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听说。“单小姐还说，如果您需要干净背景的话，我们大堂其实也不错。”
她嘴角抽了抽。她今晚首次直播带货试水的消息放出去，单晴晴肯定也看见了，用这种方式挤兑她，真是可笑。没有真本事的人，就喜欢耍阴招。她不打算为难应侍，点点头让他离开。在走廊上站了几秒钟，她目光忽然落在走廊尽头的门上。单晴晴为难她，不过是因为她做了她做不到的事，既然如此，她还偏要膈应对方。这次还要感谢对方，给了她一个“登堂入室”的机会。她勾唇，慢悠悠晃到最里面那间房，按下门铃。这是这一层唯一的豪华套房，门铃响了一分钟，里面的人才出来开门。“汤小姐？”
季杰一脸懵地看着她，“您找总裁？”
“嗯。”
她点头，对方一副秒懂的表情：“总裁刚洗完澡，您先进来吧。”
也不管自己作为宫禛的秘书，这个行为合不合适。汤故抬脚，刚迈进去就看见宫禛穿着浴袍从浴室出来。他头上的水还没擦干，一抬头就看见她。“有事？”
他先看了一眼季杰，又将目光放在她身上。“宫老师，帮我个忙呗。”
“说。”
她撇嘴。下午亲热的时候不是挺好的么，现在怎么又这么冷淡。合着她投入感情，他全当表演？“我今晚要直播，房间被单晴晴用了，要我等她直播完再回去。”
他闻言，挑眉。季杰见状，立刻补了一句：“难怪，刚才我路过汤小姐房间的时候看见他们把您的东西全部拿出来，我还以为是要给您换房间呢。”
气氛被他一渲染，汤故瞬间变得弱小无助。她要的就是这效果。季杰比时承靠谱多了。宫禛：“没别的房间？”
“没有，我刚特意问了工作人员，一间空房都没了。”
“嗷，我听单小姐交代工作人员，让您去大堂直播的。”
她说一句，季杰就接一句。宫禛眯眼，他脖子瞬间一凉。“那个，总裁，今天所有的合同都给您放在这了，我就先走了。”
季杰察觉危险，立刻跑路。房间里瞬间只留下他们两人。“宫老师，你就帮帮我吧。”
“理由？”
他在沙发上坐下，看她。“人情欠着，你肯定有用到我的一天。”
“你在我这已经负债累累了。”
他挑眉，显然不满意这个说辞。她顿住，没说话，看着他。眼神带着钩子似的，眉头微皱，尽全力展现可怜和无奈。她斗不过单晴晴，宫禛是不信的。只要她想，单晴晴根本不是她的对手。不过是想赖着他。无声对峙，几分钟后，他松口：“书房。”
“谢谢宫老师！”
她见台阶就下，生怕他反悔，立刻进了书房。他看着她关上门，几秒钟后又后悔，重新过来给门留了条缝，勾唇。小动作真多。汤故用电脑打开直播软件，看了一眼时承发来的操作指南，准时开播。她现在的热度不比单晴晴小，粉丝看见直播预告全都第一时间冲了进来。「汤爷！来看吻戏后的汤爷！」「汤故你老实告诉我，你有没有对宫影帝动心！」「还想看吻戏，热烈痴缠的那种，汤爷能满足我吗！」「笑死，大家都得了吻戏后遗症吗？」汤故看着弹幕，扯扯唇角：“今晚直播主要为了带货，我是第一次弄这个，不出意外也是最后一次，大家多包含。”
「别啊！汤爷要是能一直直播带货我就能一直看到你了！」「要不咱也和隔壁一样，搞个现场直播呗！」「现场直播得要导演组同意吧？」「那凭啥别人都拍了咱们不行！」「呜呜呜，喜欢汤爷直播！我们不介意带货的！汤爷每天都来吧，最好把宫影帝也带来！」「我非常怀疑楼上的目的只是影帝！」弹幕一条接着一条，看得人眼花，她在页面上操作一会，总算登录了购物车。购物车刚登上去，就收到一条PK邀请——主播单晴晴邀请您参与带货小时榜PK。带货小时榜。说白了就是看业绩，谁卖的越多，谁的名次就越高。她勾唇，按下“同意”键。又来一个白送的。有这些人上赶着让她虐，每次直播也不至于太无聊。「好家伙！汤爷接受和单晴晴的PK了！」「哇哇哇！今晚有盼头了！」「遥想上一次汤爷PK，把汤依依虐的够惨！」「有一说一，就直播间的粉丝购买力来看，汤故还是不比单晴晴啊！」「主要是单晴晴有基础」「害没事，作为汤爷粉丝，最重要的就是放平心态」汤故对粉丝和路人的质疑不发表意见，也没着急上货，一边研究平台规则，一边淡然地挑着弹幕回复聊天。她淡定，单晴晴却坐不住。每五分钟就要弹出一条PK成绩内容框，时时刻刻告诉所有人她压了汤故一头。「汤爷怎么还没动作啊！我急死了！」「单晴晴都卖出十五万了！」「哟，这不汤故么，邯郸学步是为了搞笑来的吗？规则都没搞清楚就想学我们晴晴啊！」「笑死，楼上精准吐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