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戴看着宋诗灵,目光盯着她的脸,见她满眼的希冀,顿时心里突然一冷,敛眉严肃道:“听话!现在就赶紧回去,不然待会王爷过来,你就走不了了!”
宋诗灵一怔,想到之前表哥为了云雪飞震怒,将自己配给了丰极,她不由自己的摸了摸这张仍有淡淡伤痕的脸,如果当时表哥对她有一丝的怜惜,让鬼医秦澜给她治,恐怕早就治好了,今天自己惹了如此大的祸,要是被知道了,那后果……她突然觉得浑身泛冷,想了半天,还是觉得回去,至少在丰府,只有她欺负人的份!回到临凤园后,云雪飞黑着脸找了个位置坐下,脑海里都是刚才宋诗灵的那句话,她可以不介意他娶她之前是何初衷,毕竟那时她还没有重生在这个身体中,但是现在呢?伍茶看着脸色不好的主子,急忙倒了杯茶,柔声安抚道:“小姐,你别和那个疯女人一般见识,王爷是喜欢小姐你的,这些大家都是看得到的。”
云雪飞接过茶水,送到嘴边,但是一想到这些烦心的事情,也没了喝茶的心思,直接将杯子扔在了桌上。“伍茶桃七你们先下去,让我一个人静静~”云雪飞眸光微冷,里面染上了一层微暗的颜色。伍茶还想说什么,桃七一把拉过伍茶使了使颜色,而后朝着云雪飞恭敬道:“我和伍茶在外面守着,小姐你有吩咐,随时叫就行!”
当屋里只剩下她一个人的时候,云雪飞闭上了眸子,脑海中一片清明,这辈子她要的是幸福,为自己而活。门咯吱一声,被人从外面推开,嗅着熟悉的气息,云雪飞仍旧没有睁开眼。司南绝一袭月白的锦袍,头发被金冠束起,精雕细琢的脸庞带着如玉的光泽,眸中光华流转,从刚一进来,就将温润的眸光定在了云雪飞身上,他款步走到云雪飞身后,修长有力的大手从后面环住了她,他俯身将脸紧紧贴着她的,温柔的眉眼紧紧的锁定了眼前的人儿。云雪飞原本想不理会,就这样静静的闭着眼睛,可是眼前灼热的男性气息,让她有点窒息,尤其是她现在心里还不愉快,更加的感觉胸口气闷难当,在忍耐道极致的时候,她终于睁开眼,恨恨瞪了眼前这个笑得一脸妖孽的男人。“你今天不是要进宫去见夏侯玄吗?怎么过来这边了?”
云雪飞深吸了一口气,掩饰掉语气中的不悦,眉眼淡然道。司南绝白皙的手捏了捏她的脸颊,又摸了摸她的眉眼,挑了挑眉道:“娘子心情不快?”
想必是那个老妖婆告诉的,速度真快,看着那火热的眸光,她瞬间觉得如脱水的鱼般,呼吸困难,随即伸手挣脱开了他的怀抱,站了起来,走了几步,待能呼吸到新鲜空气的时候,她冷哼一声,瞪了一眼司南绝:“是她让你过来看我,安抚我的?”
只要他回答是,她就扑过去咬死他!司南绝低头看着云雪飞,细细打量后,盯着她的眼睛点点头:“母妃说你知道了生气了,让我过来看看你!”
“于是你就过来了?”
云雪飞冷笑,突然感觉全身如被人抽尽了气力一般,浑身感觉晕乎乎的,眼睛那涨的难受。司南绝眸光一暗,大步朝着云雪飞走了过去,在云雪飞躲无可躲的时候,伸手一揽,将她揽进了怀里,声音有些压抑道:“事到如今,你还是不相信我?”
云雪飞的身子动了动,司南绝手臂收紧,她面容恼怒,似乎咬牙切齿:“你让我如何相信一个当初为目的利益娶我的男人?”
“当时我和你在之前并不认识,我根本不知道后来会爱上你,你不能因为这个就否定我所有的感情!”
司南绝阴沉如子夜的眸子盯着她,冷冷的说道。“好,我不和你谈之前的,就谈现在的!”
云雪飞一双水眸染得极为的晶莹,手指尖都微微颤栗:“我和苏臣翔相认,是你一手安排的,你敢对天发誓你没有私心,没有想过利用我去将苏臣翔的家业据为己有,好完成你所谓的计划!”
司南绝眸光闪了一下,而后放开了云雪飞,伸手对天发誓道:“我后来对云雪飞所有的感情都是真的,让你和岳父相认,是为了让你开心,让你有个可以依靠的亲人,绝对没有想过岳父半分的财产,如果……”他话音顿了顿,再次将眸光定在云雪飞身上,眼里闪烁着复杂的情感,低低的声音道:“如果你还是不相信,我愿意立字据,以后岳父所有的钱财,我不会动半分,我的母妃那边你也放心,只要我不同意,她奈何不了!”
云雪飞忽然上前一步抱住司南绝,声音带有浓浓的鼻音,娇嗔道:“可是你说的,你对我的所有感情都是真的,没有参杂半分的虚假。”
司南绝放下手,伸手环住怀中的人,长长的睫毛闪了闪,声音坚定道:“我说的!”
云雪飞淡淡一笑,埋首在他的怀里,声音有些轻,有些顽皮:“南绝,你真好!”
这句话司南绝是很受用,但是一想到她对他的不相信,他将她从怀里拉了出来,唇角露出了个似笑非笑的弧度:“就这样一句话就想结束了?”
看着眼前这个男人不上道,云雪飞也暗自着恼,但是面上还是扯开了个大大的微笑,一副讨好的模样道:“夫君,你大人有大量,肯定不会跟我这个小女子计较多少的,对吧~”说完还不忘抛了抛两个媚眼。司南绝清泉的眸光黑了黑,将他后半截想说的话给吞了回去,刚才的那两眼虽然只是闹着玩,但是有种不自觉的娇媚,云雪飞当然是无意的,可是放在司南绝眼里,既然受了这么多闷气,好歹也得讨回些利息,不然太对不起自己了。心动不如行动,他直接双手固定好云雪飞的头,在云雪飞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将她按压向自己,当唇与唇贴上的那一瞬间,他一阵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