了,黎昆也不在了,而这一次,我喝多了,再没有人会把我安全的送到家,也不会有人在大雪里背着我走十多里路程,与我共患难一次,黎昆一辈子为我做过的事情太多了,我来不及去思考,他就已经不在了,意识有点模糊,我似乎已经想不起从什么时候开始把黎昆对我的好当成理所当然了,之前那么多年,我都没有意识到过自己心里有他的位置,直到那次月下接吻,我才明白自己喜欢的一直都是他,原来他在我心里埋藏了那么多年,可是杜吴州算什么,是第一个让我全心全意托付给他的人,第一次让我有了想为他变优秀的冲动,是我时隔三年依旧忘不掉的阳光,阳光下隐藏着一张惊世骇俗的脸,我已经分不清自己究竟喜欢的是杜吴州还是黎昆了,或许在没有杜吴州的日子里,我是全心全意爱着黎昆的,可是看到杜吴州之后,我的心里却只有他一个人,后来辗转奔波,黎昆不在了,我又想起了杜吴州,可是怎么敢去亵渎感情,感情永远都是纯粹不夹杂任何利益的,就算是对杜吴州倾心,也否认不了曾经真切存在过的情谊,我记挂的是和黎昆的过往,幻想的是和杜吴州的将来,或许总结来看,这两者并不矛盾,矛盾的是我本身,接受了一段感情的同时还在幻想着另一段感情,拥有了一个人的同时又想得到另一个人,可是和杜吴州在一起的每一个瞬间,我的心里都不在有黎昆,爱的一心一意,或许也是一种专一的感情。想到这我有些释怀了,我一直揪着不放的过往或许也该放下了,我生活在一种自我欺骗的世界里出不来的时间太长了,我马上拿起了电话给杜吴州打了过去,电话很快就接通了,杜吴州的声音有些疲惫,我有些醉意的同他说:“好久不见,我真的很想你了。”

杜吴州沉默了一会,转移了话题:“你高考怎么样?”

我苦笑着说:“可能去不了吉林大学了,你呢?”

他犹豫了一会说:“我也去不了了。”

我以为是他考的不好,贴心的安慰说:“没关系的,你放心大胆的报考自己喜欢的学校,我会同你一起的。”

他说了一声:“嗯。”

两人沉默了一会,杜吴州说:“要是没什么事情我就挂电话了,对了,以后你打我电话可能经常打不通,我看到会给你打回去的。”

因为酒精的作用,我的大脑反应有些迟钝,只是懒懒的应答了一声:“嗯。”

随后他便挂断了电话,我有些泄气的趴在桌子上,慢慢的竟然也睡着了。

等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耿老师办公室的沙发上,耿老师不在,只有方鸿渐,外面天都已经黑了,我看见方鸿渐坐在窗户前面抽着烟,我轻声叫了叫他,他转过头,我看到的是满脸的疲惫,他哑着嗓子问我:“醒了,喝不喝水?”

我觉得胃有些难受,头也晕的厉害,于是摇摇头问他:“你把我送回来的?”

我听到自己的声音比方鸿渐还哑,顿时吓了一跳,方鸿渐开口:“你还是喝点水吧,喊了那么久又喝了那么多酒,嗓子不哑才怪呢。”

我听话的喝了几口水,随后问他:“几点了?”

方鸿渐看了眼手机:“三点十五。”

我吓了一跳,音量有些提高:“几点?”

他找地方坐下,不紧不慢的说:“你睡了挺久的。”

我有些难过的问:“所以你守了我一晚上?”

他没有作答,但我已经知道了他为什么这么疲惫,于是对他说:“你去睡一觉吧,我现在精神焕发,状态可好了,没事的。”

他揉了揉眼睛:“不睡了,天快亮了,天亮之后带你吃点早饭吧?”

我想了想,发现自己确实是饿了,于是提议说:“吃灌汤包吧,许久不吃,有些想念了。”

他点点头,声音有些温柔:“再睡会吧,等天亮了我叫你。”

我安心的闭上了眼睛,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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