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悠悠哪里敢说不装,可又着实不愿意打脸,只能可怜巴巴地看向贺言谨,想着让他来解决这个问题。贺言谨的目光则投向余浅。法子是余浅想出来的,只要余浅开口,战时也不能说什么!贺言谨觉得,余浅就算现在生自己气,喊着要离婚,也不可能不管他。终究天这么热,不吹空调会要命的。结果余浅一个字没说,转身进了房。贺言谨:“……”他看着面前的空调,明明天热得要命,心却因为余浅的无视瓦凉瓦凉。当工作人员再问时,冷硬地道:“不用!”
贺言谨说不用,柳悠悠哪里能说什么,只能委屈地扁扁嘴。此时弹幕里骂声一片,全是柳悠悠的仙女粉和贺言谨的神仙粉,骂的自然是余浅和战时。可惜的是,两人根本看不见。他们骂得天花乱坠,也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空调装好,被褥什么的也都到了。战时和方鹤宇两个男人负责把另外两间房的床移到他们的房间去。林文意和余浅则负责铺四张床的被褥。余浅握住床单的一边,两手一扬,床单就飞了起来。落下时,整整齐齐铺在床垫上。林文意平常很少干家务活,床单拉拉扯扯了半天,还是歪歪扭扭。她转头看到余浅这一手操作,惊得目瞪口呆,“余帅,真是太厉害了!”
余帅脑子聪明,干家务也这么棒,林文意忍不住想,还有什么是她不在行的啊。铺好了自己的床,两人又去帮战时和方鹤宇铺。林文意缠着余浅教她,余浅示范了一次,给她讲了下要点。林文意走到另一张床,拿起床单,照着她的指点也扬了起来,果然铺得又平又整。两人铺完床,战时和方鹤宇也搬完了床。现在每间房都摆了两张床。方鹤宇朝着摆了自己行李箱的床走去,刚要坐下,战时快一步将他拉住,没让他坐,“我睡这张床。”
方鹤宇古怪地看他一眼。这张床的位置并不好,不临窗,反而挨着洗手间。战时没管他,伸手摸了一把平整的床铺。方鹤宇不知道战时为什么选这张床,走出门去的林文意却门儿清。那张床是余帅铺的啊。她没看错,战时就是喜欢余帅!忙活了这半天,几个人一身汗,节目组送来了中饭,并告诉他们,之后的饭也要他们自己做。战时:“你们刘导还能再抠一点吗?”
工作人员讪笑:“这……还不是为了节目效果。”
战时呵了一声。听说以后要做饭,林文意苦恼得要命,“这可怎么办?我不会做啊。”
她是打杂的,做饭可不得她来?余浅拍拍她的肩,“你专心工作,做饭的事之后再安排。”
再安排?还能怎么安排?林文意不由得看向她:“余帅,不会你亲自下厨吧。”
虽然从铺床单这件事上足以看出余帅很厉害,做的饭菜估计也不会差。可接下来他们工作那么多,哪来的时间啊。余浅笑笑,“如果有时间,我会做。”
要没时间呢?林文意想多问一句,到底没问。余帅这么有自信,自然有办法,要她实在没空,大不了自己豁出去做几顿。要这样的话,今晚就得打电话跟老妈请教做菜法子,争取做几道不至于毒死人的菜啊。吃完饭,余浅又把房间打扫了一遍,接着和林文意躺到床上午休。新装的空调冷气十足,两人忙了这么久,早就累了,没一会儿就舒舒服服睡了过去。这边,方鹤宇也在空调冷气的催眠下睡了过去。战时没睡,而是下了楼。也不找人问,径直往前走了差不多五百米,折身来到一间房门口,敲门。“哟,战时。”
开门的刘导有些心虚地迎接这位贵客,“怎么不午休?”
战时没鸟他,一步跨入。刘导忙把椅子移出来给他坐。战时坐下,刘导又迅速递上烟,亲自给他点上。战时修长的指夹着烟,眯眼抽了一口,看似慵懒的眸子间幽光沉沉,“我说刘导,你倒是真能抠,我给你那么多钱,连个空调都不装,饭也不管?几个意思?”
刘导心虚地陪着笑,“我这不是想给你们展示的机会吗?你看,余浅轻轻松松就把问题给解决。”
“就算她不济,还有你嘛。我认识你这么久,就没见过你搞不定的事儿。”
刘导这话倒不是捧战时,是发自内心觉得战时这人厉害。战时浅浅一哼。他这一哼,刘导的天灵盖就一阵发寒,无助地看向屏幕里的思慕。思慕抖了抖胖乎乎的身子:“战时你当时站在一边装无能,不就是想给你女人展示的机会吗?”
被猜透心思的战时:“……”他凉凉地朝思慕一瞪眼。思慕立马打一个翻转,一溜烟消失得无影无踪。“思慕不愧你亲儿子,知父莫若子啊。”
刘导打着哈哈。思慕是战时设计出来的,其智能程度达到可以和人自由对话的地步。“我倒不介意那只熊叫你爸爸。”
战时道。“那倒不用了……”“刘爸爸。”
屏幕里传出思慕憨厚老实的声音,“你是我亲爸。”
刘导:“……”战时走后,刘导一个人坐在屋子里摇头晃脑。“思慕,我还真没见战时对哪个女人像对余浅这么上心,陪她上节目,为衬托她,在节目里装无能。”
思慕:“刘爸爸请不要说叫人误解的话,战时哥哥身边以前就没出现过女人。”
刘导:“……”不对,战时明明跟他差不多大,怎么叫他哥哥,叫自己爸爸?他,真的老了吗?休息了一个多小时,余浅和林文意精神抖擞,两人走出来时,刚好战时和方鹤宇也出来了。四人一起朝办公室走去。明天的任务很繁重,今天得做些准备。他们四人走下楼时,刚好贺言谨一组也走了出来。贺言谨整个中午压根没睡。屋里又闷又热,他差点中暑,此时一张脸苍白着,病态十足。柳悠悠的状态也没好到哪里去。原本以为自己多少能忍忍,可热气实在逼人,才忍了一个小时她就想疯。一个中午,她去冲了三次凉。可每次冲完凉没到几分钟,又是一身粘乎乎。看到余浅四人,柳悠悠一脸委委屈屈地对着他们,水盎盎的眼里氤氲着楚楚可怜的水雾,没说一句话,硬是让人生出一种她被欺负了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