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不许做(1 / 1)

印阔道:“而且我也没有全都给你,东郊那个马场和冒州的一个温泉庄子也是我的。”

只不过这两个产业不在他自己的名下。景冉就忍不住看着他。他既然将东宫的产业给了她,那东宫的开支自然是她来负责,这是很大的权利了。结果,印阔好像觉得给了她就是她自己的,竟然没想让她负责东宫的开支。印阔被她看的有点不自在,还以为她不赞同自己的做法。就见景冉笑了笑:“那你为什么把人员名单给我?”

印阔松了口气,道:“我的人就是你的人,往后你有什么事情不方便去办,可以让他们去做。”

“那往后他们的调派我可以做主了?”

景冉确认道。印阔颔首:“那是自然。”

“既然这样那就别闲着了,我回头会从百里庄调五十人来押送货物。”

印阔应了,有点心虚道:“这种事情你其实不必特意跟我说。”

他都花了她多少钱了,想想都惭愧。这想法他没说,他要是说了,景冉就更喜欢他了。夫妻一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这世上花钱财为丈夫铺路的女子不在少数。就是她爹,那也没少花用她娘赚来的钱呀。而且她娘亲的钱财还不止是给她爹花,伯公他们住着的宅子也是她娘亲买的呀。不然她爹的俸禄才几个钱,哪里够这么大一家子在京中富裕的生活。当家主母从来就不是每天只享福的,那都是有权有势说话有分量的。景冉道:“以后这些人手的开支我来负责,你便不要去烦扰淑妃娘娘了。”

印阔不可思议的看她。景冉瞥了他一眼:“至于皇上的私库,你要是乐意去转转也无妨,但不能是因为缺钱才去的。”

印阔很不解:“你这是为什么?”

因为树活张皮人活张脸。“要是叫人知道你偷皇上的钱花,旁人不敢笑话你却会笑话我,这种事情丢人死了,不许做!”

印阔忍不住嘀咕:“这有什么好丢人的……”父皇母妃使唤他做了那么多白工,也没见父皇觉得丢脸啊。景冉就瞥他:“倘若你这个年纪还尿床,丢不丢人?”

太子殿下这张精致的帅脸做出不可思议的瞪眼表情时也是好看且可爱的。景冉看的心情舒爽了几分,耐心道:“这两件事情在别人眼中的性质是一样的。”

景冉朝他勾了勾手指,印阔就将身体倾过来。她捧着他的脸蛋在他唇上吧嗒了一口:“换身衣服,我们去西郊那个皇桩看看。”

印阔被她亲的晕乎乎的,起身换衣服去了。等他出来时才跟她道:“花用未婚妻的钱财就不丢人了吗?”

景冉跟他道:“偷妻子的钱财花用同样丢人。”

她瞥了身边男人一眼:“所以你只要把我哄高兴了,就不愁没钱花。”

印阔就苦恼起来,这可怎么哄呢。他想给她横行霸道的特权,可她连轿撵都不肯坐。办事的人手,她自己也有。钱财,她比他多多了。景冉不跟他说了,由着他自己苦恼去。她发现自己……还挺喜欢看他为了这种事情烦恼的。皇宫的车架出宫去,景冉坐在马车里,印阔骑马跟在旁边。偶然遇见的车辆远远看见宫中的车架出行便纷纷避让的同时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了。马车里坐的谁呀,竟然能让太子护送在侧!“莫非还是皇后娘娘回娘家?”

楼上,与好友相聚的陆砾就很困惑。因为前方再走三百歩左右然后拐下去两条街就是安国公府。可是皇后出行应该是禁军护送,而那车架带着的却是东宫的侍卫。有人猜测道:“难道是淑妃娘娘?”

陆砾摇头:“淑妃出行也是禁军护送。”

他心里冒出个猜测,总不能是景冉吧。然后就被这个猜测刺痛,转开了话题。景冉很快知道宫里这车架出行的事情已经在京中掀起一股不大不小的波澜了。因为她发现身后有人尾随。“太子殿下。”

景冉撩开车帘喊了印阔一声。他策马靠近,弯下腰问道:“怎么了?”

“跟在后面的人是谁?”

印阔也已经发现后头有人跟着了,不必先去打探就可以直接回答她:“京中一些人家中的奴仆。不会武功,没有威胁,要我将他们赶走吗?”

印阔其实也纳闷,就这个一个个弱的他一根手指头就能戳死的人,过来跟踪他是在想什么呢?“不必了。”

或许是看到看到皇宫的马车出行,好奇是皇后出行还是皇上出行。景冉猜错了,别人好奇的是能让太子护送在侧的人是谁。她家这位可是顶流来的,一举一动都备受关注。她跟夏蝉道:“你说太子不用东宫的车架,会不会是因为东宫没有车架?”

如果用的是东宫的马车,那别人就不会觉得马车里的是皇后或者皇上了。夏蝉觉得很有可能,点头道:“小姐要送东宫一辆马车吗?”

景冉想了想:“送两辆吧。你回头记得让管家去定做,一辆华丽宽敞配得上东宫身份的,一辆低调简便一些的。”

夏蝉应下了,旋即又想到一件事:“小姐,东宫的车架应该可以找工部做吧?”

景冉这才想起:“幸好你提醒,那回头我给你两千两,让十三去告知工部的大人。”

十三就是在东宫里头管事的,行五是负责管外头的事情。一行人在东郊皇桩外停下,景冉进入皇桩一眼望去看见那入目之中的杂草就忍不住嘴角抽了抽。“皇桩的管事不在你给我的名单之中,管事是谁安排的?”

“宫里随意指派的人,应该是荣安负责的。”

印阔没觉得那满是杂草的田地有什么问题,他觉得自己也是懂农事的,比如他就知道冬天是不耕作的。景冉一眼看穿了他的无知。“你是不是不认识麦子?”

印阔顿了顿,谨慎道:“其实我还是认识的,我知道面粉就是用麦子做的,大米是脱掉壳的谷子。这两种作物长得很像,但是我分得清。”

景冉:“……”首先,虽然你分得清,但我是不会表扬你的。其次,这两种作物哪里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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