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这个不是废话吗?都皮开肉绽了能不痛吗?但他不问还好,一这样温柔地问,我就觉得很委屈。“这是药很有效,三天后就会完好如初的了。”
他说完递给我一瓶药,但我却没有去接。蠢,我的伤都在背脊与屁股上,怎么擦呀!但我又不好说明,干脆就不理他,其实内心是对他这种给人狠狠一棍,又送一粒糖的做法真是无比鄙视,明明刚才如狼似虎般恐怖,一会又变得如小绵羊般温柔,都不知哪个才是他的真面目,真是迷茫?“为什么不擦,不擦真的会烂的,到时一大堆苍蝇蚊子围着你那烂屁股转,你就知道自己跟自己赌气是多么愚蠢的一件事情。”
我努了他一眼,依然没有作声,他一根柱子那样立在身旁,叫我怎么擦呀!真是气死人了,整一个木头疙瘩。“是不是我站在这里不方便,还是你擦不到?”
他终于开窍了。“你说罗!伤都在屁股上,怎么擦呀?没见过你那么蠢的男人!”
我向他怒吼,尽情发泄着对他的不满,释放着自己的怒火。“有什么大不了的,擦不了,我帮你好了。”
他轻描淡写地说。“不要——我不要——”我这一惊吓非同一般,我脸皮怎么厚也没有厚到可以给他擦药。他却似乎没有听到一样,向我走过来。“你混蛋,你给我滚,我不要你擦,不要——”别吼,他突然扳过我的脸,含住我的唇,让我把话活生生吞了下去,我想用脚踢他,但扯动伤口钻心地痛,痛得我不敢再动。“真乖”他不说这话还好,一说我的火又上来,死忍着身上的伤痛,想要推开他。“不想受罪你就别动。”
他突然点了我的穴,我只有干瞪眼的份,对着武功比自己高的人,有时真是无可奈何。“你全身上上下下,我都看得仔仔细细了,既然这样就不差这一次了,亲也亲过了,如果以后没人敢娶你,我负责好了。”
“我不要你负责,你给我滚蛋,你这个——”突然没了声音,这混蛋居然点了我哑穴。“别大吵大闹的,要不让人误会了就不好,还以为我对男人有兴趣呢?传出去,我以后还怎样见人?”
“我动手了,你害羞的话,就闭上眼睛,我关灯。”
灯很快熄灭了,但我还是感觉周围明晃晃的一片,无可匿藏,但全身又动弹不得,这种感觉难受死了。当他冰凉的手轻柔地触摸到我那血肉模糊的肌肤时,我脸火烧火燎的,即使是熄了灯,乌黑一片,我还是羞得无地自容。今晚的风很大,吹到帐篷动了动,帐中趴着的两条人影,使黑夜中的营帐多了几分柔情与暧昧。“好了,你今晚就这样趴着吧,我知道你现在很想打我,很想骂我,但等你伤好了再打,再骂我吧,我沧祁随时恭候。”
“但如果以后真的没人敢要你,我要了。”
他漫不经心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