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两天,沈婧走动信悦公司,交接工作。
每回见到沈老爷子,沈婧假装看不见,撒腿就跑。 爷爷肯定又胡思乱想。 短短几天,她从周向群到周律沉。 “小四,你站住,吃早餐了没。”沈婧在长辈面前,胆小的,“要迟到了,经理会生气。”
餐桌前的沈老爷子吹胡子瞪眼,“怂什么,我问你吃早餐了没。”
“不吃,再见爷爷。”
她绕开话题,不愿意解释,解释不清。 午后。 沈婧趁工作不忙,偷溜出来和谢钦扬去颐.和园游湖品下午茶。 一小桌的瓜果甜品。 谢钦扬一身暗色花衬衫,香奶奶墨镜,翘着二郎腿,沐浴春日暖阳。 “程锦川挺不服气,频频去周家拜访,告密,说阿沉和你在沪城的故事,因为这事,阿沉昨夜被他爷爷关在书房上课。”
“他们贵公子的游戏结束了吗,还拿我当赌注吗。”
沈婧问。
谢钦扬抬手给她剥桂圆,一颗一颗盛玉碟,回答,“玩什么,谁这会敢泡你,满意了吧,烂桃花全给你斩掉。”沈婧搅动杯中果汁,“我没脸了。”
谢钦扬抬头,看着在他面前从不爱化妆的小丫头,“不是,你就这么看不起我,见我能不能化回妆,天天素着脸蛋儿,口红也不抹。”
沈婧脸不红心不跳,开玩笑,“怕你爱上我。”
谢钦扬笑翻。 自恋。 谢钦扬想起验棒棒的事,“你们倒是好玩,匡骗阿沉回国。”
沈婧两根手指轻勾,示意谢钦扬把耳朵凑过来,“那夜的事,程家和周家不会闹翻吧。”
谢钦扬低声,“现在看起来是争女朋友的戏码,把长辈们惹急了,看阿沉怎么处理了。”
… 本是警告。 程锦川不服输,周律沉脾气有仇必报,没仇也不可能放过碍眼东西。 周律沉终于能出书房。 海棠树下挂了两笼金丝雀鸟儿,周向群正闲情雅致地喂鸟儿。 “不是在国外吗,我们二公子这是回来英雄救美吗。”
周向群悠闲道。
周律沉靠在柱子瞧他一眼,“误导我回来,你得了便宜还卖乖。”“我可没有绑架二公子回来,是吧。”
周向群笑着逗笼里的雀儿,“只是程家的事你怎么处理。”
“小孩子过家家。”
周律沉云淡风轻道。
周向群听着他的自我评价,跟笼子里的小鸟说话,“瞿儿啊,你听听,我们二公子还知道是小孩过家家呢,都瞧不上程家这点把戏,可他抱人的时候那是一点不害臊。”周律沉闷笑,没把这位大哥的话听进耳,“别管我,跟你没关系。”
“不要主动贴脸过来,我什么时候说要管你。”
周向群手背在身后,“小张啊,我们去上班。”
周律沉再不回来,局面闹下去,实在不好收场。 程家那边招摇惯,玩什么天凉王破,公子哥凭家底欺负女孩子,这都是什么坏风气。 司机终于忍不住问,“今天周末,我们去哪上班。”
“这样吗。”
周向群若有所思,“那我们去下棋。”