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见寒听到消息,神情冰冷,“告诉股东们,会议取消,更改时间另行通知。”
他一脸严肃地走出自己的办公室,李行一边安排下去,一边追上他的电梯。“陆总,怎么了?”
陆见寒嘴唇紧抿,好半天才道,“唐觅……出事了。”
李行把车子开得飞快,他对陈安她们的公司很熟悉,都不用导航,就在最快的时间,将车子开到了那边的空地上。陆见寒看向不远处的救护车,仰头看向那栋楼。“站住——”一声惊呼,有个身穿维修服的男人,一瘸一拐的跑了出来。陆见寒看着唐觅紧跟在他身后。唐觅大喊,“陆见寒,拦住他!”
陆见寒瞬间冲了出去,一个高扬腿,一脚踹在他的正胸口,踢得他瞬间翻倒在地。他随即一个旋转,那只长腿快速旋转,准确将右脚踩在他的左手上。那个维修工疼得“哇哇”大叫,“放手!放手!”
唐觅气喘吁吁,脸颊上还有两道血痕。陆见寒眉头一皱,“你的脸,是他弄的吗?”
唐觅顾不得自己的脸,她飞快冲到他面前,“老实交代,刚刚是不是你想要杀了我?”
维修工有些浑浊的眼珠乱转,“不,不是,我只是维修水管的时候……不小心、不小心而已……”唐觅指着不远处曲小凌的那摊血,生气道,“你这是谋杀?既然是不小心,为什么见到我们就跑?你一个大男人,还跟女人一样,用指甲抓伤我?”
维修工大喊,“冤枉啊,我是担心坐牢,才想跑的,不就是抓伤你一点点嘛,我刚刚还从楼梯上滚下来了呢!”
唐觅生气道,“抓伤一点点?你最开始差一点要了我的命,现在害我同事受了很严重的伤!我们已经报警了,你等着坐牢吧!”
陆见寒没有唐觅那般激动,他脚下狠狠一用力,维修工疼得发出杀猪一般的惨叫。陆见寒微微弯腰,身上带着上位者独有的霸气,眼神凌厉无比地问,“指使你的人是谁?”
唐觅愣住了。“什、什么指使人?我都不懂你在说什么……”他嘴巴上是这样说,但是乱动的眼神,很容易就泄露了他的坏心思。陆见寒冷冷地道,“那个人给你多少钱,我给你三倍,只要你如实跟警察说出实情。”
那个维修工不说话,但是偷偷打量着陆见寒的穿着,当看到陆见寒手腕上戴着的金表时,眼睛发出贪婪至极的目光。但是直到警察来,他都一言不发。唐觅接连追问,那个人都不回答,她亲眼看着他上了警车,忍不住落下了悔恨的眼泪。“如果真的是冲我而来的,小凌这条腿,我真的有很大责任。她都是为了我……”一只有力的手揽在她的肩膀上,陆见寒认真望着她,“该死的是主谋人,唐觅,你不要自责,我会请最好的医生,用最好的治疗团队来治疗她的腿。”
唐觅一想到曲小凌当时那个惨痛的模样,一颗心就紧紧揪着。“见寒,我们今天不领证了。你陪我……去医院守着她,可好?”
陆见寒点了点头。李行给他们打开车门,唐觅和陆见寒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医院。陈安正坐在手术室外面,她的眼圈发红,“医生正在里面给她做紧急手术,说……说她的骨头粉碎的太厉害……以后,可能会影响正常走路。”
唐觅瞬间难过的站不住,幸亏陆见寒一把扶住了她。“安姐,都怪我……她疼得那样厉害,都是为了我……”两个人说着说着,小声哭了出来。陆见寒默默陪着她们,不一会儿,院长在李行的带领下,走了过来。“陆总,情况我们都听说了。给小姑娘主治的是我们这边的一把手,对于手术切开复位内固定的手术,技术上绝对没问题,后续手术修复、功能康复锻炼,我们都会找最好的医生,给她做一系列康复计划。”
陆见寒轻轻点头,“有劳章院长了。”
章院长吩咐了科室负责人几句,便带着一帮医生去开会了。他们临走前,邀请陆见寒旁听。陆见寒摇了摇头,“这位是我的妻子,我要陪着她。”
不仅仅是唐觅,所有人都愣住了。章院长率先反应过来,“幸会幸会。”
唐觅脸颊上挂着眼泪,匆忙擦去,“院长客气了,我的朋友有劳你们了。”
章院长点了点头。唐觅此刻对曲小凌的愧疚达到了顶峰,虽然人没有生命危险,但是……当时如果是她受伤,可能当场就要去了。曲小凌的家人很快就赶到了医院,陆见寒让李行,当场给曲小凌的妈妈,转了五百万过去。“多谢您的女儿,救了我的妻子。这是我给的手术补偿,后期康复、美容、治疗,都可以找我的秘书。”
李行恭恭敬敬将自己的名片递了过去。曲小凌的父母相互看了看,到底心疼自己的女儿,对这笔巨额的“手术费”,没有一点点喜悦的感觉。唐觅跟陈安一直守在医院,等到了曲小凌手术成功,推到了病房,这才松了一口气。曲小凌到底年轻,底子好,手术又用了麻醉,她的情况尚好。“到底是谁,想要杀我?”
唐觅在医院跟前来询问的警察,录了笔录,恳请警察一定要审问出凶手。“你放心,我们一定好好审问。”
她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晚上九点了。谭冷媛用望远镜看到她回来了,冷哼一声。黑夜中,霍欣虹一张精致的脸,显得如同鬼魅一般。“今天领不了证,不代表明天领不了,明天领不了,不代表后天领不了……”谭冷媛一双眼睛,满是狠毒的光芒。“这次弄不死她,算她走运!但是她的那个孽种儿子,这次肯定逃不了的!”
她望着唐二百所在的别墅,脸上露出冷笑。霍欣虹目光满是乐趣,“噢,你打算用什么方式,对付她的小孽种?”
谭冷媛冷冷道,“这个你最好还是不要知道的好,反正见寒哥又不是那孩子的父亲,他就算意外死掉了,也伤不了见寒哥的心,只是叫那个贱女人生不如死罢了。”
霍欣虹站了起来,“但愿,如你所愿。”
谭冷媛狠声道,“要是没有意外,明天她那个孽种儿子,就会‘意外死亡’了,想一想,我今晚都兴奋地睡不着觉了!哈哈哈……”她的嘴里,爆发出一阵疯狂的大笑,这笑声在黑夜里无比明显,让人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