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凡跟小有两个人顺着楼梯一直走到了最底下，就来到了一处小门。透过门上的玻璃窗，他们俩看见里边竟然是一个房间，而且此时里边正聚集了好多人。张小凡站在门外边往里看。这一看还真的让他看到了一个熟人。“竟然是他！”
张小凡有些惊讶，这人之前他就见过，不过那时候他只当他是个不起眼的小角色。“你认识他？”
小有凑了上来问道。“嗯，见过一次，昨天不是抓了不少除妖师么，他就在那些人里边，今天早上审问的时候，他也是我审的。当时我怕只以为他就是除妖师里普通的一员，没想到啊。”
“看样子，他似乎是这些除妖师聚集活动的发使者。”
小有也看向了那个站在讲台上的男人，低声说道。“看来他今天在妖灵局病交代完全啊。”
张小凡的脸上有些不悦，他推开门就走了进去。小有一看这样，也跟着走了进去。此时这个地下室了的灯光很昏暗，只有前方的讲台上有一盏小射灯，正打在讲台上那人的身上。那个人就是张小凡说的，有过一面之缘的除妖师，他叫吴天启。这时候的吴天启正在对着下边的人进行演讲，大体内容还是关于抓妖怪，制止妖怪作恶这类的。“谁！谁在那里！”
突然台下有个人看着台上黑暗处，大喊了一声。他这突如其来的一声大喝，把台下的其他人吓了一跳，也让台上正在讲话的吴天启吓了一跳。“你鬼叫什么？”
吴天启有些不满地问道，手还拍着自己的胸口：“知不知道，人吓人是会吓死人的！”
“人！你身后……有……有个人！”
那个喊的人指着吴天启的身后，脸色苍白地说道。这时候其他人也才发现，吴天启的身后不远处确实有一个看不清楚的黑影，看轮廓像是个人。吴天启被他们这么一说，心里一惊，赶忙回头看了过去。“你……你是谁？赶紧出来！”
他一开始确实有些紧张，不过很快就恢复了，他可是除妖师，怎么可能怕这些鼓弄玄虚的人，加上这屋里又不是只有他一个人，他怕啥。张小凡闻声往前走了几步，来到了射灯的灯光下。“是你！”
吴天启一下子就认出了张小凡，他的脸上有些惊慌。这时候台下的其他人没有见过张小凡，并不知道他的身份，纷纷指着他训斥起来。“你究竟是什么人？”
“这里不欢迎外人，赶紧把他赶出去！”
“赶紧下去，不要影响我们大伙开会！”
“你是不是想来找事的？想要挨打就说一声，咱们定能打的你连你老妈都不认识！”
“就是，赶紧下去，不然上去揍你了！”
张小凡对于这些人的叫嚣，丝毫都没有放在心上，他一双眼睛只是盯着台上的吴天启，想看看他究竟还有什么需要解释的。吴天启知道自己在妖灵局那边说的那些有所隐瞒，有些心虚，根本不看直视张小凡的眼睛。“你就没有什么要跟我说的么？”
张小凡无视其他人的声音，沉声问道。吴天启张了张嘴，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这时候台下的人坐不住了，他们一看张小凡这个陌生人还站在讲台上，根本就没有要下去的意思，都生气了。有的脾气爆的直接冲上了讲台，对着张小凡就要出手。“住手！住手！都不要乱来！”
吴天启没有想到这些除妖师对这件事的反应这么大，他眼看着那些人快要打到张小凡了，赶忙站了出来制止。可是他一个人的声音太小了，加上现场很嘈杂，根本就没人听他的。还好张小凡的身手不错，加上他并没有想要跟这些人发生冲突，于是一次次的避让，竟是一点伤都没受。这时候那些出手的人不愿意了，他们感觉自己的攻击就像是打在了棉花上，情绪无处发泄。这时候吴天启来到张小凡的身边，一副尴尬地表情说道：“张处长啊，对不住，你受没受伤？”
“这次我真的没有想到你会到这里来，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别跟他们一般见识。我们这次不是非法聚集，您千万听我解释啊。”
吴天启在讲台上对着张小凡点头哈腰的，说尽了好话，可是张小凡却是全程笑而不语。这让本就心虚的吴天启心里更是没底。“张处长，您别这样，看到您这样笑，我这心里更是害怕。”
吴天启双手合十，放在额头上对着张小凡行礼，那样子就像是在求神拜佛一般。“张处长，您有什么事，直接跟我说，我这次一定毫无保留，全都说。”
吴天启就差没有给张小凡跪下来了。这时候台下的其他人不解了，他们不明白自家老大为什么要对这么一个陌生人如此的卑躬屈膝。更让人接受不了的是，那个年轻人全程都是冷着一张脸，一句话不说，这究竟是要干什么？要知道，吴天启就是他们这些除妖师的老大，是他们心中最敬仰的存在，此时他们心中的“神”被人如此看不起，这根本就是间接的看不起他们这些人。是可忍孰不可忍！又有更多人对张小凡表示了不满，他们因为被前边的人挡着，没办法上讲台，只能隔空骂了起来。“你究竟是什么人？我们老大跟你说话呢，你竟然还这种态度！”
“我看这人就是来这里找茬的，揍他！”
“小子，我警告你，别给你脸不要脸，连我们老大的面子都不给，那就是不给我们面子，看我们不给你点教训瞧瞧。”
“大家伙，咱们一起上，把他给撂这里，看他以后还敢不敢这么狂了！”
底下的人一下子全力朝着讲台上挤去，吓得吴天启出了一脑门汗。听着下边的人一个个激动的叫骂声，小有皱了皱眉头，他看向讲台上的张小凡，心里不免有些担心。可是张小凡处在舆论中心，却是一直都十分的淡定，脸上的笑容都没有停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