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建雄并没有关门,而是随意的将门关上,透过一条缝,她可以清晰的看见厉建雄正站在病床前,一边剥着一个水果,一边和一个病人谈笑风生,甚至还将一个枕头递给了那个病人,照顾的无微不至。心里的怒火再也压抑不住,苏宣气喘吁吁的冲了进去,一只手指向厉建雄:“是不是很意外,我会跟着你?”
厉建雄确实没有料到她竟然会跟着自己,而且还跟着自己来到了这里,脸上露出了几分诧异。此时此刻,苏宣心里的愤怒已经到了极点,仿佛有一团烈火在她的身上熊熊燃烧,她恶狠狠的喊了一句:“厉建雄!”她怎么也想不到,厉建雄居然会在她不知道的情况下,来到了她的身边,还对她这么好!他从未对她这么好过!自从两人成亲以来,苏宣可从未在他身上体会到如此的温暖啊!她今日非给他点颜色瞧瞧不可!厉建雄面色一沉,沉声道:“喊那么大声干嘛!”
“厉建雄,你给我闭嘴!你这是冲着我来的?你以为你说的很对吗?”
苏宣的嗓门越来越大,越来越高,越来越尖,仿佛要刺穿人的耳朵,哪怕是丢脸,她也在所不惜!“能不能小声点?”
厉建雄皱了皱眉,然后关上了房门,声音很大,引得走廊上一些路过的人都往这边看了过来。“干嘛?现在才知道什么叫羞耻?长脸了?害羞了?厉建雄,我还当你是被人给迷住了心智,原来还有点面子,真是难能可贵!”
苏宣夹着棍子,阴阳怪气的嘲讽着。“厉总,她就是厉夫人吧?”
杨婉兮问道。厉建雄眼神闪烁了一下,点了点头,杨婉兮收回了视线,看向了苏宣:“厉总经常提到厉太太,今日一见,当真是风华绝代,不过,厉太太似乎对我和厉总有什么误解。”
“误会?”苏宣冷哼一声:“你告诉我,我对他有什么误解?”
杨婉兮淡淡的说道:“陕县最近实行了一种新的医保制度,因为我患上了白血病,厉总就把我安排到了这里,厉总跟我说过,等下会有媒体过来拍摄。”
苏宣闻言,脸色缓和下来,狐疑地问道:“真的吗?”“我为什么要偏袒厉夫人?我这就去找厉夫人。”
杨婉兮说完,就准备下楼去找。厉建雄一把将她拉了回来,一脸严肃的看着苏宣:“你还有完没完了,你不觉得羞耻吗?”
这个时候,一个大夫也过来了,厉建雄看着她,说道:“你要是不信,可以去找大夫,他手里有你的病历,你要是不信的话,可以先回去。”
将检查结果拿出来,“厉太太。”
苏宣有点尴尬,对杨婉兮说道:“这次是我错了,你好好休息吧。”
“谢谢厉夫人。”
杨婉兮勉强笑了笑,没有说话。“你呢?”她的目光再次落在了厉建雄的身上。顾宁说道:“我要在这里多住段时间,等节目组的人到了,我会让人送你回家的。”
杨婉兮嘴角露出一丝嘲讽的笑容,这种女人,永远都是最愚蠢的!慕宜跟校长说完话,就领着她进了班级,参观了一下。以前他都是在上语文课,这一次,他依旧在上高中。接着,又有一个电话打过来,院长告诉她:“今天有一名新的教师要来,叶小姐,请叶小姐跟我过去一趟。”
慕宜实在没办法拒绝,只好点了点头,跟着校长走到他的办公室,看到了他端正的背影。离得近了,慕宜不禁睁大了双眼,居然是上次在舞会上见过的他!他站起来,恭敬的喊了一声:“杨校长。”
“上官先生。”
校长脸上露出一丝笑容,与之握了握:“上官先生,您的到来,是我的荣幸!”
“哪里哪里。”
上官云嘴角露出一丝笑容,余光一闪,道:“很高兴再次见到你,姑娘。”
“原来叶小姐和上官小姐也是熟人啊,快请坐下,一起喝杯茶吧。”
三人重新坐下,喝起茶来,主要是上官云和院长聊着天,慕宜也插了几句嘴,她怎么也不会知道,他是英语老师。从他的神态和言辞上,就可以看出他的教养很好,甚至可以说是高贵。过了一会儿,慕宜开口道:“上官先生,我还有事,就不打扰你们了。”
上官云整了整自己的衣服,站了起来,“我也要走了,顺便送叶先生一趟。”
慕宜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院长打断:“好,那就让叶小姐跟上官小姐去一趟,大家都是同学。”
上了车,慕宜怎么看都觉得眼熟,好像在哪儿见过,却又一时半会儿没反应过来。“干嘛?我的脸怎么了?”
上官云英俊潇洒,笑眯眯地看着她。“没有,只是我对上官先生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似乎在哪里见过,上官先生曾经在什么地方当过导师?”
“美国。”
陈小北淡淡说道。“美国。”
慕宜思索了片刻,脑子里忽然灵光一现,猛地想到了一个人!“江心念,上官先生可知道?”
上官云朝左边看了一眼,然后说:“那是我的前夫。”
就在这时,顾宁的电话响了起来,顾宁拿起来一看,竟然是厉司寒的电话,叫她带着萱萱出去报名。顾慎为答应了,让上官云将她放在地上,然后嘿嘿一笑,什么也不说。顾宁还在发呆,等厉司寒的车停稳了之后,顾宁才坐了进去。本欲说出此事,但转念一想,便打消了这个念头,这是江心念自己的事情,跟自己没有半点关系,自己干嘛要插手?眼看着就要进入小区,慕宜却叫他别再往里走了,就在小区门口停下。“你告诉我,我什么时候才能离开这个鬼地方?”
厉司寒嘴角抽搐了一下,声音有些不满。“你自己败坏了自己的名声,就算要曝光,也要让我父母看到你的样子才行。”
厉司寒眼睛一眯,道:“你觉得呢?慕宜淡淡瞥着他:“要不要把我的上衣脱掉?”
“那就显得我不够诚恳了。”
“对啊,我也是这么想的,还是把他们身上的东西都扒下来比较好,而且他们身上的荆棘也会更多一些。”
慕宜点点头,朝他露出一个刻意的笑容:“另外,我也可以替你选择荆,直接把你的血液吸干。”
就知道胡言乱语,他是该去赔礼道歉,还是该去吓唬吓唬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