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这么由着这个男人来羞辱我吗?”
贺言谨瞪向余浅,眼里全是控诉和忿懑。贺言谨喜欢捏软柿子子这一点余浅最近才知道,看他这副没种的样子,将嫌弃写在了脸上。“羞辱你的人是我,你找着余浅有什么用?难不成她是女人,你就能捏软柿子?”
战时又接话道,把贺言谨的心思给揭了个透彻。贺言谨拳头拧紧,伸拳就要来打人。柳悠悠生怕闹出事来,连忙拦过来将他抱住,“言谨,别生气。”
劝完贺言谨,又眨巴着一对水雾浓重的眼睛,一脸被人蹂躏欺负了的表情面对余浅和战时,“余浅,战时,我不知道哪里得罪了你们,你们针对我也就算了,别把言谨也牵扯进来,他是无辜的。”
余浅快被柳悠悠的不要脸给恶心到吐出来。这是谁针对谁呢。柳悠悠丝毫不觉得自己恶心,抽抽噎噎,“你们设计找人拍我,出我的丑,我认了,真的认了。我们到此为止好不好?”
说着就要扶贺言谨走。余浅自是看到了某个角落里的一点光亮。柳悠悠,这是又想坑她和战时一把呢。于是上前一步,拦住她,“还是不认的好,咱们现在就把话掰扯掰扯清楚。”
战时也扬扬手机,“为了以防万一,真生出什么暴力事件,我录音。”
他与余浅对了一眼,尽管速度极快,两人心知肚明。显然,战时也注意到了隐在暗处的摄像机。“柳小姐,你确定拍你的人是我和余浅派去的吗?”
柳悠悠一僵,没想到两人会较真。她这么说,无非是想给人留下余浅和战时一直欺负自己的印象,只要被人拍到画面,要怎么说全凭她一张嘴。结果战时却还要录音?到了这一步,就算她想退,战时也容不得她退。柳悠悠只好道:“难道不是吗?高档餐厅怎么可能有人进得去拍视频?我原本还纳闷着,现在不一清二楚了吗?你是那里的老板,安排这种事你最方便。”
“我没有得罪过你,你是因为余浅才这么做的吧。”
余浅一听,哧一声低笑,嘲讽意味更深。柳悠悠这是想把她和战时送作堆,让人误会他们之间有见不得人的关系呢。她有意问战时而不问自己,定然是赌战时不会说否认的话。“你这话的意思是承认自己得罪过我了?不如说说,你在哪些方面得罪了我。别藏着掖着,我可不是吃素的!”
柳悠悠:“……”她把话题往战时为了余浅对付自己上引,余浅却要去扯他们之间的恩怨!真是烦死人了。“至于你说的因为余浅才找人拍的你,柳小姐可真会开玩笑,你在我的眼皮子底下玩假,我还要忍着不成?”
战时也接口道。两人一唱一合,配合得天衣无缝。“倒是柳小姐自己,偷吃不打紧,还搞那么大个阵仗骗队友,啧啧啧。”
战时的啧啧声就像是捆在柳悠悠神经上的铁丝,出一声扯一下,痛一次。丑事重提,完全把她损成了一个穷酸上不得台面的女人,柳悠悠气得嘴巴都要歪掉!不远处的记者本是贺若承安排过来看看能不能拍到战时和余浅黑料的,眼下看这情形,他俩人的事儿怕是拍不着了,再拍下去,只会愈发丢柳悠悠的脸。记者没有再留下来的意思,悄悄溜走。在场的人里,只有贺言谨不知道记者的事,听战时这口口声声骂柳悠悠,难听的话说了一堆又一堆,目的只是为了护余浅。妒火又在胸口烧,“有完没完!悠悠饿了吃顿饭,又不是没给钱,值得这么咄咄逼人吗?倒是战先生自己,我有提醒过你吧,有些人是别人的妻子,还轮不到你来护!”
贺言谨不想余浅知道他已经把二人夫妻的事告诉了战时,又不想战时在自己面前没完没了,只能选择隐晦的方式再来警告他。“有些人是谁?余浅吗?”
战时扬扬唇角,半点没把他的警告放在心上,“我还真不知道她是谁的妻子,这男人估计是死了,老婆被贺先生和柳小姐这么欺负都不出来管一管。”
贺言谨装,他也装。“战时你……”这混蛋竟然明知故问,竟然说他死了?贺言谨实在忍不住,就想把眼前这男人给砸死。战时还偏偏一副“你来砸”呀的姿态对着贺言谨,笑得张扬不羁。贺言谨的心肺在涨,都快要炸开。“贺先生这么帮着那位说话,显然两位是一丘之貉,那么麻烦贺先生带句话,余浅是我A组的成员,至少在这个节目里,我会护她到底!”
这是赤果果地向他宣战啊!贺言谨血气上涌,喉咙里泛起一阵腥甜,是真给气吐血了!“别说得这么好听,你哪里想保护A组的人,你只想保护余浅一个!”
贺言谨彻底失了控,低吼道。他是个男人啊,再这么由着战时为所欲为,当着他的面护余浅,他还抬得起头来吗?“你给我听着!余浅是贺家的媳妇,轮不到你来插手贺家的事!”
柳悠悠本想拦着他,结果这次他根本不听柳悠悠的话,全说了。柳悠悠脸上顿时没有了人色。“贺先生说的贺家是哪个贺家呀,不会就是贺先生家吧,哟嗬,贺先生家的媳妇就是这个待遇?竟然比不上个朋友妻?”
战时果然抓着把柄狠狠地损贺言谨,顺带着也把柳悠悠羞辱得不轻。有些事儿,大家心知肚明倒也还好,一旦说到嘴上,只能颜面扫地。柳悠悠委屈地瞪贺言谨一眼,眼眶里顿时泪光闪闪。贺言谨此时完全没有心情管她委不委屈,只想把战时狠狠踩在脚底下。“不管她什么待遇,战先生都逾矩了。劝你别插手管别人的家事!”
“我劝贺先生还是闭嘴的好,一开口就是渣味,臭得很。”
战时道。贺言谨:“……”柳悠悠眼看着事情不好收场,也不愿意再闹下去继续给战时羞辱,只能来拉贺言谨,“言谨,我们走吧。”
贺言谨哪里能走。自己被余浅的姘夫骂得狗血淋头,走了算什么?孬种吗?他僵在那里,目光恨恨瞪着余浅,要余浅开口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