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人体试验。虽然前期数据不错，但毕竟只是在动物身上，还需要更多一些的实验数据才行，毕竟要对每一个生命负责不是？可是这会儿白歆歆昏迷着，宋奕还能维持基本的理智都算可以了，还指望他多点人性，这是根本不可能的。“老师，这……”作为一个最新医学研究的医者，路易珍视每一个生命，即便这次进行试验的都是医学上判定脑死亡，已经决定安乐死的病者，但……路易还是希望能够慎重一点。不过，想要医学进步，尊重人性的同时也需要大胆假设和认证，这一点上罗斯福显然比自己的弟子更有魄力。“路易，如果不是这个项目，他们已经进行注射安乐死了。”
罗斯福拍了拍路易的肩，然后按下通电按钮，他也想知道，自己研究了这么久的仪器对于刺激脑细胞活跃到底有没有用。等宋奕走出实验室的时候，脸上冷冰冰的，瞧着比之前更难看几分。至于跟在后头出来的罗斯福也脸色不大好看，反倒是最开始并不是非常赞同的路易扬着笑脸想宽慰两句，结果还没起航就在冷脸的宋奕面前折戟。无他，脑死亡患者的脑波在出现一次小的波动后就直接诱发心率过快，直接宣布了死亡。这种比无效更糟糕的结果让宋奕能有好脸色才怪。“奕，你不要着急，最美好的事物总是值得人们耐心等待的。”
这种情况在之前的动物实验上也曾出现过一次，但后来就再也没有出现过，罗斯福原本判定这只是个个体案例，却没想到第一次人体试验就出现了这种情况，那就绝非偶然事件，必须严阵以待。宋奕点点头，也没再说什么，就离开了试验区，见到了久候多时的老爷子。彼此都不意外会在瑞士见面，只是如果说之前在海岛上、在南城，两个人见面还有几分爷孙俩的情分在，这会儿却更像是两代王者之间的较量。一个并不愿意就这么交出来，一个也不是很想接受，尤其，一个不让动宋词，而一个却是要把宋词打入谷底，要对方永世不得翻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