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就过来找你分享。”
谢演之披散着一头湿润的长发,白衣长衫敞开着,露出那坚硬而完美的胸膛。如玉的白皙皮肤,水珠儿顺着他修长的脖子,流过了锁骨,而后又顺着腹肌和两条深深的人鱼线蜿蜒乡下,直至没入腰际那条雪白的长裤之中。这人如今的模样依然冷情,可不知为何墨玉看得一呆,只觉他此刻真是有种冷然禁欲却又惊心动魄的诱惑之感。像极了一个假正经,莫名地蛊惑人。谢演之若有所感,突然抬手拢了一下自己的白衣,体内神力一震,刹那间烘干了满身的水迹。但他薄唇一抿,显得并不愉快。方才那副浑身湿淋淋的模样,叫他再次想起了之前的幻象,想起他那个分神战霄,也想起了……那个女人。那幻象之中,分不清是汗,还是其他的什么,一身的体液,靡艳得像一个妖精。喉结再次微微滚动了一圈儿,谢演之定了定神,强迫自己不要再去回想那些事,这才问道:“怎么了,又出什么大事了。”
墨玉古怪地瞄了他几眼,“就是……那个顾云婳啊,你知道她是谁吗?不对,我不该这么问,你知道她是什么体质,是什么人的后裔吗?”
“……后裔?”
唯有神祗的后代,才能称之为后裔。谢演之徐步踏出,墨玉则是卷着那本古籍紧紧跟在他身旁,“你看这个,快看!我以为那一族的人早在上古时期便已灭绝,毕竟那一族的人只要一出世便是腥风血雨,当年险些令这九天十地毁于内斗之中。”
“你快看,你看了也就明白了!”
当墨玉这么说时,谢演之便已猜出几分,而等接过那本古籍之后,粗略一扫,眼底闪过几分恍然之色。“难怪。”
生来贪婪,以掠夺为性,以魅惑为本能,此为魑魅,上古魑魅。也曾有一些人称之为魅族。而魅族曾是魔族的一个分支,但早在上万年前的上古时期,便已因天下共诛,整个魑魅一族都已灭绝。说起来魔族自古以来的名声便是不太好,与这魑魅一族也有些关联,毕竟当年这一种族可是闯下过泼天大祸。那墨玉则是振振有词地说:“我就说那顾云婳很古怪吧,你也不想想,哪怕她真是那个顾家亲生的,可她一个外室庶女,又如何能越得过嫡女,那顾家之人又不是脑子有坑,若不是因为一些原因,他们又怎会把那个顾云婳疼成那样儿?”
“况且不论如何那个姓顾的丫头才是那顾家亲生的,和顾祈洲那些人是一个爹一个娘的,一介庶女又怎能比得上自家的亲妹妹重要。”
“但倘若她是个魑魅,也就解释得通了。”
“不过我看她似乎并不是完整的魑魅族人,她祖上应当是有人被魑魅一族魅惑,生下了一个含有魑魅血脉的子嗣,只不过多年来无人返祖,这才沦落到凡人地步。”
“而我又仔细想了想她那个情况,她的魑魅之血应该已经觉醒了,只是这份觉醒尚未结束,所以关于魑魅一族的那些特征隐而不显,这才能把所有人都瞒在鼓里。”
“另外就是魑魅一族的体质很是特殊,先天废体……呵,她合该是个先天废体!”
“魑魅一族当年可是被众多古老生灵合力诅咒过的,以诅咒之身又如何能修炼成神……”墨玉所说这些,所透露出来的秘辛实在太多。而谢演之则是蹙了蹙眉,“有关魑魅传承,这天下之间,除这天尊神宫,外界并未流传。”
“她恐怕并非只是魑魅一族的返祖者那么简单,否则魑魅血脉需以特殊功法进行激发,她又是如何得知那套魑魅心法?”
“如无心法,她也绝计无法将那顾家耍成这般模样。”
墨玉也认真想了想,奈何许氏喝多了酒,晕乎乎的头脑根本就想不清楚。“算了算了,不想这个,总之……”墨玉正要再说点什么,但此时“叮………”天宫神殿之中有一神树,那神树上挂着许多风铃,而今日又多添了一只紫色的铃铛。此刻其余风铃并未摇动,但那紫色的小铃铛却是叮铃铃地随着微风清脆地响了起来。墨玉:“?”
整块玉都要懵了,“你那多灾多难的小徒弟又怎么了??”
那紫色小铃铛象征着顾卿九。谢演之又不是什么偷窥狂,自然不可能时时刻刻都留意着那边,所以便把连接着顾卿九眉心那枚那尊神印的神识,注入到这紫色的小铃铛里,除非是出了什么攸关于生死存亡,否则铃铛绝不会响起。而这会儿既然铃铛响了,也意味着,顾卿九那边,准是又出事了。“啧,”墨玉砸了一下舌。就突然不明白了,怎么就同人不同命呢?同是至尊道体,这谢演之成神前顺风顺水,当年盛况可称举世皆爱谢演之,如拥护天道一般地拥护着谢演之,溺爱着谢演之。这位神尊确实是个好命之人。但难道那些偏爱全都叫他一人享受完了?要不那姓顾的丫头也是个至尊道体,怎么就从无顺遂的时候呢?对比一下,那顾卿九当真是惨到极点,这也太坎坷了点儿。而与此同时,谢演之已抬手一招,一面水镜于虚空显现,而那水镜之中所浮现出的画面,正是守陵村中的那片古墓……“咦?”
墨玉探头一看,又是一愣。“这不巧了,她怎么跑到殷如诲那儿去了?”
谢演之:“……”冥冥之中,或许有什么牵引,将他那些分神,与那个人牵引到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