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安好半响才回过神来,紧张的心脏咚咚直跳。她想做出轻松的样子笑笑,却实在是做不出来,笑的干巴巴的:“呵呵呵呵呵呵……景小姐在说什么呢?你肯定爱看话本子,世界上怎么会发生你说的这种事情嘛。”
景冉沉默的看着她,小安被看的心虚的低下头。“你不愿意说也罢。”
景冉也不是非得强迫小安承认,她就是对这事很有兴致。小安不愿意开口,她就自顾自的说道:“我本以为你们那里的人都跟安蕊差不多的性子,小安姑娘不知道,安蕊到京城的时候可高傲了,看我们都带着一股莫名其妙的优越感,着实令人感到不适。”
小安紧张的情绪一下就缓解了,有些嫌弃又很感兴趣的问道:“优越感?她在优越什么?”
景冉就仔细形容道:“仿佛我们都是粗鄙浅薄之人,只有她独一无二。喜欢喊着人人平等,生命可贵的口号,做出来的事情却只是想凌驾在别人之上,并且也不见她多重视旁人的死活,简直虚荣又伪善。”
小安露出一言难尽的表情:“景小姐你不是千金小姐吗,我听说安蕊在你们这里的身份很卑贱,你怎么会与她有交集。”
景冉意味深长的笑笑:“此事不是秘密,小安姑娘在京中多留些时日就知道了。”
小安好奇道:“这事不能说?”
“倒也不是不能说。”
景冉略微停顿才道:“其实也没什么,当初安蕊夺走了我的未婚夫。”
小安震惊的瞪大眼!景冉假装没看见她的表情,叹息道:“宁远侯陆砾你知道吗,以前我原本与他有婚约的,我还是因为他在外打仗的时候物资紧缺,才会经商赚钱换物资给他的军队。”
小安眼睛瞪的更大了!景冉忧伤的望了望窗外的天空:“安蕊是太医院的医女,后随军出征做了军医。他们朝夕相处有了感情,宁远侯要与我退婚我也同意了,只是没想到安蕊竟来谴责我。”
小安实在是听不下去了,一拍桌子道:“什么!她居然有脸谴责你!她一个小三唉!哎哟我去!草!”
小安气的怒灌了两口冷茶,片刻后才平息下来,坐下来怒气冲冲的问道:“景小姐,然后呢?”
“然后我们的梁子就结下了。我时长听她说一些你们这个世界,你们这些闺中女子之类的话,仿佛她是从另外一个世界来的一样。”
“我暗中查证了一番,她的医术确实朝前,并且是在军中的时候才突然展现出来的天赋。以及她口中说的比如DNA、科学、化学等等之类的都是我们从未听闻的,故此我才发现她很有可能真的是另外一个世界来的。”
小安惊讶的张大嘴巴,被古人,不对,被景冉的睿智折服的同时又震惊于安蕊怎么那么蠢!咳,景冉倒也没有那么睿智,主要还是因为她家里也有一个从另外一个世界来的母亲。不然这个世界上稀奇古怪的东西多了去了,谁又会因为一个人说话奇怪而多想什么,顶多就觉得这个人不正常而已。但是小安不会这么想,她确确实实是从另外一个世界来的就会心虚呀,听人提起这些她就觉得这些是铁证。“幸好遇见了小安姑娘,不然我还以为你们那个世界的人都是那样的思想呢。”
景冉微笑道。“怎么可能。”
小安一听就排斥起来:“安蕊那是她自己性格的问题,这人就这德性。”
景冉好奇道:“小安姑娘跟安蕊在你们原来的世界就认识吗?”
“唉。”
小安叹息道:“她是我妹妹。”
这不就肯说了么。景冉心中满意,不过这次换她惊讶了:“你们竟然是姐妹?”
“不是亲姐妹。”
小安挠挠头:“我们出生的时候医院疏忽,护士把我们搞混了。医院就是医馆药房这样的地方,护士就,嗯……嗯……相当于医馆中那些学徒。”
然后景冉才知道,小安叫赵小安。平安公主的名字叫安萍,晋国皇帝给她封号平安,看似给她美好的祝福,其实只是发现她的名字调回来寓意还行,就随便给她赐了平安这个封号。好巧,小安的亲身父亲给她取得名字也叫安萍,但是小安不喜欢这个名字。小安的亲身父亲是医学教授,正好她又学医,她的亲生父亲在她的学校有公开课。她是个勤奋上进的孩子,这样的孩子教授当然喜欢了,来往的多了之后她生母也偶然见了她几次。也不知道女人比较细心,还是母亲见到自己的孩子会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亲情牵引。反正她生母就觉得这姑娘跟我们夫妻长得有点像啊,该不会当初你们医院搞错了吧?这个疑惑一起来就越看安蕊越觉得跟他们夫妻两个不像,于是小安的生母就做了个亲子鉴定。一鉴定,好家伙,还真是抱错了。小安的父母肯定想把活泼善良又勤奋上进的亲身女儿认回来啊,虽然女儿没吃什么苦,可是失散那么多年他们也很愧疚的。这事对小安来说只是有点惊奇,恍恍惚惚的觉得这么戏剧性的事情居然会发生在我身上。但对安蕊来说可就不一样了,要知道,小安的生父是医学教授,而小安的生母是市级领导唉!而小安的养父母只是普通人,这样的落差安蕊哪里受得了。小安说着这些事情表情十分嫌恶:“安蕊觉得我爸妈势利眼,只喜欢懂事的养女,对她那个亲生女儿却不待见,但那不是她先嫌弃自己亲身父母的吗。”
小安说的都口渴了,咕咚灌了口水才继续道:“当初我们相处的不是很好,不过我也难得跟她计较。到了这个世界后见到她,我原本是很开心的,在这个陌生的地方好不容易遇见一个熟人。”
“她让人绑我的时候还一副迫于无奈的样子跟我说,对不起,我们如今的立场不同,我不得不这么做。”
小安撇撇嘴:“笑死了,她对养育自己的国土都各种嫌弃,总是外国这样也好那样也好呢,我不信她对梁国有那么强的归属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