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杯酒自然要斟给他。”
水仙妩媚一笑,青葱玉手拎起酒壶,不急不缓地为夏婉然斟酒,不愧是教坊司调/教出来的女子,举手投足之间皆是风情。“这第二杯嘛自然要斟给堂兄。”
夏青松看似一脸友善地道。水仙莞尔一笑,只见那青葱玉手状似无意地轻轻按了一下壶盖,姿势优雅地为夏浮游斟酒。“小弟素闻青松兄博学多才,墨宝更是千金难求,不知今晚能否有幸见识一下兄台的墨宝?”
夏婉然差点被自己恭维的话恶心吐。可是夏青松却很是受用,在美人与翩翩公子面前能露一手,自然是求之不得。“水仙姑娘,劳烦你取笔墨纸砚来。”
夏青松倒是自信的很,笑着吩咐一句。“夏公子,水仙这里别的没有,但是这琴棋书画用具一应俱全。”
水仙笑着回了一句,而后踩着莲步来到一方桌前,娴熟地开始研墨。夏青松也翩然起身,踱步至放桌前准备大显身手。夏婉然赶紧趁机将夏浮游的酒杯与夏青松对调一下。夏浮游顿时一脸惊诧,看的是一头雾水,只见夏婉然用唇形暗示他,“我是妹妹。”
夏浮游顿时心中一喜,一脸会意的朝着夏婉然眨眨眼。两人这才缓缓起身,踱步过来一睹风采。此时的夏青松大笔一挥,龙飞凤舞写下几个大字,“书山有路勤为径。”
自然是赢得一片喝彩声。夏婉然更是一脸欣赏地看着夏青松,“青松兄的墨宝果真是名不虚传,看来今晚我不枉此行啊!”
夏青松更是一脸自信地在落款签上大名,而后静等墨干赠与少年。须臾,夏婉然拿起那墨宝,爱不释手地观摩。夏青松美的顿时忘了今夕是何夕。“能认识贤弟你,为兄真的高兴,敢问贤弟贵姓?”
夏青松回到座位上,端起酒杯含笑问。“小弟免贵姓然,姬氏后人也。”
夏婉然端起酒杯,谈吐不凡。夏青松是越看越喜欢。“我们兄弟三人相识实乃缘分也,我先干为敬。”
夏婉然仰首一饮而尽,其余二人自然随着干了杯中酒。夏青松见夏浮游干了那杯酒,一脸窃喜起身邀夏婉然出去透透气。可是没走两步,便摇摇晃晃栽倒在地。瞧见此状水仙蓦地一愣,不是应该夏浮游“醉倒”吗?这怎么换人了,这是何故?还未等她想明白所以然,只见夏婉然端着一杯酒,皮笑肉不笑地朝她走来,“水仙姑娘,你尽地主之谊也该陪我们喝一杯吧?”
水仙自然知道这酒壶的秘密,吓得花容失色,连连后退,讪讪一笑,“还请公子见谅,水仙不胜酒力,向来是只歌舞不饮酒。”
“今儿本公子要是非让你喝呢?”
夏婉然可没有那么好说话。她一把扯过水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便将一杯酒强灌到水仙的口中。片刻,水仙回神,她广袖中双手紧握成拳,强压下心中的怒火没有出手。夏婉然却是一脸的了然,这个花魁不简单,不但会武功,似乎内力也不差。之所以没出手,定是身份隐蔽,有更重要的任务让她去做。不到一炷香的功夫,水仙便软成一摊泥了。夏婉然将药性发作的夏青山与软绵绵的水仙关在房中。而后拿起夏青松写的墨宝,拉着哥哥夏浮游赶紧离开翡翠阁。夏婉然恶作剧地将夏青松写的墨宝挂在了翡翠阁的大门外,那是格外的醒目。两人刚刚抬步就听到林尚书的声音不悦地响起,“你真的看到夏浮游进了翡翠阁?”
“是的,千真万确。”
一个小厮模样的男子连连点头。“本官倒要看看这个夏浮游来翡翠阁做什么好事!我们林家可没有这样的女婿!”
林尚书一甩袍袖踱步进去。此时夏浮游暗自抹着头上的冷汗,一脸愧疚地看着妹妹。“我以为夏浮游毕竟同我们一起长大,他无心害我……”此时说这话,他自己都觉得有点傻。要不是妹妹及时赶到,用计谋帮他脱身,此时他简直不敢自己要以何等丑态面对未来岳丈。“哥哥,我早就同你说过夏府除了你我,并无可信任之人,你怎的就不信呢?”
夏婉然一脸恨铁不成钢。“妹妹,这次我信了,我一定要脱胎换骨,与所有狐朋狗友断绝联系,我要重新做人!以后保护你,保护外祖父!”
夏浮游信誓旦旦地允诺。“好,我相信你,我们快点走!”
夏婉然拉着夏浮游一起潜入夜色之中。可是没跑多远,她发现不对劲儿了,原来她的酒杯里也被下了料,这隔层的酒,药劲没有夏青松喝的那一层的猛烈,但是药效随着时间推移,也不容忽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