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不好说什么，只能擦干眼泪，“谢谢老师们提醒。”
弹幕里，大家也没惯着仙女粉，全都出来嘲笑他们。“不是说你们的仙女姐姐本事比天高吗？怎以连个行业都分析不清楚？”
“什么叫余浅踩她？是她原本就没本事，被余浅比下去了吧。”
“唉，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这一对比，余浅和某仙女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其实我不反感无能者，终究大家都不是神人，不可能面面俱全。但特么的，无能还要嘲笑专业能力在你之上的，太恶心！”
“仙女粉们，有时间粉个脑残，还不如好好学习，多涨点知识。”
仙女粉们这会儿藏得深深的，哪里还敢出来回嘴半句。水军们看这情形，都不知道该怎以帮柳悠悠，也都只能假装看不见评论，一个个打起了酱油。两个组别都选了同样一个行业，这叫节目组始料未及。刘导坐在位置上，面色为难，“这样的话，两组可能最终取得的成绩差不多，就没有竞争性可言了。”
没有了竞争性就没有了话题性。没有了话题性，还拿什么去吸引观众？“是否考虑让其中一组改别的行业？”
有人提议。那人看向A组和B组的成员。“坦白说，我不相信两组能想到一块儿去，肯定有一组剽窃了另一组的劳动成果。”
“这还用问吗？肯定是A组剽窃了B组的成果，你们没听到吗？B组的经理说了，这是他们经理和研究员一起讨论的结果。”
现场有人接话道。那是一个中年女人，戴着一副眼镜，看起来挺有水平的。只是那双挑起看A组成员的眼睛怎么都叫人觉得不舒服。“什么叫A组剽窃了B组的成果，这个方案明明是我们先想到的。”
林文意不服气，当场就反驳道。女人道：“你们有证据证明吗？”
“这……”林文意看看余浅，又看看战时，再看向方鹤宇。这事儿又没人录下来，拿什么证明？可就冲着这个说他们剽窃了B组，她也不服啊。“我们没有证据，B组也没有证据吧，仅凭B组经理的一面之辞说明不了什么吧。”
“他们虽然没有证据，但B组的经理可是众信的明星管理人才，有着丰富的实战经验，更因为能力出众马上就要接手众信CEO的职位，我们有理由相信他的专业能力。”
女人又看向李薇薇，“李薇薇这个研究员在业内也是知名的。”
说完李薇薇和贺言谨，女人的眼睛又瞟向A组，“A组几名成员，我可没有听说过任何一个的大名啊。”
“这……就算我们不出名，也不代表没本事啊。”
林文意急得快哭。女人呵呵一声冷笑，“这个行业就这么大，几千个职业经理人而已，但凡有成绩的都点得出名和姓，点不出名姓的，自然是没有做出过成绩的。”
“我有什么理由相信一个没有过任何成绩记录的小姐，而去诬蔑另一个人才济济的小组呢？小姑娘，你好歹学的是金融，不知道这个行业靠的从来都是数据说话吗？”
林文意：“……”明明自己一组受了冤枉，可女人的话就是无从反驳。林文意咬紧唇瓣，眼睛红通通的，全是被冤枉却无处申诉的愤怒和不甘。“所以我建议，A组换掉项目！”
女人连看都懒得再看她，提议道。她的目光里完完全全透露着对A组的不屑。“胡言乱语！”
看到林文意气成这样，向来性格冷漠的方鹤宇出声道，“就算你们用数据说话，也不敢百分之百肯定我们就一定剽窃，B组就一定没有剽窃！”
“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就算警察都不能定罪，你们哪来的资格随便定人生死？”
“说得好！”
林文意转哭为笑，用力鼓掌。余浅和战时对看一眼，也跟着鼓起掌来。“如果这位小姐是这么定生死的，那这世上不知道会增加多少冤案。”
战时似笑非笑地开口，眼底却盛着极致的冷，“我倒好奇，你是哪家基金公司的经理，说出来大家好避着点雷！”
“终究，随便张口就能定人罪的人，也能随便张口就定下别人血汗钱的生死。”
战时从来不给人脸面，这话说得女人脸都变得乌青乌青，连忙缩了脖子，把墨镜扣在脸上。余浅虽然不认识这女人，但大体能猜出来。这人必定是贺家派出来的，帮贺言谨的人。她不由得朝贺言谨投去冷冷的、嘲讽的目光。如果贺家人能老老实实，不搞东搞西，她也不想找麻烦。既然他们惹上了自己，那就不必客气。余浅勾了勾唇角，“我挺想知道，贺先生到底是怎么跟李小姐商量的，竟然会突然就选择一个你们从来没有调研过的行业。”
余浅说完，从随身带的公文包里拿出一叠文件来，摆在桌上。“这是我们组的调研资料，里头明明确确记载了对两家人工智能企业做的调研。”
贺言谨被她嘲讽的眼神刺得周身不畅，满脑子想的是她曾经对自己的软声软语。这落差太大，他根本不愿意接受。如今看她当众质问自己，心里更像被刀割似地难受。越是这样，越不愿意被余浅问住，于是张嘴，“这件事……”“等一下。”
战时突兀打断了他的话，“问贺先生不如问李小姐，李小姐，能谈谈你们是如何做下这个最后决定的吗？”
突然被点到名的李薇薇完全措手不及，张着嘴看向战时，怔怔愣愣半天都说不出一个字来。她压根就没跟贺言谨讨论过！要是换个职业，还能编些鬼话。可这是金融行业啊，一切靠数据说话。她没有见过任何跟人工智能有关的数据，怎么说？李薇薇此刻不知道该来恨战时，还是该恨贺言谨。“薇薇，快说啊。”
柳悠悠急忙推她，暗示道。是让她随口胡诌的意思。李薇薇攥紧了指。柳悠悠真是为了自己的利益不怕害死人！现场那么多专家，她是不是胡诌，别人看不出来？柳悠悠这分明是把她往火坑里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