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有有想找个地缝钻进去,这也太丢人了吧。她怎么能将哈喇子弄在他的衬衫上?“要不我帮你洗洗?”
钱有有试探性的问。要知道这个男人可是有这严重洁癖的人,他外卖都嫌脏,现在他一定有种脱衣服都嫌弃的地步吧。谁知道,霍渊好像并没有在意,反而笑了笑说道:“没事,时间要来不及了就这样吧,反正也不是很明显。”
大哥,你确定不明显的吗?那么大一片,明眼人一眼就看见了呀。没等钱有有再说,霍渊直接从包里拿出了袋子里面的运动衣,仿佛嫌她动作慢一样,三两下帮她往山上套。钱有有急忙拿过来自己穿:“我又不是小孩子了,还用得着你帮我穿衣服呀?”
霍渊继续帮她整理被她弄得乱糟糟的运动裤,接口道:“那可不,你小时候住我家,哪次不是我给你换衣服?我还记得你去上厕所的时候,擦屁股都喊我帮忙的。”
钱有有脸一红。“天呐,那么久远的事情你怎么会记得那么清清楚楚的?我早就忘得一干二净了。”
“这有什么,反正你两岁多的时候就已经跟我私定终生了。”
钱有有撇了撇嘴,没有再反驳。不过说起两岁的事情,钱有有总觉得,她的记忆好像很模糊。“霍先生你要带我去哪儿?”
“到了你就知道了。”
很快,衣服给她套完之后,霍渊又塞给了她一包洗漱用品,五分钟后钱有有也就收拾完毕,上车之后她才开始对着镜子拍护肤品。霍渊的车很大,即使前面放了一大堆的零食,也还是有足够的空间,甚至都够她放下一张桌子的。她开始拆那一大堆的好吃的。拆开后发现,全都是她爱吃的东西,黄瓜味儿的薯片,奶酪威化饼,还有各种小面包,霍渊准备的挺齐全的,就连吃完零食渴了之后的酸奶,都一应俱全。钱有有咔嚓咔嚓的吃着薯片,霍渊则是在在一边安静的开车。他从来都不吃那种乱七八糟的东西,但是听着钱有有吃的香甜,他也忍不住好奇,薯片到底是什么味道的。“很好吃?”
霍渊问。钱有有点点头,顺手从里面捏出来了一片放到了霍渊的唇边。然而还没等霍渊张口,钱有有的手就缩了回去,然后,她竟然将那片薯片自己吃了。霍渊:“??”
“霍先生很抱歉,我刚才没擦手,我这就擦一擦再喂你。”
说完,她竟然抽出了一张湿巾,在十根手指上来来回回的擦了一遍,然后又从袋子里翻出了一片薯片递到了霍渊的唇边。霍渊张开了嘴,就在他要吃的时候,钱有有又将薯片给缩了回去放在了自己的嘴里。“霍先生,我拆一包新的给你吧,免得你有洁癖。”
说完她就要去拆新的一个可比克。霍渊皱眉:“你的哈喇子我都不嫌弃,还会嫌弃你的手指吗?”
钱有有似乎也想明白了这一点:“你说的有道理,霍先生你什么时候没洁癖了?”
自从和她在一起,他就没有那么多洁癖了好吧,霍渊见她迟迟不肯喂自己薯片反而在那问东问西,他开始怀疑,是不是这个女人舍不得将自己手里的美食给他。索性他直接上手抢了,结果当他的手伸到钱有有手中的薯片袋子里的时候才发现已经空了。被她吃光了?刚才和她说话的时候里面还满满当当的,她是数狗狗的吗?这么能吃?钱有有嘿嘿的笑了笑:“我就说拆一包新的给你。”
说完她又拆了一包新的,然后很有诚意的拿出了一片递给了霍先生。然而霍先生吃完之后,皱了皱眉,好像没有他想象中那么好吃的样子。钱有有问道:“霍先生还要吗?”
“你吃吧。”
钱有有哦了一声,索性继续自己吃,可能女孩子就是喜欢吃吃吃,吃的久了,心情也好了,她晃着两条腿,一边吃一遍哼唱着歌。霍渊发现,这样岁月静好的时光,真的是他一直想要的。时隔大半年,终于两人有了这样独处的机会。“有有,少吃点,吃多了零食对身体不好。”
他最终还是忍不住提醒道。虽然这些东西,全都是他一道早起从超市扫荡的。在霍渊的潜意识中,这些都属于垃圾食品,但是为了能够哄老婆开心,他也违背了自己的准则,给她买了这些好吃的。“我不,我就要吃,有本事你咬我。”
霍渊无奈,只好笑了笑说道:“我们接下来去的地方,肯定有很多的好吃的,你确定要用这些垃圾食品填满你的肚子?”
一听到有很多好吃的,钱有有眼睛一亮:“譬如有什么好吃的?”
“譬如你一直都很想吃的打糕,还有朝鲜族自制的米肠,等等。”
钱有有眼睛晶晶亮,原本就亮闪闪的眼睛,像极了璀璨的星星。“霍先生,你要带我去哪儿?”
“常白山。”
「不是作者故意打错字,规定不能出现地名,所以大家将就看吧。」哇。常白山啊,那个地方,可是钱有有一直想去的地方,霍渊怎么知道的?这个东西,她好像从来都没有和任何人讲过。哦对了,她曾经在朋友圈发过常白山的风景和美食照片。不过那都是三年前的事情了,难道霍渊曾经一条一条的翻阅了她另一个微信的朋友圈吗?这个男人什么时候对她这么上心了?而且这种行为根本不像是霍先生肯做的呀。钱有有心里升起一股子小小的感动。看来他们要很久很久才能到达目的地了。常白山距离京都可是有一千多公里呢。这……不得开上个一天一夜的车?“霍先生,为什么这样的长途,你不带上一个司机?”
“因为,我不想多一个电灯泡出来。”
钱有有嘴角抽了抽,这电灯泡……怪形象的。“霍先生你开车累不累?要不要我帮你开一会儿?”
霍渊瞥了她一眼,淡淡的问道:“你拿到驾照多久了?”
钱有有掰着手指头算了算:“好像有三四个月了,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