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我上节目不是为了衬托柳悠悠,而是为了我自己。作为成年人,我有权力跟任何人组搭档,哪怕我亲妈都无权干涉!”
“第二。”
她顿了一下,看向贺言谨,“麻烦加点紧,早点把离婚证办了。”
“余浅不会是真的疯了吧!”
贺绵不敢相信地低语,扭头去跟沈月英对眼,又去看其他人。这个女人自从上次莫名其妙生气离开贺家后,就越来越泼辣,越来越不把贺家人看在眼里。在贺家人看来,这样无权无势无能的女人,除了疯了,根本没有底气跟贺家人对着干!贺志雄也觉得意外。虽然他鲜少管妻儿媳妇之间的事,但余浅在这个家里向来战战兢兢,从来没有说过这么硬气的话。上次余浅顶撞他,他以为只是因为柳悠悠的回归一时怄气,可按目前的情形看,并非如此。柳悠悠在看到余浅上门的时候是开心的。她认定贺家人一定会替自己好好教训余浅,让她知道知道无视自己的下场。结果余浅反而把他们训成了哑巴?柳悠悠又气又急又恨,却不好多说什么,只能去推推贺言谨,“言谨……”贺言谨脸色本就不好看,听余浅说来贺家是为了办离婚的事,脸上一阵发灰,嘴里道:“手续暂时办不了,我和悠悠在参加节目,传出离婚的消息对悠悠不好。”
余浅一点面子都懒得给他,“柳悠悠可不是我什么人,对她好与不好,干我何事?”
“你怎么这么不明事理!”
贺言谨自觉得自己难得跟她讲一次道理,她却这样不识好歹,音量都提高了起来,“悠悠是我最好的朋友、也是救命恩人的妻子,关照她不该理所应当吗?”
余浅原本面无表情,听到这话,嘴角滑过一抹讽刺和蔑视,“贺言谨,你脑子有坑吧。”
以前看着智商挺高的,怎么越打交道越觉得这人死蠢得要命?本只想谈离婚,不想多生事端,可贺言谨到了这个时候还这么自以为是,就不得不跟他好好说道说道了。“不如咱们换位思考一下,你是我,我是你。如果我的救命恩人加好朋友的老公死了老婆,回了国,你能不能接受我把他留在家里,陪他参加节目,在节目里对他嘘寒问暖,甚至他手指手受伤了,还当众给他吹手指包创口贴?”
贺言谨给狠狠噎了一下。脑子里免不得想象出这样一副画面,突然觉得膈得慌。“男人跟女人不一样!”
他理所当然地脱口而出。因为余浅骂他脑子有坑,现在脸还是青的。“哪儿不一样?因为我是女人,所以就要承受你们男人的所有不公平对待,哪怕还没离婚就跟别的女人在节目里公开你侬我侬?这是个什么鬼道理?”
“这就是你所谓的高知家庭出生的人该有的想法?如果读那么多书只让你有这点觉悟,还不如不读!”
贺言谨的脑回路,她不能理解。贺言谨被怼得面红耳赤,很想反驳。余浅压根不给他机会,“你的妹妹也是女人,将来她的人生如果变成了这样,你还能像此刻这样无动于衷,理所当然地说出男人和女人不一样的话吗?”
“你疯了吧!”
沈月英听余浅这么咄咄逼人地质问自己的儿子,压根不管她有没有道理就吼了起来。“言谨也是你能训的?不过在外头参加个节目,出了回风头,就把自己当人物了?忘了自己什么身份?”
“我什么身份?”
余浅反问。相比沈月英的音量震天响,她要冷静许多。“贺言谨的妻子!”
沈月英自以为掷地有声,鼓眼道。余浅不客气地一声呵,“我还以为自己是你们贺家的一个佣人呢。”
她看向周边的贺家人,手压在胸口,“你们抿心自问,哪一个把我当过贺言谨的妻子看待过?”
“胡说八道!”
这种事谁会承认,沈月英打断她。“是我胡说八道,还是你们没有胆量承认?”
“哪一次你们不是把我当佣人使唤?刷房子洗衣服为你们跑腿做饭,佣人做的事我全做了!怎么,要不要把监控调出来给你们看看?”
她指指头顶道。“这是你抢着做的,怪不得我们!”
贺绵哼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