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你们不能这么做!”
宇文仑面对秦苏一人,便已是强弓之弩,若无金铃存在,他根本不敢与秦苏对抗。眼下,一同降临到神穹的八人,几乎全部对他出手,且出手之狠辣,完全是奔着自己的性命而来。就算是被迫出手,也没必要这么狠吧!宇文仑冷喝,可根本没有人在意他的感受,随着他的逃走,剩下的几人,暗暗已经奉红唇女子宇文红竹为首。宇文红竹,无论是身份还是实力,都不在宇文仑之下。他们两个,都是太初族内这一代中的天之骄子,一个是神子的有利竞争者,而另外一个,则是被真界某古老殿堂势力看中的弟子。以她的资质,自然有争取族内神女的资格,不过宇文红竹的心并不在这里,对于所谓的神女神女身份,她并不在意。这次九人降临,全以宇文仑为首,眼下他走上了一个人的路,那就怪不得她了!“宇文仑,我送你回家吧!”
宇文红竹轻笑,眉心猛然裂开,一道血红色光束射出,直接穿过宇文仑阻挡的空隙,轰击在他的胸膛之上!若说在场的众人,谁对宇文仑的实力与手段最了解,莫过于他们九人!而他们九人中,唯有自己最了解宇文仑的习惯。这一击,别说是宇文仑了,就连秦苏看到之后都忍不住一阵心惊!因为这一击的力量与时机,把握的恰到好处,若不是无比熟悉的好友之间,根本做不出这样的攻击!让秦苏更没有想到的是,这宇文红竹几人竟然真的会下杀手。他虽然命令几人,但却没想过要他们真的将宇文仑击杀,毕竟他们都是同族之人,能够出手拖延刹那便已经足够了。“你……”“哇……”宇文仑难以置信,整个人癫狂到了极点,可没等他话音落下,整个人便忍不住喷出一口鲜血。即便是几人对自己出手,他也未曾想过,会真的对自己下死手。可眼下,事实告诉他,这一切都有可能。原本,他还认为自己超然于八人之上,拥有面对绝境反击的手段。可眼下,他简直就是笑话!相比于他们八人,自己才是笑话啊!“宇文仑,你自不量力可不要连累了我们!”
宇文红竹冷声低语,余光扫了秦苏一眼,不知道心里在想着什么。“此女有些心机!”
这一眼,虽然很微妙,不易察觉,可哪里能够逃得过秦苏的感应。他这里,能够提前察觉到宇文仑有反水的一丝,又怎么会想不到对策。尽管,那渡劫珠有些超乎他的想象,可那又如何?渡劫珠,渡谁的劫?他刚才,根本没有出手要灭杀宇文仑的意思,不过是暗中试探一下罢了。没想到,他轻薇的一个试探,竟然逼得宇文仑直接动用了渡劫珠,仿佛那一瞬间他不动用,就会死在秦苏的手上一般.“可惜了渡劫珠,就这么白白浪费了,我可还没有真正出手呢!”
“不过,你的出手倒是提醒了我,你的身上应该还有好东西!”
秦苏淡淡开口,伸手一把朝宇文仑身影抓去。“轰隆隆!”
这一抓之下,金铃笼罩的传送旋涡直接碎裂,这倒不是秦苏一抓的力量,而是在八凶兽催动葬天仙矛狂轰之下,金铃的力量已然承受不住。宇文仑一人,想要勉强催动金铃带走神穹太初族众人,面对同为序列神兵的轰击,怎么可能办到!所以,从一开始,秦苏便不担心宇文仑会逃走!就算失去自己的掌控,让他离开这里,但那又如何?即便是他离开了十万里禁地,离开了神穹荒域,只要他一个念头,宇文仑一样会殒命!除非,他能有新的手段,避开阴死印记的抹杀。不过,眼下看来,似乎除了那渡劫珠外,应该是没有别的办法了。“我不甘心!”
宇文仑强行催动金铃,已然消耗掉了大部分的力量。更别说,八凶兽轰出的仙矛一击,直接毁灭了金铃的传送,单单是金铃所产生的反噬,就足以让他要吐血了。除此之外,宇文红竹可还给了他致命一击!其余几位太初族的降临者,虽然出手没有宇文红竹那么狠辣,但也或多或少的动用了自己真正的力量。这一刻的宇文仑,可谓是惨不忍睹,身上的衣袍都碎掉了大半,露出白花花的大腿,一头长发更是散乱。这幅模样,哪里还有先前的降临者超然姿态?“幸好不是我!”
看到这一幕,包括宇文红竹在内的几人,心中全都冒出了这样一个念头。幸好……这不是他们!否则,他们实在不敢想象,今后该要怎么面对修行的道路了,即便他们能够回到真界中去。可在神穹遭遇的悲惨过去,又该怎么去忘掉?“魔鬼!”
宇文红竹看似一脸的镇定,可心中却紧张到了极点。她不是紧张宇文仑这里,而是秦苏!她怎么会看不明白,秦苏这里有多么的老谋深算。他一个人什么都没有做,便逼得宇文仑祭出了最大的依仗,渡劫珠!他什么都没有做,甚至还没有触摸到金铃,便已然断定了宇文仑无法借助金铃传送离开这里。这一切,若说都是凑巧,呢么秦苏这里的神色,也太淡定了些!假装淡定的人,她见过不少,真界之中不乏一些演技精湛的老家伙。可那种故作的淡定,远没有真正的风轻云淡来的真实。尽管,秦苏眼眸中也有过惊讶,可那种惊讶,也只是让他神色微微一动而已,远远没有影响到他的内心。因为这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内!或者可以说,因为足够自信,所以面对任何变数,都有足够的把握去应对!这样一个人,不是魔鬼,还能是什么?此刻,宇文红竹,已然在思考自己接下来要怎么做了!被这样一个人镇压着,孤立无援,想要反抗是不可能了。强大如她又如何,实力与宇文仑不相上下!宇文仑拥有渡劫珠,加上序列神兵金铃,都没有逃过秦苏的算计。她这里,又能做什么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