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文雅秀眉挑了挑，说道：“王叔叔是江湖大哥，喜欢简单利落的处理方式，这一点我很钦佩。”
“不过话说回来，事情没查清楚，就要三人以命相陪，未免有点武断了。”
“董小姐，我怎么感觉你在护着他们呢？难道这件事，真的是你在背后指使？”
“不会吧……”王强一副夸张的模样。“你们董家怎么能干出这种事情呢？这要是传出去，以后谁还会来这里。”
董文雅语气犀利道：“董家能撑起这么大的盘子，就一定会给大家一个交代。”
“至于王叔叔，你今晚的话，未免有些太多了。”
“怎么，董小姐还想让我闭嘴不成？”
王强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听说董小姐是女中豪杰，我王强见过不少女人，还从没见过女中豪杰。”
“董小姐不妨让我见识见识。”
“你会有机会见得到的。”
董文雅停止和王强的言语交锋。转过身环顾现场众人。董文雅朗声说道：“各位愿意来这里购物，是信任我们董家，更是给我们董家面子。”
“今天发生的事情，无论最后结果是什么，我都要在这里，向大家说一句对不起。”
“同时，我想请大家再给我们董家一点时间，我们肯定会把事情，调查得清清楚楚。”
王强身后一名老人走了出来。“你这话说的轻巧，时间我们是不会给的。”
“你要是交代就现在讲，要是不把我们当回事，大可以离开。”
“反正你们董家一向作威作福惯了，谁知道这事到了明天，你们还会不会认？”
话一说完，说话老人身体突然抖了一下。紧接着，抬起手疯狂抽打着自己的耳光。王强大吃一惊，忙说道：“金老板，你这是怎么了？”
被王强称作金老板的老人，好像是疯了一样。抽打耳光的力道和频率越来越强。一会功夫，一张老脸被他打成了猪脸。鲜血不停的往地上掉。几颗牙也跟着一块掉了出来。王强赶忙交代手下，强行控制住金老板。这才没等他继续打自己。没等王强明白金老板怎么会突然发疯，他身上也出现了问题。低着脑袋一头撞向一面墙。下一秒，王强鲜血横流，身体倒在地上不停的抽搐。这边刚控制金老板的手下，看到自家老大发了疯。一个个如同无头的苍蝇。不知如何是好。张小凡开口说道：“还看什么看，再不把你们老大送到医院，他就要流血而死了。”
闻言，手下马上过去架起王强。把他和金老板，一块朝车里送。跟着王强一块闹事的几人，也在这时做鸟兽散，消失的无影无踪。“董小姐是吧，你好，我叫张小凡。”
张小凡笑道。董文雅与他握了握，说道：“张先生，你看这件事？”
“既然董小姐开口了，这个面子我给。”
张小凡像是忘了老杨的提醒。表示别人的面子可以不给，董文雅这样娇滴滴的美女，是有特权的。连这点面子都不给，张小凡还叫什么男人。“张先生，谢谢你给我面子。”
“你放心，我一定会公平公正的处理这件事情。”
董文雅面带感激的向张小凡道谢。“我们就先告辞了。”
“慢走。”
董文雅冲着张小凡，露出甜美笑容。又向面无表情的老杨，微微点头道别。“承诺呢，你得保证呢？”
跟张小凡回去的路上，老杨心里不停的腹诽。前几分钟，张小凡保证的震天响。绝对不会被美色所迷。还说什么美女没见过。怎么可能被董文雅迷住。可是现在，张小凡笑的嘴都要歪了。“张处今晚春风得意，我看这个讨论会，你就不要去了。”
“老杨，连你都没看出我是在演的，说明我演技太过关了。”
张小凡嘿嘿一笑。“你先别急着生气，我实话跟你说，董文雅不是人。”
老杨闻言眉头一皱，说道：“原来你都看出来了。”
“那么明显，我要是看不出来，直接去看大门得了。”
“既然你没有被美色所迷，会议正常召开。”
凌晨两点多，张小凡，老杨，晓娜还有被临时拉过来的姚琳，聚集在一个房间里。鬼市出现冲突后，张小凡和老杨经过简单眼神交流。分别给晓娜和姚琳发去信息。让二女回客栈歇着。二女虽是妖灵局的人，却是没有任何战斗能力的文职人员。将她们留在现场，不但帮不上什么忙。一旦发生大规模冲突，还有可能因此受伤。董文雅到底是不是妖灵。晓娜率先开口道：“这还用说吗，董文雅肯定是妖。”
“如果不是的话，那两人又怎么会凭空发狂？”
“一定是被董文雅用幻术迷住心魄。”
“我觉得未必。”
姚琳并不完全赞同晓娜的猜测。要让人陷入到浑浑噩噩，动作不受控制的幻境中。人类同样也能够做到。妖灵局拥有这种能力的人就不下十个。晓娜不服气的说道：“张大哥，刚才你在门口说董文雅不是人，也觉得她是妖吧。”
张小凡点头道：“我和你的分析是一样的。”
“之前我和董文雅离的位置不远，虽然没有在她身上闻到妖灵气息，却闻到了一股异常的香味。”
“这种香味不像是化妆品或是香水，能够拥有的更像是体香，但和体香还有些区别。”
“总之不是正常香气，我怀疑这是妖灵本身的体香。”
“妖灵本身的体香……”老杨单手托着下巴，眉头微微动了几下。妖灵和人身上有许多相似之处，比如说味道。男人体味重，有的女子天生自带体香。一旦上了年纪，身上便会出所谓的老人味。相比于人类，妖灵身上的气味更加复杂。种类也更加多。一部分妖灵是野兽觉醒。会保留野兽的气味。老杨之前在自杀现场嗅到的气味，便是蛇身上的腥臭味。这类野兽觉醒的妖灵气味非常容易闻出来。隔着十几米而已能闻得出。另一种妖灵，相对复杂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