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亲卫队那点人还不够黑风寨那个人塞牙缝的!他去剿匪!开什么玩笑!”
张进酒整个人都快炸了。这真是开了天大的玩笑!这跟送死有什么区别?要是长公主、老板怪罪下来,不是他们能够承受得起的!“我还以为侯爷只是说笑而已,没想到他是真的敢!”
李虎苦笑,此刻他已经急得火烧眉毛了。这件事实在是太大了。不是他所能承受承担的。要是赵寒完蛋了,长公主会放过他?“我们也别愣着了,赶紧去黑风寨吧。最好是在路上拦截他们!”
诸葛尚叹了声。“报!马棚里的马不见了,应该是被侯爷全部都带走了!”
就在这时,看守马棚的衙役带来了一个令在场所有人都感觉到绝望的消息。闻言,林潇儿只觉得眼前一黑,天旋地转。要不是有丫鬟扶着,只怕当场昏厥在地了。“靠!那都侯爷精挑细选的汗血宝马,一日千里,我们还怎么赶得上?根本拦不住他了!”
张进酒气得想砍人,把这个该死的衙役砍死。“废物!你这废物!连个马都看不住,你是干什么吃的!”
林哲文气得一脚将过来报信的衙役踹翻了,然后狠狠地打了那个衙役几拳。衙役痛苦地哀嚎,可是没一个人同情他。在场的众人都愣住了,谁也没想到林哲文这样的大儒竟然发了这么大的脾气!林哲文一直都认为赵寒是自己的儿子,现在赵寒带着那么点人过去剿匪了,他能不着急吗?“赶紧去借!借人借马!把那些大户马匹和家丁都带来!要是黑风寨敢伤侯爷一根汗毛,那就灭了!鸡犬不留!”
林哲文几乎是从牙缝里蹦出这句话,声音寒意刺骨,让在场所有人都如同冷水泼头,遍体生寒。谁也没想到,这大儒发起飙,也这么恐怖!不久后,整个京县的县城内都鸡飞狗跳的,家家都响起了灯火。现在所有人都知道了,京县县令、安平侯爷赵寒仅仅带了三十人的亲卫队去剿黑风寨了。知道这个消息的人都傻眼了。这跟送死有什么区别?三十个人想灭掉三百多人的黑风寨?要知道黑风寨有多么难打。黑风寨盘踞在无苍山十多年,朝廷多次派兵征讨,都没有打下来。便是因为黑风寨在崇山峻岭之间,易守难攻。虽然黑风寨人并不多,可却是一个根除不了的毒瘤。来往京县的客商都很头疼,因为黑风寨经常抢掠他们。客商们甚至筹钱搞了一个悬赏,如今这个悬赏已经高达六十万两白银了。“快快快!跟上!”
杨休催促着人群出城。县城的大户人家倒也知道这形势,所以他们将家里的马和家丁都交出来,以供官府差遣。众人举着火把,浩浩荡荡地前往无苍山那边,宛如一条长长的火龙。而张进酒、诸葛尚、林哲文等人骑着马,抢先一步出城了,要赶往无苍山。林哲文向来都乘坐马车,何时骑过马,被马颠簸得狂吐不止,脸色惨白。“林先生,你要不别骑马了,还是等杨休他们赶来,乘坐马车。”
张进酒劝阻道。“不了,我生要见人,死要见尸,若是侯爷死了,黑风寨一个不留!”
林哲文拒绝。他双眼通红,眼神迸发出凶狠的目光。令在场的众人都感觉悚然。公主府。李长乐已经睡下了。可是,门外突然响起了“咚咚咚”的敲门声,将她从睡梦之中惊醒了。“何事如此惊慌!”
在侍女的服侍下,李长乐披了一件外袍,站起身,走向门外,清澈的双眸冷冷地看着跪下门外的李虎。“公主大事不好了!侯爷他……”李虎都要哭出来了,根本不敢抬头。“寒儿,怎么了?你快点说,不然本宫杀了你!”
李长乐心中一惊,可能是母子连心,顿时心头萦绕着一种不妙的感觉。“侯爷刚刚带着三十人的亲卫队去无苍山剿匪了!”
李虎苦笑一声。“什么?你这杀才为何不阻止?”
李长乐秀眉一挑,秋水般的眼眸里布满了惊骇。“侯爷是偷偷摸摸去的,可能是受长公主您白天的话所影响,所以他想证明给您看。”
李虎吓得浑身颤抖,根本不敢抬头看李长乐,生怕李长乐下一秒劈死他。“这孩子!为娘不过是跟你开个玩笑而已,你竟然当真了!”
李长乐愣住了。心弦紧绷,一下子差点呼吸不过来。那个黑风寨在京城内算是臭名昭著了。在崇山峻岭,易守难攻。加上黑风寨的这群人都是亡命之徒,所以朝廷几次都没有剿灭。寒儿现在去剿匪,跟送死有什么区别!那三十人的乞丐军,能成什么气候?“快!点齐府内所有侍卫,跟本宫前往无苍山。若是我寒儿有半点损失,呵呵,本宫会将整个无苍山都夷为平地。”
李长乐差点咬碎牙龈,眼中布满了冷霜。与此同时,赵府。赵万千听到手下的汇报,顿时瞪圆了眼睛,整个人都惊得魂飞魄散。“我们赵家的祖坟这是冒了黑烟啊!怎么就生了这么个忤逆的东西!怎么这一天天的就是不消停!”
“那个黑风寨的土匪哪是那么好对付的!朝廷都办不了的事情,你小子办得了?还他么的带着三十人的乞丐军过去!”
“完了,完了,我们老赵家的根要没了,这是要绝种了啊!这天杀的东西,这不是要了我的命啊!”
赵万千一屁股坐在地上,捶胸顿足,嚎啕大哭。“挨千刀的,大半夜的哭丧呢,我儿赵寒又怎么了?”
刘翠英杀气腾腾地从床上冲下来,骂骂咧咧地,一把揪住了赵万千的耳朵。“贼婆娘,那小子带着三十人的乞丐军去剿匪了呢!黑风寨的那些土匪!”
赵万千苦笑道。闻言,刘翠英直觉得头晕目眩,扑通一声,一屁股坐在地上,整个人都傻了。“救人!赶紧去救人!”
刘翠英突然回过神,吼道。“我知道!”
赵万千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