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回公仪璇玑无法,只得也抱了一个酒坛......让沙壶喝。两人你来我往,喝完了那几坛,公仪璇玑又叫了一些酒,白沧还是丝毫不见醉态。“主......主人,我喝不了了。”
沙壶酒嗝冲天,在她袖中俨然一副醉醺醺模样,说话都大舌头了。公仪璇玑便有些着急了。轮回之力从旁出主意,“不如刺他睡穴,强迫他睡着不就行了?”
“卫沧太警惕了,恐怕我还没动手,就被他发觉了。”
“那你就趁他放松警惕的时候啊!”
轮回之力看热闹不嫌事大,“色诱,你色诱他!反正他跟了左璇玑这么久,不离不弃的,一定是喜欢她,这一招一定一击必中!”
“那怎么能行?这可是左璇玑的身体,我怎么能干这种事!”
“那当我没说。”
轮回之力闭嘴。公仪璇玑犹豫了,脑海中天人交战了一会儿,终于说服了自己。大丈夫还能屈能伸呢,何况她一个小女子?不就是色诱吗?虽然没干过,但凡事都有第一回,上就完了!“你发什么呆?”
白沧又开了一坛,一副喝上瘾了意犹未尽的样子,“还喝不喝?”
公仪璇玑深深的吸了口气,然后站了起来。白沧被她的咋咋呼呼吓了一跳,刚要说话,公仪璇玑就坐在了他的腿上。白沧......白沧都快跳起来了,“你......你干什么?”
“嘘......”公仪璇玑将手指按在他的唇上,“别说话。”
手感还挺好,她的手指在白沧的唇上轻轻摩挲。白沧的心跳得飞快,整个人都不会动了,手中的酒坛早已落在了地上。“卫沧。”
公仪璇玑挑起白沧的下巴,移开了手指,换上了自己的唇,“你不想试试我的味道吗?”
他们越靠越近,白沧仿佛闻见了从她身上飘过来的花香。他看着公仪璇玑的红唇越来越近,她唇齿间的香甜气息缠绕在他的周身。白沧喉间吞咽了一下。他闭上眼睛,刚要伸手推开她时,公仪璇玑一针刺入他的睡穴。白沧还来不及睁开眼睛,便这么倒在了桌上。公仪璇玑从他腿上起身,拍了拍手,“终于放到你这么个大麻烦了,从此天高海阔,再也不见!”
公仪璇玑在桌上给白沧留了些银子,然后又写了一封言辞恳切的告别信,便离开了青松镇。谁知她刚出青松镇,便被绑了。*白沧这一觉睡得时间长,等他醒来时,已经又过了一天。一直趴在桌子上,连个姿势也没有换一下,现在浑身僵硬,在看到公仪璇玑留下的信时,更是心头火起。她在信中说自己已经不是他认识的那个左璇玑了,她不想拖累他,要去独自找寻自己的大道,让他不要再去找她了。若是两人此生无缘再见,让他也不要怨她。白沧看完了信,手中黑焰燃起,将那封信烧成灰烬。“左璇玑,你以为能甩掉我吗?”
白沧火速下楼,正好听见楼下人声议论。“听说了吗?咱们青松镇来了一只狐妖。”
“狐妖?这么大的胆子敢来青松镇,凌霄派的仙长可有派人来抓?”
“凌霄派那日被炸了正堂,这几日都在修缮,消息时传过去了,人就不知道什么时候派来了。”
“这......我等都不是那狐妖的对手,恐怕只得低调些日子了。”
“倒也不必害怕,那狐妖来了两日,什么也没做,也不见他害人。”
“哪还有不害人的妖怪?道友,你莫不是胡说吧?”
“我这可是真实消息,其实那狐妖是......青丘应思!”
......后面的话白沧通通都听不见了,他脑中缓缓转悠着‘应思’这两个字。那日,和沈半烟在幻境中苟合的就是这位九尾妖狐应思,他来青松镇干什么?白沧突然看向车水马龙的街道,自负一笑,“左璇玑,你还不是得靠我。”
白沧结了住店的账,跟着公仪璇玑的气息找了过去,出了镇子之后,他便发现公仪璇玑的气息和那只九尾妖狐的气息缠绕在了一起。他捏了个决,加快了脚步。*公仪璇玑受了伤,被扔在了凌霄派的一处山脚下。应思一把夺过公仪璇玑的乾坤袋,将重伤的沙壶从里面揪了出来,“好好的妖,竟然给一个人当奴隶,还是这样歹毒的女人!”
沙壶‘呸’了他一口,“我沙壶的主人,用得着你来诋毁?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应思邪笑着张大了嘴,“这女人,我暂时还留她一条性命,至于你,没什么用处了,那就被我吃了吧!”
应思已经妖化,青面獠牙,浑身覆满了青色妖息,正打算将沙壶吞入腹中。千钧一发时,公仪璇玑举起了手,“等等!”
公仪璇玑从地上爬起来,勉强笑道,“应思,他皮糙肉厚的不好吃,省得坏了你的牙,你不是想让我带你进思过崖么?思过崖我虽然进不去,但凌霄派还是能进去的,这样吧,你放了它,我带你从小路进凌霄派,你考虑看看?”
她虽然很想现在就杀了这九尾妖狐,奈何实力差距太大,她只能忍耐。应思歪着头,似乎在考虑她话中的真假。公仪璇玑指着背后的山头,“没时间考虑了,你的妖气已经惊动了凌霄派,再耽搁下去,你可就走不了了,沈半烟,你也就见不到了。”
不知公仪璇玑的哪句话触动了应思,他将沙壶扔回乾坤袋中,恢复了人貌。应思把公仪璇玑的乾坤袋拴在自己的腰上,“等我救出烟儿,再将乾坤袋还给你。”
公仪璇玑看着乾坤袋点点头,“好的好的,都你说了算。”
应思对公仪璇玑狗腿的样子嗤之以鼻,拿鼻孔对着她,“哼,带路!”
公仪璇玑根据左璇玑的记忆,挑了那条那条采买的小道上山。这条路除了采买以外,还走收泔水粪水的车,所以凌霄派的弟子一般都不会走这条路,因此也只有两个外门弟子看守。一路上应思都掩着鼻,心情抑郁,等他使了障眼法糊弄了那两个看守的外门弟子后,也不想开口说一句话,生怕吸进了什么奇怪的气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