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
他的庄明啊总是舍不得他站,示意沙发,“您要不坐着看?”周律沉看了眼怀里的沈婧,随她去。 有偷偷观察到两个人的举动,沈婧不禁心底一乐。 “放多久。”
周律沉顺着她的视线看向烟花,“二十分钟。”
“好长。”
过多了扰民。 于是,她要坐沙发,也要周律沉抱,脑袋靠在他肩头。 周律沉面容有几分倦乏,自落地曼哈顿,再到华达拉斯,他都在派人盯那几笔大额资金的转移,上辄好几百个亿,来路不明。好在结局是好的,他有权力拒绝入账联行,没心思参与这类高危因素。 拉斯的夏夜依旧高温,吹夜风凉爽舒适。 楼高。 视野足够开阔。 彻底明了的俯瞰整个繁华阑珊的华达拉斯。 怼脸看烟花的程度。 空中耀眼光芒的烟花,全是金钱的味道。 沈婧转回周律沉怀里,把玩他的领带夹针。 每次给周律沉配领带,她一向喜欢夹在男人衬衣第三颗纽扣的位置,不高不低,唯有银色的光感才够衬他一身暗沉颜色的西服。 简直了,他每日一换,且比她的发夹还要贵。 本还闭眼休憩的周律沉,笑意从唇角绽了下,“很喜欢?”
沈婧给领带夹针弄好,“你喜不喜欢。”
周律沉不喜欢。 沈婧问,“你对这些不起眼的东西都是一日一换吗。”
周律沉想了想,说差不多。 沈婧笑他,“喜新厌旧。”
周律沉懒懒地掀开眼皮,“你计较什么劲,也有吃回头草的时候。”
沈婧软着嗓子应声,“是你吗周律沉。”
他笑,神情带点散漫,“是,回头草好吃。”
可舍不得丢给后面的马来踩踏他的女人。 周律沉注定是占有极强的人,一旦看到想要得到的人或东西,别说卑劣的回头去品尝了。 二十分钟的烟花变得非常慢,沈婧总觉得是三十分钟,实在太久。 等彻底放完,他抱她离开TRUMP大楼,入住私人酒店,周律沉骨子里嫌这里混乱,也嫌其他酒店被别人住过。 待在国外,没了烟花,沈婧并不会闹他回国,知道他忙事,每天跟在他身侧应酬,谈生意。 像他的正牌女友。 不懂的时候,她会问,周律沉都会耐心解释。 见过周政良,在曼哈顿联行总部。 还是沈婧第四次踏入联行总部大厦,午后,百般聊赖地在总裁办等周律沉开会结束,特别久,下雨了也没见他回来。 今天的裙子偏短,她找了条毯子盖在腿上,刷剧,吃点心。 不过两三分钟。 装甲大门被助理推开,沈婧惊喜地回头,“你回来啦…” 回给沈婧的只有冷冰冰且生人勿近的高大身影,伫立于大门中央,话瞬间噎住,那位便是周政良。 到底已经六十岁的男人,依旧看不出岁月的痕迹,头发乌黑,高雅低调的黑大衣,手拄一根欧式贵族的绅士手杖,或许是常年待在国外,身上有一种欧式贵族珐琅金织的庄严绅士感。 视线交接,沈婧被这样一双饱含岁月洗礼的冷漠眼吓到了,什么叫淡漠众生的权贵主义,周政良就是,甚至毫无感情可言的一种人。 沈婧立马从总裁椅起身,颔首,没开口。 周政良面色肃静,看到沈婧的时候,心底虽诧异她为何在此,只是不显,目光移向她坐的总裁椅,包括她独自一个人在联行总裁办吃点心的行为。 沈婧不解释,也不开口,这是周律沉买的,这是周律沉允许的。 周政良从头到尾沉稳且冷漠,抬了抬手,示意助理关门,他并没多留,甚至不愿意看到沈婧,走得无声无息。 偌大的总裁办只剩她一个人,安静到令她慌张,低头一口一口的吃东西。 欧洲八十世纪经典的一款老爷车从联行门廊驶离,开车的人是庄明,小心翼翼地看了眼后视镜。 周政良双手撑托纯银柄的文明棍,良久开口,“送我去华盛顿。”
庄明点头,良久,庄明主动去提,“您放心,沈小姐并没有耽误二公子做事,她从不碰联行里的机密文件,她是个好人。”
周政良闭眼,不言不语。 庄明清楚,在周政良的身上,此刻,是一种不喜欢对方的反应,只是富贵人一向不爱溢于言表。 - 总裁办。 直到门再次被推开,沈婧心底松了口气,传来男人边走路边哑声交代助理。 “通知下去,下午整合区块琏运营,今晚收盘全由银行代币来交易。”
决策果断,助理一一牢记要事。 “好的总裁。”
沈婧专心挖点心吃,不言不语。 买太多,她还没吃完。 周律沉抬手遣退助理,松了松领带,“过来。”
听声,沈婧小跑过去,扑到周律沉怀里,搂住他脖子,低着头,没给人看到她的眼睛,“今天的会议结束好快。”
周律沉捏她下巴起来,“躲什么。”
沈婧被迫抬起下巴直视他,男人终于满意地笑了,低眸瞧着她。 她这种温柔和含情脉脉的眼神,像他养在金屋香闺多年的宝贵雀鸟。 周律沉闭了闭眼睛,捧起她的脸吻进她的唇,手也不安分地撩起她的裙,指腹流连于…蕾丝边缘。 多情的、急不可耐的、占据她在怀,抵到落地玻璃窗前,囚入怀。 她后背几近被揉擦在坚硬冰冷的玻璃,磕疼了,火辣辣地发麻。 身后下着倾盆大雨,阴天雾霾迷蒙,阴煞煞的雨带着闪电划过,犹如世界末日来临。 也影响不到周律沉急切的吻。 这楼多高,沈婧都不记得了。 一吻结束。 沈婧的肺腑窒息之后得以重新呼吸,都在颤动不停。 额抵着额,周律沉早就看出沈婧的不开心和委屈,那双眼都是水雾啊,越养她,每每看见,他就挺心疼的,“不用怕周家。”
周政良来过,或许他清楚。 沈婧敷衍了事地笑笑,“我没怕,又没说要嫁给你不是吗,你父亲应该没讨厌到这种程度。”
周律沉脸色消沉了几秒,“是不是又想分手,又要分开?又要我追着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