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欺负你了。等父亲回来,得告诉他才行!”
景芝忿忿不平的搅动手帕说着。景清沉默着,上一世,原本这件事她也想就此揭过,是景芝添油加醋的告到父亲面前,最后罚景晧在祠堂跪了一天一夜,外加抄上一百遍家规。为此,景晧整整一年都没跟她说过话。“景晧是我弟弟,这件事我自会与父亲说的,就不劳妹妹挂心了。”
景清轻柔着额头说着。紫檀木的茶桌旁,刚准备喝杯茶润润喉的景芝,手中的茶盏一怔,回头看向景清,“姐姐,你向来不与妹妹见外的,这,这是怎么了?”
听着景清着冷淡的语气,景芝莫名觉得心中一慌,还以为刚刚赵玉兰是大惊小怪,却不想倒真有几分不同。难不成是她这喝了几口池水,喝坏脑子了?软塌上的景清,素细的皓腕上一轮羊脂玉镯,衬的她愈发的肤若凝脂,明媚如月的脸蛋轻轻一抬,语气淡淡愁意。“景晧不过是个孩子,只是调皮了些。昨日我梦见母亲,梦里对我好一番埋怨,怨我未能照顾好景晧……”她说完,目光空顿,似望着窗口的一泓晚霞余晖发着呆。景芝手中攥着锦帕的手劲儿,不由松了开,还以为她脑子灵光了,看来还是跟以前一样爱多愁善感,愚笨不堪。“唉,姐姐,逝者已去,还是想想当下吧。沈公子刚送信儿来,说在柳湖旁的闭月亭里等你呢!”
景芝话里透着兴奋,这两人可是她一手促成。眼见二人感情越来越好,她真恨不得赶紧让这两人木已成舟,如此一来便没人同她抢……想到此,她心中暗暗窃喜,只要景清肯去闭月亭,那她就有法子让正在柳湖旁会友的肃亲王,注意到沈临之和景清幽会。如此一来,肃亲王定然会一怒之下退掉儿子的婚事,等世子回来,便也回天乏术了。景芝太过得意,没注意景清眼底的讥诮,只听她说:“如此,妹妹还不快去帮我安排马车?我这就去换身衣物。”
既然是场鸿门宴,她便不能让这些看戏的人失望,不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