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遍。”
他看向季杰，“送莉亚小姐。”
季杰迅速上前：“莉亚小姐，这边请。”
“宫老师……”“你的感情对我而言很困扰，既然是成年人，应该学会保持礼貌距离。”
这也许是他对她说的最长的一句话，但也是掐灭她希望的最后一击。宫禛从一开始就不打算给莉亚希望，但没想到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竟然都没让她意识到分寸感有多重要。他不想浪费时间和她较劲，大方承认是最好的方式。“我想知道那人是谁？”
“你凭什么知道。”
他并不讨厌有野心的人，但极度讨厌莉亚这种因为占有欲毫不顾忌场合和身份的人。用他的话说，这种人无非是蠢而自以为是。季杰手都有点抖。对方好歹是个公主，汤故是把他气成什么样了才这么大火。莉亚懵了，一时间站在原地没动作，他还想上前去劝，口袋里的电话震了震，他拿出来看了一眼，是时承发来的消息。转发的微博热搜，热搜的时间应该是国内昨天下午的，一个晚上过去竟然还在热搜第一，他点开，就看了一眼，没忍住爆发一句“我c……”屋内剩下两个人立刻看过去。季杰抬起头，看宫禛的眼神里满是惊恐，又看了一眼莉亚，匆匆跑过去：“总裁，您看这个……”热搜第一的标题依旧是那个有吸引力的名字——汤故疑似怀孕。这条标题底下就是汤故孕吐的视频，各种细节被网友无限放大，几乎已经实锤了这件事。宫禛脸色一变，眉心紧锁。“哦对了，您手机今天数据导入完成之后，有三条未接，我以为不是什么重要的事……”他话还没说完，宫禛已经站起来，拿起靠背上的西装外套，匆匆往外走。“订机票，回国。”
“是是是。”
季杰迅速跟上，走到半路又回头看了莉亚一眼，来不及管她，跟秘书室的秘书交代好把这尊大佛请走，迅速定好机票。宫禛半小时后登机，上飞机前给汤故打了个电话，未接状态。国内应该是早上八点多，可能还没起床。季杰跟时承取得联系，详细问了情况。“总裁，是昨天比赛结束之后发生的事情，汤小姐现在在顾影后那里，做了血检和B超，已经四周了。”
一个月前？他凝眸。确实有这么回事。“现在怎么办？热搜挂了一晚上没人处理，网友肯定觉得这件事板上钉钉了。”
“既然已经拖了一晚上，那就再等一会，见面了再说。”
“是。”
汤故睡醒的时候，手机上终于有了一个宫禛的未接，她再打回去，那边提示音是不在服务区。“宫禛肯定看到微博在飞回来的路上了，我赌延逸接下来一个月的艳福，肯定不会错。”
她睡眼惺忪地看了一眼还有兴趣开玩笑的顾温，宕机的大脑只剩下忐忑。见面之后他会说什么？是冰释前嫌还是关系更冷？她紧张地攥住床单。“瞧你这点出息，去刷牙洗脸，早餐外卖到了。”
她洗漱完，坐在桌子边什么都吃不下。P国到国内直达航班只要三个小时，不出意外宫禛不过一个小时就能到。“他们下飞机了，季杰问我要地址。”
顾温那边喝着粥，腿架在凳子上发消息。她从来没觉得心跳这么快过，哪怕是那时候宫禛问她愿不愿意和他在一起。“一会咱们可要硬气点，你记住了，孩子是他的，怀孕的是你，他不想认也得认。”
她一哽。诚然宫禛不是这种人。没过多久，门铃响了，汤故一脸警惕地跑到门口，顾温已经冲在她前面。门打开，宫禛站在门外，顾温哟了一声：“都一晚上过去了才接电话，你这个男朋友做得蛮成功哦~”不管是语气还是表情，都贱兮兮的。宫禛没理她，越过她径直看着汤故：“还难受么？”
没有责备没有怀疑，也没有问她到底是什么情况，更没有翻之前的旧账，开口第一句就是关心她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她心口的石头瞬间砸在地上，眼泪唰地一下就下来了。算上这一世，上下两辈子一千多年，她真的没这么矫情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