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印象很重要,战时这小伙子一看就是个顶天立地的。不似贺言谨……华晴兰看向贺言谨时,脸上浮起浓重的嫌弃。当初女儿出嫁,贺家连婚礼都没办,她和老余只在两人拿结婚证时偷偷去看过一眼。就那一眼,她就看出贺言谨的薄凉。当时就替女儿担心起来。余浅听战时这么说,自然是乐意的,嘴里道:“那就麻烦你了。”
“不会。”
战时温和地笑着。余浅一手挽上华晴兰,一手拉住余长夏,“爸,妈,我们出去说吧。”
“好,好。”
余长夏是个女儿奴,女儿说什么就是什么。他点点头,笑得比花还灿烂。余浅把他们带到街边的冷饮店里,给两人每人点了一杯奶茶。“爸,妈,你们怎么来了?”
安静下来,余浅才问道。听她问这话,余长夏脸上的笑就淡了下去,“浅浅啊,我们原本只是想顺路过来看看你,进来才知道那混蛋竟然拿我和你妈的项目威胁你。你怎么从来不跟我们说呀。”
“看这样子,威胁你不是一次两次了吧。”
华晴兰也道。“宝贝女儿,以后再有这种事可不能瞒着我们了,知道吗?”
看着父母这么关心自己,余浅感动得眼泪都要流下来。余长夏心疼女儿,也忍不住红了眼。“我没事的,贺家人威胁不到什么,倒是你们,如果不是战时出手帮忙,项目还真麻烦了。”
提起这件事,余浅依旧心有余悸。那可是耗费了十多年的项目呢。余长夏摇头,“无关紧要。”
华晴兰接话:“自从你那个无礼取闹的婆婆上过门后,我们总担心他们会拿项目的事说事,今天来除了看你,也想跟姓贺的说说项目的事。”
女儿和贺言谨要离婚了,虽然项目资金不是他们求来的,但总归要说清楚。原本是要找贺言谨讨论的,刚刚看贺言谨无耻地利用这事儿威胁自己女儿,索性连讨论都省了,直接把解约书甩他脸上。想着女儿受的委屈,夫妻俩觉得只甩解约书给贺言谨,真是太便宜了那混蛋。三人聊了一阵贺言谨,华晴兰转移了话题,“话说,战时那小伙子看着挺精神,为人也正义,他和你私下关系是不是很好?”
谈到战时,余浅的唇角微微弯起,低头啜了一口奶茶,“他是我师傅。”
“师傅?就是以前带你入行,跟你没见过面的那个?”
两夫妻虽然忙,这些还是知道的。余浅点点头。夫妻俩立刻对眼,这一眼里万千信息。“那他对你……”华晴兰试探着问。余浅窘,“妈,人家一个未婚青年,大好前途,您怎么能把他跟我想到一块儿去呀。”
战时虽然对她很好,但余浅觉得,他的好只是一种师傅对徒弟,以及队友对队友的好。生怕华晴兰再多说,又道:“我现在也不想谈感情的事,只想好好工作,好好陪你们。”
听余浅说这个,华晴兰免不得想到她这些年在贺家受的苦,又心疼得不得了,哪能再问什么。余长夏也心疼女儿,忙把话题转移到别处。知道余浅要拍节目,余长夏和华晴兰夫妻两个也没有久留。余浅回到自己的小组。今天是定项目的最后一天,A组的工作已经做完,原定的也是自由活动。A组四个人无事可做,坐在院子里晒太阳。“余帅,我们做点什么吧。”
林文意挠着脑袋道,“摄像大哥总不能一直拍咱们瞎聊天吧。”
主要是有摄像机对着,大家聊天也聊不开,只能说些跟金融相关的事儿。休息时间谈工作就跟没休息过似的,也不够有趣。余浅也知道纯聊天不好,一时半会还真想不起能做什么。“不如你们表演才艺吧。”
一旁的摄像师满意于林文意的提议,建议道。“才艺吗?”
余浅微微一愣,看向其他人。战时眯眯眼,“外界对金融人士的印象全都是工作紧张刻板,生活一成不变,成天跟数字打交道,几乎没有私人生活。咱们的确可以利用这个机会打破一下大众对我们的刻板印象。”
关键是,他想再看看,这宝藏一般的余浅还能挖掘出什么来。很好奇。“不如咱们讨论讨论,每个人能表演什么。”
他这一提议,余浅和林文意以及方鹤宇就开始了热烈的讨论和自报节目。另一边。B组的工作进度明显落后,此时只能坐在会议室里讨论立项。柳悠悠拿过贺言谨整理好的资料一一分发,一脸的任劳任怨。发完才坐到贺言谨旁边的位置,主动拿起本子做会议记录。最近发生的事情对她影响太大,她极力要从细枝末节把自己的形象挽回过来。坐下时,还不忘抹抹汗。柳悠悠向来注重妆容,此时却露出憔悴之色,脸也很苍白。除了做饭的时候累了下,其实柳悠悠并没有受什么苦,是四个人里最轻松的。她刻意利用休息时间化了妆,把自己化成这样。贺言谨注意到她苍白的脸色,担忧地问,“悠悠,你没事吧。”
柳悠悠揉揉太阳穴,故作坚强地摇头,“我没事的,只是做饭时热了一下,有中暑迹像,不过能撑得住。”
她这话一出,果然得到很多粉丝的嘘寒问暖,好几个粉丝提议说要给她送藿香正气丸。贺言谨也道:“如果真不舒服,可以去休息。”
许真人无声看向贺言谨。她也中了暑,可贺言谨连半句问候都没有。许真人委屈地咬紧了嘴唇,到底因为贺言谨在自己心中的地位而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