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人,你就当不认识我,可以吗?”
白沧一杯一杯的往嘴里倒,喝得急了些,酒液从嘴角滑下,他毫不在意的抹去,然后指了指自己的心口,“不认识你?”
“你问它,它会当作不认识你吗?!”
他声音沉痛,令她都感染了几分,“程璇玑,你可真会自欺欺人!”
璇玑被他的话气到,忍了忍,耐着性子道:“那你要如何?把我在东宫里关到死吗?你知道外面是怎么议论我的吗?说我没有名分,还恬不知耻的赖在东宫里!”
白沧飞快的说道:“那我给你一个名分!”
他说的太快,璇玑愣了愣,表情一时间也没有收住。她脸上明晃晃的抗拒尽收他眼底,他狼狈移开目光,“你看,你根本不屑要。”
一壶酒喝完,他摔了酒壶,“拿酒来!”
乐人被赶出来时,严萱儿问过,得知太子和程姑娘之间气氛不太对,这本就令众人心生不安了,这下酒壶都摔碎了,严萱儿坐不住了。“我去看看。”
翠芬急忙拉住她,“良娣,你不能去,太子殿下正在气头上呢。”
“可表姐还在里面。”
严萱儿脸色焦急。“那您也不能这样去,万一惹恼了太子殿下可怎么办?”
恰好令月捧来了酒,翠芬一指令月,“让令月去,她瞧一眼就出来。”
严萱儿看了看令月,点点头,对她道:“你去,看太子殿下在做什么?若是他伤害了表姐,或是表姐在哭,就回来和我说。”
令月得了吩咐,胆战心惊的走进花厅,又胆战心惊的把酒放在桌上。“太子殿下,您要的酒。”
桌上的菜没怎么动,程姑娘端坐着,头发没乱,衣裳没乱,脸上也没有泪水,看起来和往常一样。但太子殿下就和往常不一样了,他眼角微红,神色有些悲伤,低头攥着酒杯,一副想看程姑娘又不敢看的样子。白沧敏锐的察觉到令月打量的视线,他冷声道:“出去!”
令月忙头都不敢抬的跑了出去。“怎么样?表姐如何了?”
严萱儿拉住埋头往外跑的令月。令月嗫嚅了一下,有些说不出来。严萱儿更着急了,恨不得现在就冲进去,“你快说啊!”
翠芬也道:“是啊,你要让良娣急死吗?”
令月道:“程姑娘看着没什么事,倒是太子殿下他......”听闻表姐没事,严萱儿松了一口气,又听令月说起太子殿下,她问令月,“太子殿下怎么了?”
“太子殿下看着、看着.......”“怎么了啊?你可要急死我!”
“......太子殿下眼睛是红的。”
“什么眼睛是红的?”
严萱儿没反应过来,“眼睛是红的,是什么意思?”
令月却不肯说了。花厅中的白沧不停的灌自己酒,璇玑都有些看不下去了,“我记得你以前不好酒的。”
“你还记得我以前?难得。”
月亮一点点升高,璇玑往窗外看了看,她离开的时间不短了,甜果儿应该在等着她了。“你喝着,我回去了。”
璇玑从白沧身边经过,被他一把拉住,“不许走!”
璇玑回头掰他的手,他紧紧的抓着,一点都不肯放。白沧把她拉向自己,一把抱住她的腰,“你别走。”
他声音中的脆弱令她愕然。也就是这一刻,他站起身,借着酒意吻住她。这一次跟以前任何一次都不同,攻城掠地,不让她有任何的反抗机会。璇玑脑中晕乎乎的,喘不上来气,她刚想说什么,他就乘胜追击欺了上来。她睁开眼,刚要伸手打他,却看见他眼尾挂着的一颗泪。要落不落的一颗星,坠落在他的心上。他从未这般过,也许是酒意上头,也许是强撑了多日,终有一日卸下了心房,溃不成军。璇玑闭上眼睛。罢了,如果他想要的是这个,那给他又何妨?未曾得到过,才如此着迷,紧紧抓着不放,等他得到了,他会觉得和其他没什么两样,索然无味,也就会放过她了吧?没有感情,这身体也不过是一副躯壳。璇玑的衣襟被撕开,他一口咬在她的肩上,杯盏也被带落在地上,叮铃咚隆一阵响。掌下柔软的身体唤醒了他的记忆,他想起了和她在庄子上的那些日子。他们很恩爱,每一日在一起都是快乐的,就算只是看着对方,也像尝到了蜜一样甜。她在他的怀中化成了一汪水,一如过去,而他的手,便是搅乱这一汪水的罪魁祸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